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認出了還在演戲,羅蘭甚至沒去回答他這個有些無腦加無聊的問題,“别再裝了。”
風逸聞聲眉頭不禁一皺,他那微微眯起的犀利眼神和眸光中能洞破一切的寒芒,頓時就使羅蘭心髒一跳,轉瞬又自恢複如初,“你到底是誰。”
“我是……”
其實她是誰都不重要,風逸能夠感受到由對方周身所帶來的強大威脅,趁她話之際毫不猶豫一擊鎖喉直接迎了上去……
風逸突襲可并非是依塔米拉米之流能比,速度之快宛如閃電迅若奔雷好似蛟龍出海,饒是羅蘭也都有點措手不及。
可他居然撲了個空,踉踉跄跄直接沖了出去……
靠?不會吧,這樣子的嗎……居然可以這麽狠?這可是突襲啊,了解一下,更何況是風哥的突襲。
好個靈活的貓咪,如此距離竟然能夠躲開他的鎖喉突襲,雖然身體已經不在巅峰狀态,但也絕非随便一個妹子就能躲掉。
風逸心中驚訝到達難以複加,他尴尬地直起身體定神看向來人……
“哪有話沒完就動手的,你想幹嘛?”
“咳,我……美女不要誤會,我隻想單純和你交個朋友。”
切,明明想要偷襲人家,羅蘭汗顔道:“泡妞就别想了,如要偷襲,憑你現在的身體可還辦不到哦。”
果然已被對方猜出了麽,既然被認出,看她也沒動手意思,風逸索性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我是風逸,你是何人。”
風逸一連串抛出的問題讓羅蘭突然有些不知從何起,“相逢既是緣,又何須得知我的身份,其實,我們曾經有見過面。”
聞言瞬間風逸開始上下打量羅蘭,别,經她所述曾經有過一面之緣,還真是與當初那位超級戰士羅蘭頗有些相似之處,“原來是你。”
“呵呵,是不是很意外呢。”
“不錯,你應該在地獄門才對,作爲曾經的超級戰士,突然找我來做什麽?又爲何會知道我身在何處。”
“我是拉索曾經的一位朋友,可以選擇性回答你的問題嗎。”
“如果我不呢。”
“那也不。”
靠,這女人還挺俏皮加嘴硬,真是敗給她,“那就出你想的。”
“我來這裏,主要是想告知于你一件事,并向你提出一個問題。”
“請講。”
“這場戰争不論輸赢,其實都已經不存在意義……”
風逸陷入短暫沉思,他能從羅蘭眼神和語氣中聽出某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你想表達什麽……”
羅蘭并未直面回應風逸,“聽聽我的一段故事吧。”
看着風逸默認般沒有拒絕,也就表示了同意,于是羅蘭便開始叙述一段她所了解的片段。
在羅蘭的叙述中,那是一段她所了解到關乎人類災難般的曆史,一段主機諾亞的陳年舊事……
人類僅用短短千年時光,就将科技水平提升到曾經數百萬年無法超越高度——野心是人類原罪,戰争是毀滅之初,人們因利益而戰,文明因戰争不斷升級,從飛機坦拷機動戰士乃至太空要塞的出現,這一切都在圍繞相同詞彙——戰争與利益。
也正因科技爆發,生态系統逐漸打亂,換來的,無疑就是大自然的無情清掃,愚蠢的人類,總以爲能夠憑借他們單薄的科技力量對抗自然懲戒,于是從23世紀初期開始,集結世界之力終于研制出名爲主機諾亞的人工智能。
人類最終沒能等來自然懲戒,卻毀滅了自然,毀滅了精神世界,也險些在諾亞時代毀滅自己。
不過諾亞的出現反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延緩了人類滅亡腳步——但平行線總能在某一點重合,因果的循環也許遲到卻從沒有過缺席。
從根達亞文明,到米索不達亞,在從穆裏亞到亞特蘭蒂斯,毀滅與新生仿佛成爲人類不可逃離的宿命——現,第五紀元日即将到來,這或許已經是人類後的時間。
對于羅蘭簡短的故事,風逸遲疑足足半響,他并未立刻做出否定或肯定,而嘗試着道:“你爲什麽對我講這些。”
“這也是我今來找你的目的,因爲你是個可能改變這個‘局’的存在,甚至連我自己也想不通,僅憑你一人之力又如何可走出這個局。”
風逸聞言也是付之一笑,“我看不到那麽遠,也領會不出你深奧的含義,在一位軍人眼中唯有戰鬥,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羅蘭眼眸微垂,點頭道:“是的,不過……你現在的身體似乎出現很糟糕的狀況,已經無法持續作戰,爲何還要獨自潛入沙特?”
“誰讓我是軍人呢,這或許就是你眼中無法逃脫的宿命吧。”風逸話間随手點上根煙,他發現,當你惆怅之際香煙其實真能舒緩不少疲勞。
“繼續這樣下去,你會死,世界格局也可能會因你的死而出現因果變化。”
“是啊,每個人都會死,或輕如鴻毛重如泰山,不過個人感覺那些都是屁話,但凡事無愧本心,我隻是想在有限時間内盡到所能傾盡的力量,做些自認有意義的事罷了。”
“你就一點也不畏懼死亡?”
風逸對此隻是無聲笑笑,并未做出回答,“離開吧,不要再打擾我的工作。”
“一個真正的勇士當要頂立地肩負他所肩負的擔當,灑脫,奔放,不拘一格,你無愧于聯邦英雄,雖然我覺得英雄詞彙愚蠢至極,可它絕不适用于你。”
羅蘭淡笑着,恬淡眸光加溫柔起來,随手遞給風逸一個儲物膠囊,“這個拿去吧。”
“膠囊裏是什麽。”
“受你一位朋友所托,裏面有她的新發明,盡管對你現在身體毫無用處。”
呵,又是那個心機婊麽,想到刀鋒武士風逸不禁苦笑着搖搖頭……
“這裏還有一個我送你的東東,就算給你的禮物吧,它可使你身體在一定時間内承受巅峰狀态,我想你需要這個。”
風逸絲毫沒有質疑羅蘭話語真僞,如果羅蘭想要對他怎樣,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對手,道:“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嘻嘻,如你這樣不拘一格的人,原來也能問出些俗套問題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