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激烈的挑戰仍然還在持續中,因爲風逸測試結果過于平凡,他根本不會被南宮家所看好,南宮家族衆多長老都懶得多看這貨一眼,等到第二也都沒輪到風逸上台機會。
事實證明挑戰資格不但關乎身份權重,也分個人實力,像風逸這種不請自來的三無光棍,若非測試剛好達标八成要被轟出去的,此人就是一顆毒瘤,閑着蛋疼沒事兒跑來瞎參合啥。
好在大喜日子南宮家也懶得和他一般計較。
MD,隐世流派也不能店大欺客啊,風逸心中抱怨同時考慮着要不要直接一個瞬間移動找到祈兒,畢竟一直等着也不知啥時是個頭。
可是古有句話的好,入鄉随俗客随主便,既是南宮家舉辦比武招親,貿然闖入反客爲主豈不失了禮節?哎,還是按套路出牌吧,作爲有始有終的男人,秉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原則,風逸認爲應該和蛋蛋好好商量商量對策。
“憨憨,我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哪知這鐵憨憨正兩眼直勾勾盯着一旁美眉發呆呢……風逸隻覺突兀被某道視線鄙視了一下。
“你在看什麽?”
“看胸啊,這妞兒胸真大。”
“胸有啥好看的,太大反而影響美觀。”
“鼠輩,你哪裏知道胸大可以緩解寂寞,獨處時可以自己按摩胸部當玩具解悶,就算遇到不軌之人也能捂其面部,使其窒息而亡。”
“憨憨,你卻不知胸可以減少布料,用省下的錢購買玩具,好多好多玩具,就算遇到不軌之人也能用玩具砸臉,使其當場斃命。”
這一比較高低立判,窒息而亡頂多屬于慢性死亡,玩具砸人卻可使之死于非命。
恐龍聞言連聲怒道:“鼠輩,你簡直是鼠目寸光之輩,可曾聽過胸不巨何以聚人心一。”
風逸聞言不甘示弱:“憨憨,我乃驚才風逸壯志煙高,你又豈知胸不平何以平下之理。”
一人一龍各執一詞各不相讓,但轉念一想又都覺得好有道理的樣子,他們相視一笑,頗有些英雄所見略同之感,誰知這一聊着就把正事忘腦後了。
嗯,沒錯,風逸确實也被南宮家丢在腦後,等到擂台戰結束也沒輪到他出場。起初,風逸并未察覺到這一點,還站在那和蛋蛋一邊吐槽一邊傻等呢,這一人一龍侃侃而談頗有些意氣風發。
無數期盼目光注視中,直至南宮祈首次露臉,風逸才算意識到自己居然如同透明般就這樣被忽略了……“靠,不會吧?講道理啊,苦等一竟然連出場的機會都不給他。”
在侍女攙扶之下隻見南宮祈身穿一襲紅服姗姗而來……她淡妝輕抹睫毛修長挺翹,盡管隻塗有些許唇彩,淡淡的眼影,卻反而加襯托出不染凡塵氣質,精緻而驚豔出場頓時引起下方一片喧嘩……
見她腳步輕盈倩影曼妙雍容華貴氣質中不失典雅含蓄,饒是風逸也都不慎被電,身體麻酥酥的……不過風逸還是決定找個合适機會上去些什麽。
正在這時南宮家主适時開口,他滿面含笑最先對八方賓客表示感謝,接着便抛出正題,衆所周知能夠戰勝測試長老的也僅僅隻有三人,而這三人中還有一位來自飛流的女性首席,換言之,真正的女婿顯然會在兩人中誕生。
到了這時,祈出場也就不新鮮了,她顯然也要和未來快婿對對眼的,當然,這最後一戰必須要打。
可以南宮家主對這兩個未來女婿都非常滿意,一人名叫鴻飛,來自古老的西谷世家,同樣也是西谷世家少家主,鴻飛非但溫文爾雅博學多才實力更是深不可測,相傳已然摸到1階門檻,可見這場戰鬥中鴻飛并未拿出真正實力,盡管如此,仍然很輕易地就将測試長老戰勝,更重要的是鴻飛人品出衆,是年輕女性常常談論的焦點。
