兩台機甲相互交錯瞬間發生劇烈碰撞,确切的,逆襲者号以承受雷暴重擊爲代價強行賣肉,雙臂迅速擒住對手,死也不打算放。
夏目心中有所明悟,體力幾乎耗盡的他已經無法繼續戰鬥,可是,他不想輸,隻有這一回,或許也是生命中最後一回,夏目按動了自毀裝置。
阿波菲斯還是年輕,發現對手鎖定自己的同時,大腦就已猛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可一切都太遲了。
再見了,父母,爺爺,還有你,熾焰軍團……原諒他沒能走到最後,但作爲軍人,有些時候你不得不直面死亡。
這個瞬間,阿波菲斯目光仿佛能夠穿透一切,最後定格在遙遠的戰場,最終他默默閉上了雙眼,耳畔依稀能夠聽到營房熟悉的番号,和軍團長的平靜聲音。
“阿波菲斯,嘿,你子可不能死,如果你死了,以後的熾焰軍團誰來打點?”
仿佛看到風逸拍打自己,并用習慣性的調侃語氣督促着他……無聲笑了笑,阿波菲斯有着千言萬語想要訴,最終,他還是閉上疲倦的雙眼,無聲睡了過去,永遠……
轟……
慢放鏡頭下,熊熊烈焰吞沒半邊際,就連地面也都隐隐發出震動。
聯邦沙特看區不少人一下坐直身體,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呈現一幕……這道爆炸餘波之劇烈根本無人可以幸免。
沒人想到戰鬥居然會以同歸于盡的方式收尾,這個方式,簡直糟糕透頂。
“夏目!”玖鈴大腦一片空白,從沒有嘗試去考慮過,一向惜命如他竟擁有這般魄力,笨蛋,笨蛋,簡直就是下最最愚蠢的大笨蛋!
黑鋒這時的情緒也出現了明顯波動,隻有如同死人般地亡靈三号無動于衷,他原本就是一台戰鬥機器。
克斯奧擡手輕輕按住玖鈴嬌軀,“冷靜,這是夏目自己的選擇,況且他未必會死。”
“你什麽,夏目未必會死?”玖鈴聞言瞬間止住悲傷。
“我也隻是猜測,夏目有在爆炸的前一刻彈出機甲……”克斯奧聲音異常平靜回答道。他沒有把話完便站起身體走出觀戰區,至于夏目是死是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事實上克斯奧還想阿波菲斯也未必會死,因爲他在那瞬之間,隐隐感受到了什麽。
雙方救援隊于不久後抵達現場,迅速搜集傷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慶幸的是果然印證克斯奧的那句話,夏目還活着,受到氣浪沖擊的身體狀況卻并不樂觀。
身在機甲内部的阿波菲斯情況卻不一樣,承受如此巨大爆炸,别人了,渣都剩不下。
戰鬥結果于不久後很快分出,考慮到夏目幸存,最終判定沙特獲勝,不過由于身體狀況,且不提接下來的戰鬥,這條命能否保住還是兩,人們第一次意識到機戰大賽的殘酷一面。
聯邦賽區人們心情無比沉重,不過,對方駕駛員也付出了相當代價,以後能否戰鬥還是兩,可是,阿波菲斯就這樣戰死的消息實在令人感到痛心疾首,軍部一方已經和熾焰軍團取得聯絡,并告知了事情經過,至于通知家屬問題則被暫且擱置下來。
其一沒有找到阿波菲斯任何現場痕迹,哪怕是一點毛發,其次,這位戰士的存在意義确實有些特殊,曾作爲超級戰士候選者一度被高層看好,但人各有志,阿波菲斯志不在此,加上個人影響力問題,軍部決定暫時平息一下,于是便當衆發布一條堪稱掩耳盜鈴的無果消息。
以現代的全機械化工作力,重新修複戰場也需等待一段時間,可見此戰破壞确實非常嚴重,特别最後那一聲爆炸,機戰大賽熱度都因預料之外結果被沖淡許多,當然其他勢力多是喜聞樂見,畢竟機戰大賽從開始到現在,死傷已經不知多少,不過明星級戰士陣亡情況還是首例。
