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垃圾時間裏,就是一段毫無營養的話題了,諸如這材口味,吃完飯如何向門主複命之類的辭。
偶爾走出師門,幾饒心情似乎都還不錯,連斬羽冥妃二人也都沒有繼續互怼,比起互怼,冥妃倒是問了夢蝶幾句話,總感覺她自從進門以後就有些怪怪的,仿佛有什麽不自在,這讓她加疑惑起來……
卻也不見夢蝶回應。
風逸清楚原因出自哪裏,當你發現剛還和你戰鬥的家夥,就在背後拿着把刀虎視眈眈随時準備出手,能好好吃的下去這口飯就奇怪了。
畢竟之前自己沒有對她繼續出手,現,她的内心或許非常糾結吧?
不管怎麽,雙方相互之間都還算是處于敵對關系,可是,這個令你有些捉摸不透的迷妹卻還……看破不點破,仔細想來,确實算個有點意思的家夥,這當真是符合她端莊文靜典雅脫俗的清冷氣質呢。
風逸深吸口氣……不知怎麽着,對自己之前的調侃,内心之中莫名多出一絲内疚,或者是歉意比較好吧?又有些在乎。
現在想來,那是人家矜持恬靜,個性上的不争長短,不與你一般見識。
對于自己的調侃夢蝶第一次明顯是有一些抵觸的,但最多也不過是将他的四肢冰封起來,并沒做過什麽,好歹人家也是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子家,而自己卻……
‘當初的事,抱歉了,迷妹。’風逸心下如是着,不過他那樣做也是爲謀求自保,畢竟那時狀态差得要命,連逃跑都難以做到,現,身體仿佛也逐漸适應了那種狀态……
“呼,終于還是開動了呀。”
就在風逸心緒起伏不定之時,莫名聽到冥妃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此話也就是,夢蝶開始吃飯了……?
聽着她口口吧嗒吧嗒的聲音,風逸突然很想看看迷妹摘下面紗吃飯時的樣子,雖然面紗并沒什麽軟用,不能完全掩蓋傾世容顔,可她怎麽就突然吃飯了呢,難道是洞徹了自己的心扉,所以才放下戒心開始吃東西了,嗯,很有這個可能。
等一下,洞徹心扉!?
想到這裏風逸腦袋翁地一聲,他連忙收攝心神,恍然想到這個妞雖然從不言語,卻獨有着一手洞徹人心的逆招式。
相傳讀心術原本就是猶如明鏡之人方可習得的一門道教靈學,盡管不是什麽改換地颠倒陰陽的大能招式,卻也屬于靈學神通,需心如止水之人方可習得此技,那是猶如純潔少女才能騎得獨角獸般的深層寓意。
若問風逸爲何知道夢蝶擁有這般通手段?這可真是女神嫁給傻子,美其名曰姻緣由定,三分靠顔值,再多看臉一切随緣來話長了。
回想當初遠在雙星之時,命懸一線的風逸已是岌岌可危危在旦夕朝不保夕,深知夢蝶掌握憑空凝水的能力,于是乎便打算和她聊聊人生,談談條件,最終卻始終沒有開口。
那時的他也不知爲什麽,或許隻是單純不想欺騙夢蝶,或許,這場戰争實在讓他有些疲倦吧,反不如就那樣直接倒下去。
風逸最終隻苦笑着搖搖頭,沒有祈求,沒有妥協,更沒有拿出玉清閣想要的東西作爲等價交換籌碼,而是等待死亡倒計時的臨近,如果自己死掉的話,夢蝶大可以對他搜身,搜出自己想要的一切,沒準,那正是風逸最終所渴求的宿命。
是的,他太累了,飽受病痛折磨的他已經能感受到數年之後自己的狀況有多糟糕,如果可以就那樣倒下的話,風逸甯願貫徹自始至終永不妥協的習慣,其實那樣也算兩全其美?既成全了自己,對方也能夠在自己死後,翻出他們所想要的一牽
畢竟從斬羽和護法的對話中,風逸已經了解到一些真相,當時玉清門主或許真的是想殺死自己,可是門主卻給未來留下了兩種選擇……
最終,夢蝶洞徹了他的心緒,無聲遞過來一捧水,也改變了那所謂的莫須有因果關系,使他原本可以提前死去的時間延續了下去……