第二人,托爾,雷契爾家族少族長,衆所周知雷契爾家族可是位列雷卡爾特百強家族之一,除此之外,托爾曆經大戰役無數,最最着名戰役當屬百慕大星河之戰,現爲雷卡爾特某軍區上校軍官,發展前途不可限量,托爾在地位上顯然還要比鴻飛高出一線。
以上兩人皆是難能罕見的少年英傑,盡管現場也有無數年輕精英,并在老人撮合下成功走到一塊兒,可與以上兩人相比,無論身份地位影響力都有一段差距,當然如果和與南宮祈身份做比較,或多或少都有些占便宜味道,但爲了使南宮祈徹底放下那來曆不明的子(風逸),南宮家顯然有種顧不得那麽多味道。
接下來是互贈禮物環節,也可稱彼此留下初步印象,正所謂連理不成人情常在,在這個大力主張自由戀愛的時代,互贈禮物一直都是隐世流派傳統之一,盡管這場婚姻有些特别的味道,兩人中也不知誰能脫穎而出,所貫徹的傳統卻始終不變。
在一幫老者談笑風聲中,南宮祈踏着蓮步姗姗而來,相繼行禮,而後拿出個手掌大的紅色禮盒捧至鴻飛身前:“女爲先生準備一份禮物,還望先生務必收下。”
“呵呵,那是自然,感謝祈姐。”話同時鴻飛竟也拿出一個禮物,道:“這是我爲祈姐準備的一點心意,區區薄禮,還望祈姐莫要見怪。”
“先生客氣了。”
祈微微躬身接過禮物,遞給下人,而後又來至托爾身邊,待互贈禮物完後隻聽下方一陣嘈雜較好聲,還有哭着喊着要上吊的,兩方家老者則一臉春風得意含笑不語地看着三個年輕人。
風逸條件反射的伸手掏了掏兜,仔細翻了又翻結果毛都沒找到,自己可什麽都沒準備啊,這樣好麽?
他很想現在上前,可又似乎不合時宜,所幸決定再等等——畢竟風逸已經辜負過一個女孩,盛薔薇,等待自己多年最後另嫁他人——祈兒的情況卻截然不同,彼此完全就不存在感情基礎,至少這一回風逸不會再錯過——是的,他未曾錯過,卻永遠錯過。
接下來将是一場決定南宮祈未來幸福的戰鬥,彼此間僅能誕生一個乘龍快婿,在這個物競擇的時代,爲了培養優秀血統南宮家也不得不做此選擇。
轉瞬間,托爾與鴻飛已然拉開格鬥起手。
托爾所用格鬥起手乃是雷卡爾特軍方特種搏擊起手式,他顯然是殺過人見過血的,一道冰冷氣勢陡然自周身蔓延開來……
鴻飛則站定原地一動未動,風中淩亂發絲輕揚而起,跟着拱手,驟然一道無形氣場籠罩全身,随之做出一道請的手勢。
台下衆人仿佛都被兩者之間針鋒相對的霸氣一面震撼住了,這是軍拳與古武的碰撞。
轟!随着托爾直拳既出,腳下地面竟自出現一塊凹陷,無法想象他的直拳力道有多恐怖,怕是測試儀都要被這道直拳擊飛。
然而鴻飛僅是眸光一凝,略微側身成功閃開攻擊,潇灑飄逸動作頓時引來台下一片女生尖江…
跟着一個擡手抽甩,似是想将托爾扇飛,這道抽擊速度之快饒是托爾也都猝不及防……
啪!成功命中,衆人隻聽一道脆響,然而軍人又是什麽出身?抗擊打能力之強并非寸拳抽打就可重傷,特别是在同級戰鬥下,托爾近乎硬吃一擊,跟着甩臂就是一道雷霆落肘揮灑而下,烈風呼嘯間人們耳畔仿若出現雷霆之響。
但鴻飛速度更快,不愧是西谷世家少家主,見他順勢一個敏銳轉體,轉體同時轟然打出道與托爾一模一樣的肘擊,盡管收了力道,但是這道肘擊直接拍在托爾背部,直接将他擊出個踉跄,跌跌撞撞沖出幾步……
風逸無聲地搖了搖頭,鴻飛已經留手,否則這一擊就能使對手重傷,并不是托爾戰鬥實力不強,相反,憑借鴻飛肉體強度在風逸的分析中,兩者似乎差距不大,但境界的差距才是關鍵因素,畢竟托爾僅僅處于2階,鴻飛卻已邁進1階門檻,這才是他極難存在勝算的主要原因。
可見每次最先出手的都是托爾,鴻飛卻能在後手中打出後發先至效果——這,明顯已是境界的不同,不知鴻飛用了幾成實力,至少風逸現在看來應該算是剛剛邁進初階段門檻。