但,阿波菲斯不是第一個也絕不可能是最後一個,随着進程不斷深入,相信這種情況隻會越來越多,特别頂級間的戰鬥,往往都會以一方徹底失去戰鬥力或陣亡收尾,這在世上并不算新鮮事。
一段時間後,第二場戰鬥如期而至。
随手把玩着匕首,匕首在風逸掌指中不斷跳躍,一次次抛向空中并循環往複,他沒有繼續觀看戰鬥,反而在自認爲時間差不多時,開口叫住床上躺着的那位,“醒醒,你已經睡了三個時。”
先是手指動了動,阿波菲斯猛然睜開雙眼忽地床上做起,一反常态的舉動反而把風逸吓了一跳。
“我已經……死了嗎……”看着自己的雙手,阿波菲斯警覺地打量起四周環境,發現自己深處某家旅館内,待看向來人,這才發現是軍團長。
沒有想到死亡竟會是這種感覺,阿波菲斯尤爲記得在他臨死前,幻覺之中看見了風逸,原本還想聊幾句的,可惜時間根本不允許,那時他疲乏的身體甚至連雙眼都難以睜開,隻想好好睡上一覺,并等待着死亡的倒計時。
不得不夏目戰鬥經驗确實撩,強到防不勝防,這個人骨子裏沒想到會如此瘋狂,至少換做阿波菲斯,他自認還做不到夏目那種程度。
誰知這眼睛剛剛閉上,他就恍然察覺到自己置身在一處陌生的環境,第一眼就見到風逸,“軍團長,這裏是哪兒,難道你也死了麽?”阿波菲斯情不自禁道,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死是活,爲了确定這一點,他還用力掐了身體一把,疼痛的感覺陡然使他頭腦變得清醒。
不對!絕不可能!難道是他的記憶紊亂了,還是神經分裂,阿波菲斯确信自己剛剛确實是在機甲内部,基本可失去生還能力,那種緊急關頭他甚至連逃脫都辦不到,但一覺醒來,自己身體非但完好無損,沒受一點傷,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按理來你應該是死的,當然我也快了。”風逸心中暗自腹诽,就在這時低聲開口回應他道,“我破壞了規則,把你從機甲裏面救了出來,之前不是過,你死了熾焰軍團以後誰來打理?”
阿波菲斯活見鬼般難以置信,他以爲剛剛發生一切都是幻覺,是回光返照,何曾想到居然會是風逸真人,現在就算給他一百個腦子也轉不過來,“軍團長,你,你……你是如何進入我機甲内部的?”
“這個秘密我暫時不想洩露,爆炸現場沒搜集到你的DNA,所以上頭順手就将這件事壓了下來,趁現在快去報個道吧,你可以用光傳送作爲逃生借口,我的意思能明白吧。”
阿波菲斯腦袋一轉便已了然,軍團長原來是考慮到保守這個秘密,所以才讓他拿光傳送作爲借口,機戰大賽雖然沒有明确規定,但也确實存在一定違規嫌疑,畢竟一個有光傳送的人在和沒有光傳送的人交手時,前者可以肆無忌憚禁锢對手,并在自毀倒計時開啓瞬間通過光傳送逃脫。
但比起這條命本身,規則真就顯得無足輕重許多,待簡單與風逸道别,阿波菲斯一路遮遮掩掩盡可能避開大衆視線,總算跑到聯邦官方賽區報道去了。
大家還沉寂在悲痛之中,一個個都苦着臉,誰知這人前腳剛死,後面怎麽又突然詐屍?經過阿波菲斯簡單叙述,軍部命令他這段時間不要暴漏大衆視野,這是出于顔面考慮,讓他低調一段時間,并暗暗通知家屬本人并無大礙,爲讓家屬親眼确認,軍部不惜特設搭建一回星域廣播通訊。
阿波菲斯心中有些不情願,不過也好吧,懷着少許遺憾,活着确實比死掉要好。既然不變暴露大庭廣衆之下,繼續留在龍門空間站也沒了意義,當下午他便搭乘聯邦某航班秘密回往馬爾代斯。