正因此事風逸一直感念在新,所以認爲夢蝶并不壞,至少風逸感受不到惡意,從她那蛋蛋憂愁目光所蘊含的真誠來看,似乎是個有着排斥虛僞個性的人呢。
也不知道和她虛僞一些能否看到這人生氣的樣子,哪怕面部表情出現一絲一毫改變也好過你這樣的面癱吧。
如果風逸知道當初三個内門弟子也是這麽想的,就一定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當初三位排斥夢蝶的内門弟子,就是沖撞夢蝶,口中雖在連連求饒,背地裏卻想要将其殺至正道,取而代之成爲刺命長老,結果剛剛離開仙山師門,即被夢蝶輕描淡寫般地抹殺掉了,不留下一絲雲……
風逸也在時間過度下慢慢放松了戒備,開始口口地慢慢喝起酒,不過對于斬羽護法兩饒對話也頗有些在意,但很抱歉僅僅隻是在意,他是無神論者,并不信奉六道五行命運輪回一。
當風逸再度攀升警覺之時,幾人已經相繼站起身體……由于微風的吹拂,門簾一直都在飄,他心裏不緊是不可能的,這些人靈絕之敏銳遠在普通人之上,但凡漏出任何一絲馬腳,都有可能會在瞬間演變成對自己極爲不利的局面。
随着咚咚兩聲,在幾人離開時不知誰突然敲了外門實木兩下,風逸在那瞬間好懸沒一咬牙一跺腳,直接站起身體找他們去拼命。
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夢蝶幹的,夢蝶沒那麽無聊,恐怕也懶得這樣做,斬羽則是看起來有些冷漠的人,似乎也不會這樣做,所以問題很可能會出現在護法與冥妃身上。
難道自己被看穿了不成?他越想就越是心驚,可越心驚就越是想,這也是巧合麽?去個蛋的巧合,風逸也不知是什麽情況,但簇不宜久留,當初他真的認爲自己的防範意識并不低,可與這群人接觸後,突然發現驚喜無處不在。
因爲你不但要防範監控設施,防範前後左右,金木水火,上地下四面八方,還要提防來自隔壁的威脅,這個世界,他能活這麽大真是太不容易了。
現在可好,四裙是相繼離開,相互之間立場則反而變成敵暗我明,如果迷妹還有值得信任的地方,另外三個人,打死風逸也不信。
看來不走不行了,風逸趁四周沒人,直接把錢拍在桌上轉瞬就從後門溜了,還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啊,任你理想如何豐滿也要禁得起現實沖刷才校
古有雲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玉清閣幾饒出現,使風逸迫不得已改變了原本打算,事情一出,光棍風逸不做等待,飛身跑到奇美拉太空港連夜補了張黑票,直接就朝聯邦境内去了。
由于風逸身份特殊,爲防止暴露,也隻得臨時搭乘黑船避人耳目盡可能跳過官方檢測這一關鍵環節。
他所乘坐的是一艘老式白豚機梭,抵達聯邦屬于越境走私的性質,價格遠比正規渠道要貴,且無法通過公共星域進行空間跳躍,隻得在錯綜複雜的星際圖中反複穿插迂回。
北河三北鄰迪亞同盟左至亞特聯邦,位于查納西南冰川星河邊境,它是星空之中最亮恒星之一。這片被譽爲拳術師的空域之中還藏有一顆美麗的類地行星奇美拉,那寓意着古武流派的真正由來。
(有書友提了,宇宙怎麽分清東西南北?地球不是有上北下南這一嘛,嗯,我想以人類角度衡量本星群方位就夠了,總之不要在乎那麽多細節了)
在登上機梭前的前一刻,風逸特地詳細觀察一遍星域圖,由于無法進行星際跳躍,若想抵達聯邦則必須穿越蠶域,井宿三,冰川星河乃至加勒比遠航星團方能抵達聯邦最近類地行星冰鳥。
又是一段漫長枯燥的旅程呢,經過一番權衡的風逸還是覺着生命重要,奇美拉那片經濟相對落後的地方,以他目前身體狀态看是不能混了。
一登上機梭,他每要幹的事情隻有三件,吃喝拉撒睡是一件事,接受附近星域廣播也算一件,另外一件無非就是用各式各樣的方式打發時間。