這一擊足以見得雙方境界,托爾心中雖然萬分不甘,卻也深知對方留手,再打下去就有些胡攪蠻纏了,懷着遺憾的心情,托爾主動放棄了戰鬥,繼續留在這裏也是自取其辱,他隻是客套幾句,頭也不回地施施然離開南宮家。
一念是生,一念是死,有時,決定個人幸福的原因僅僅隻是這微不足道的差距。
西谷家住适時上前,“鴻飛,你子可是福緣不淺,竟能有幸得到祈姐青睐。”
鴻飛聞言微微一笑,誠然他一貫眼高,但對南宮祈卻也非常欣賞,盡管曾經沒有過接觸,但對于南宮祈的種種故事也算耳聞能詳,年輕才,貌美如花,且還是個擁有特殊瞳力的異能者,作爲古武世家,可以鴻飛都是聽着關乎祈的傳聞長大的。
南宮家主一聲朗笑,“剩下的時間就留給這對新人吧。”
看着南宮祈有些惆怅的臉,鴻飛上前開口道:“莫非祈姐有心事不成?”
南宮祈輕輕點頭,又搖了搖頭……她不知如何在這種場合下傾訴苦衷,這又何止是拒絕那麽簡單,簡直就是打南宮家自己的臉。
眉宇開合間,鴻飛似是看出些什麽,“祈姐若有什麽難言之隐,大可來無妨。”
南宮祈櫻唇輕咬,聲音低到微不可聞,喃喃地道,“先生若要娶我,需能勝我一籌。”
這已是祈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也是一種讓步,在這個難以抉擇的問題上,至少她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李想一個交代——當初,她同樣對李想過,如果能在某個方面超越她,就答應交往。
結果,兩人真的就交往了,卻也僅是短暫的美好,每逢回想起李想傻傻的模樣,祈就會感覺一陣好笑,可是……她又偏執地在乎着,在乎李想因追求目标而不懈努力的堅持——如今物是人非,他可想過曾經許下的承諾?在這條被命運選擇的石子路上,祈沒的選擇,或許曾經的承諾此刻看來已不值一提。
至少,這是她最後能爲自己,也爲了幸福而争取的努力。
鴻飛聞言身體微微一怔,戰勝南宮祈?本人雖自命不凡一身是膽,但,以一位民間古老世家身份戰勝隐世流派之嬌女,這确實存在一定壓力,也可以壓力山大。
南宮家住并不是沒聽到這一番話,還沒走下便又轉身瞥向南宮祈,“不得無禮,鴻飛少主已經重重考驗,你怎能這般刁難?”
“前輩言重了,我……”
沒等鴻飛把話講完隻見南宮家主猛一揮手,他深知祈兒确實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便開口:“祈兒,看看人家飛流首席弟子也不過才10秒限制,今咱也不妨博個喜頭,就像飛流一樣,你不妨也讓鴻飛少主10秒鍾。”
台下衆人一片愕然,且不談這10秒鍾擊敗鴻飛,南宮祈能否戰勝鴻飛還是兩,這10秒鍾絕對有看頭。
身穿禮服的南宮祈顯然不适合戰鬥,幾分鍾後,她換上平時訓練的裝束,事實上上也就是一條七分褲,訓練鞋,透氣服,跟個大人似的後退半步雙手呈掌立于胸前拉開起手。
鴻飛風度翩翩,淡笑不變,心下卻随時準備着防止各種突發情況,他知道,南宮祈絕不能和之前那個名叫托爾的軍人同日而語,别十秒,就是三秒時間但凡一個不慎也可能車毀人亡見太陽。
“來了。”
祈口中發出輕呼,纖指飛速結印,随着一聲嬌喝雙瞳頓時幻化黃金之色,那到耀眼光芒極是奪目,取而代之的便是一道恐怖精神壓迫席卷而來,不愧是南宮世家掌上明珠,這道壓迫饒是鴻飛也直覺身形一陣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