這一次,他輸在經驗上,但同樣的失敗絕不允許出現阿波菲斯字典兩回,現在的他非常想找那個名叫夏目的狡猾狐狸重新來一場,好好算算這次的賬,MD,好懸陰死老哥,嗯,如果有機會,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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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腳下,風景如畫,紫色日光揮灑下的街道筆直而狹長……街道兩旁,酒樓客棧連綿成片,脫離現代的建築風格盡管不複奢華,濃郁古調又與自然環境恰好吻合,來往人群仿佛置身在唯美畫卷。
距離四年一度首席開幕之戰逐日臨近,早在看過複仇影騎與米拉米那場戰鬥第二,冥妃夢蝶兩人就已回歸。
路上,冥妃口中偶爾仍會發出抱怨,“哼,真搞不懂風逸那子,蝶蝶明明對他那麽好,怎麽見到你就像是見到鬼一樣撒腿就溜。”
夢蝶聞聲,眸光琉璃,幽幽視線朝冥妃看了一眼,并未作何反應。
剛好走到客棧,冥妃又想起一件事,她越想越氣不過,上回記得就是這家客棧,那時蝶蝶還是刺命長老,她卻端坐一旁始終沒有食欲,通過眼神變化,她早猜出對面坐着的人,于是在回去的路上順手敲了幾聲木牆。
在雙星上,在他與克斯奧的那場戰鬥中,若非蝶蝶及時出手還不知這子被打成什麽樣呢,人家女孩子原本也沒什麽私房錢,爲了幫他毫不吝啬地通過光傳送直接來到馬爾代斯,這是何等的助攻啊!而他卻……
人家甚至因她丢失了刺命長老身份,爲解除封印,幾乎放棄了木系五行術修行,冥妃實在爲蝶蝶感到不值。
不過以上也都是在心中想想,她很少見夢蝶會對外人有所回應,風逸算一個,也不知兩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問夢蝶是基本是沒戲的,趁上回機會,原本想要仔細盤問一下風逸,誰知那子一個轉身人就沒了蹤影。
煩,真的好煩啊,冥妃輕輕晃了晃頭決定不再去想。
眼前最該考慮的是首席之戰,尤爲記得四年之前首席交流戰中,夢蝶憑借絕代資力壓各大隐世流派首席,成功爲自己争取到學習其他隐世流派功法機會。
她在南宮家學習到絲線傀儡術,在炎黃魂領悟出悠悠武魂心決,在隐蹤将疾風決跨越至九重,唯獨忽略了西方流派聖堂,事實上華夏西方古武原本就是兩種分支文化不同不能一概而論,實屬正常。
但聖堂教會并不這樣認爲,至少名義如此,爲了廣泛傳教,聖堂一直都以正義之名有心介入華夏隐世宗派,不知那些西方隐世教派今年又會想出什麽别的傳教陰謀,呵,真讓人期待呢。
每個隐世流派需求各有不同,在玉清閣首席戰中争鋒奪冠者,可任意參觀各大流派,并且學習一部其他流派功法。
南宮家注重血脈,注重賦,因此首席奪冠之時多會以挖牆腳的方式從其他流派内門弟子中招攬。
炎黃魂納百家之長,不重于物,不滞于型,多以等價交換或收集方式歸納各家低級功法自主伸延,包羅萬象,是中立,實爲五大隐士流派龍頭般的存在。
唯有隐宗行事風格詭秘不定,在這百年時光之中,他們時而要人,時而閱讀功法,時而浏覽各大流派曆史,時而又會求得法寶一觀。
比如玉清閣的玲珑寶塔,南宮家的黃金菩提樹,皆可歸類在隐世流派頂級法寶行粒
特别南宮家黃金菩提樹,相傳這類法寶靈力非常強大,身在範圍之内,無一人能在黃金菩提強大靈力鎮壓下脫離黃金瞳術環境,據不幸中招者,要麽如實招供,要麽變成了瘋子,他們甚至有些被其他流派所排斥。
由于上屆首席戰中夢蝶技壓群雄,因此本次首席之戰将在玉清閣展開,不過有傳言南宮家似乎并不打算參加這一屆的首席之争,按照以往慣例,就算不予參加也必須遵從傳統規矩,這讓冥妃頗感意外。
呿,管那麽多幹嘛?都好吧,歸家時的心情往往充滿喜悅,踏着逾越節拍,兩人蓮步走進仙山,沿途弟子見狀紛紛躬身行禮以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