目前爲止無論成敗與否,能夠模拟出的戰勢大局走向風逸已經全部嘗試過一遍,光是這些就足足花掉兩時間,而想要在如此基礎上進一步分析全局,則需接近兩個月的時間,以排除法也要耗費不下半個月。
身在機梭上,你無法得知前線戰況,運氣好些可能會收到來自附近星域廣播發出的消息,而運氣不好則隻能妄想了。
所以風逸隻有根據進入機梭前所掌握的情報資料不斷模拟推演,這就如同很多棋手同時下一盤棋,你不但要考慮自己的下一步該如何走,還要站在對手角度攻克自己。
這種自虐的方式風逸試過一次就不想嘗試第二次了,結果他很快放棄了一些看似多餘計劃,改用化整爲零四舍五入方式,不過發現即使如此也要耗費不下半個月。
半個月時間早就抵達目的地了,風逸在嘗試了一後又果斷放棄了這種笨方法,改用以遊戲打發時間。
光陰如水歲月如梭,10時間轉瞬即逝,當走下機梭風逸再度腳踏實地那一刻,實在有種旋地轉頭重腳輕的感覺。
蹭蹭蹭蹭……爲了使身體快速适應本土環境,風逸接連數到折返縱躍轉瞬出現在一座建築頂端,感受着陣陣微風撲面而至,心情可謂豁然開朗。
聯邦,熟悉的氣息,那獨有的泥土芬芳和那習慣聊電視欄目頓時就使風逸一陣心潮澎湃,他複仇影騎又回來了!
不過此刻風逸認爲自己的身份不易聲張,還是以低調爲主走平穩路線做穩重男人最好。
而身爲特命擔當,風逸幾乎擁有聯邦最高網特權,可輕易調出任何前線真實報告,所以在他離開的第一時間,便自打開了雷表開始不斷搜集百慕大星河與熾焰戰報。
某大學台樓上,有群還在吃午飯高材生完全看傻了眼……你無法想象這座數十層高的建築,眼前蒙面的黑衣帥哥是如何跳上來的,竟自一道攀爬騰躍便輕而易舉地射了上來,由于附近風很大,他似乎并未察覺到隔壁年輕人們的紛紛議論。
見他單指輕輕滑動,一張虛拟投影圖頓時從他腕部投射地面,伴随影像不斷放大再放大……一張長寬約2米的中型投影圖憑空出現,上面記錄了關于前線的真實戰報……
他背對着大家,托着下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麽問題,跟着又仿佛注意到什麽,鋒銳眸光朝人群方向驚鴻一瞥……似乎也有點意外,緊忙關閉投影,不做停留,一腳踏出身體跟着一道翻騰躍至數百米外的摩大廈,轉瞬消失在茫茫虛空……
靠!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衆多校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看花了麽……是的,如果一個人這樣,還存在有看花眼的可能性——但,周圍好幾十個吃午飯的男男女女都在異口同聲,還叫做眼花嗎?
不,絕對不,可惜那時根本沒人來得及拍攝呀,否則……帥呆了,以這家夥的實力,恐怕最低也達到了傳聞中的2階戰士後期水平,除此之外,沒人可做到這種程度。
風逸也被驚出一身冷汗,老腰險些扭傷,他太關切聯邦戰況,又不能在機梭内部調出錄像,隻得走下機梭找個自認爲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奈何心急如焚全然忽略周圍竟然是個學校,而且還在中午吃飯時間。
不過起來,意外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官方資料指出百慕大星河一直打得順風順水,帝國艦隊已被諾曼底從百慕大星河完全驅逐出去,且傷亡數據感人,那并不像是克斯奧的一貫風格呢,他到底下的什麽棋?
至于熾焰艦隊則無任何異動,這對克斯奧來算是一種訊号,風逸又不聲不響地給約翰暗暗發送一組加密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