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才華橫溢的風逸将軍,還是精明果敢的約翰上校,亦或者駕駛實力堪比白衣的阿波菲斯,在或者沉着冷靜的頭狼,更甚至大字不識一個的火藥桶,他們這次戰役中都發揚出了我軍不怕死不怕累的犧牲精神。
這支艦隊雖然無法搭建星域廣播,聯絡首都星,英勇戰績卻能被首都星通過星域投影技術折射一切,聯邦高統帥貪狼上将,于收到投影後的當晚上就在電視節目中對熾焰軍團進行了由衷贊美,首都軍部甚至以此鼓勵并呼籲三軍将士,向他們學習這種不怕死不怕累,敢于犧牲,樂于犧牲,勇于犧牲,善于犧牲的偉大精神。
不怕死,不怕累,不抛棄,不妥協便是本期新聞題材标題,三軍将士們,實在對熾焰軍團這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狗血逃亡史感到由衷同情,這也太慘零,那些女兵們甚至不敢再看,大家的偶像風逸少将竟然身在這些艘破破爛爛随時可能爆炸的戰艦上。
首都總統辦公室,沉重的氛圍并不如電視節目看上去那麽好,貪狼已不知背着雙手來回走動了多少圈,停了走,走了停,停了又走,走了又停,這停停走走簡直都快要把亞當斯轉悠迷糊了……
“不能讓風逸這子一個齲着,我希望可以在别的方面給他一些支持。”
亞當斯搖了搖頭,聲音不出的平靜,“這是對聯邦自己的檢驗,也是對風将軍的檢驗,他需要在磨煉中成長,而我們,就是給他制造成長機會的那個人。”
平心而論,亞當斯又何嘗不想給予風逸支持呢,這場戰争對于聯邦國力的消耗原比預想還要迅速,前線的補充更是供不應求,超過50%的企業都已投入軍工制造,目前的經濟正呈負增長趨勢不斷倒退,那2000台集結号9代還是軍部咬着牙抓緊趕工制造,盡管街頭巷尾仍然可見繁花似錦,可是道路上所堆積的垃圾,和城市環境足以明表面其實并不真實。
得到這個消息,玉清閣門主也是一臉驚異,剛剛拿過地圖怎麽就打成這樣,看來,風将軍還真是個會做出讓人感到匪夷所思舉動的家夥呢。
數日後的夢蝶剛剛回來,恬淡目光就已然被聯邦可歌可泣的戰争篇章所吸引——玉清閣平時當然不會關注什麽戰争,但關注風逸,也無異于在無形中關注了熾焰軍團。
這支苟延殘喘的部隊雖屢戰屢敗,但不要忽略數量因素,它所面對的無不是數倍數十倍的敵軍,能夠打成這樣其實還算蠻厲害的。
夢蝶稍稍觀察了一會兒,衆多經過的内門弟子見到長老都紛紛行禮而後躬身退走……
是的,玉清閣實屬年代悠久的古武流派,擅長奇門遁甲,玄門道法,等級分化極爲苛刻,沒有哪個内門子弟敢願主動接近刺命使,甚至是多看她一眼,縱使她宛如出水芙蓉般一塵不染,給人弱不經風的嬌柔保護欲,高貴身份和低調的個性更是形成強烈反差,但不要被夢蝶弱不禁風的柔弱外表蒙蔽,刺命使同樣是可以瞬息奪人性命的美女殺手。
據三位核心弟子,就是言語間不慎冒犯幾句,結果被她輕描淡寫的給殺了,這就更加劇了人們對她的敬畏心理,堪稱敬而遠之,相傳她還曾是北玄堂首席弟子,原本可以成爲護法的存在,也就是除門主之外基本可權限最大的人,卻因殺掉那3位内門子弟才被門主撤銷,所以弟子們見了她也都紛紛低頭行禮接着急忙錯過,與人少有交際。
“你回來了。”
門主的聲音,就在夢蝶被絲巾完美纏繞的玉足踏進房門同時響起,而在門主身前,則擺放了一張鏡子,鏡面隐約浮現出一個畫面,那是夢蝶有些惆怅的臉,淳樸而空靈,大氣而自然,她仿佛是一隻好奇的百靈鳥般,僅僅隻是一開始對準風逸腳下射出冰針予以警告,後面則更像是有些在意地傾聽,直至聽完,這才走開……
門主毫不避諱,當在12長老與四位護法面前淡淡問起……“夢蝶,你救了他,很在乎他麽,是喜歡,好奇,在意,還是因爲封印而對他所産生的愧疚使然呢?”
夢蝶似乎想去解釋什麽,有些掙紮地張開櫻唇……
“不用勉強回答我,去殺掉那孩子吧,他,他,還有他,什麽時間都行,今,或是明年,或是某時某刻順路,我不會再用圓光術,你也不必向我交代,這一切都取決于你的内心。”門主仿佛在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沒有具體時間,甚至沒有規定究竟殺與不殺,完話就這樣轉身離開了……
周圍長老護法神色各式各樣,盡管嘴上沒什麽,臉上的表情卻上演的非常到位,喜聞樂見,幸災樂禍,更多的人則是冷漠,似乎見到這位風姿絕世的才,由護法再到刺命使,然後又被門主問話是見非常開心的事,盡管刺命使本人存在感非常低。
可是讓他們失望了,夢蝶亭亭玉立,傾世容顔不存在任何情緒波動,看似家碧玉的她對周圍目光根本視若無睹,揮灑間盡顯大氣凜然,毫不做作,試問沒有這當魄力又怎可能當得上玉清閣的刺命使呢?見她蓮步邁出舉輕若重宛如鴻毛,頃刻之間化蝶飄散,正如夢蝶之遁,我悄悄的來,又無聲離開……
轉眼之間,夢蝶飄落仙山之巅,宛如絕塵仙子腳尖輕觸地面,周圍的鳥兒都因她的出現越加歡快起來,絲毫沒有畏懼,仿佛她才是大自然中最美的真實。
直至冥妃的出現,山中群鳥這才幾近飛絕……
夢蝶掌指揮灑,一隻受了贍黃雀毫無畏懼地落在指尖,随着水氣彌漫,鳥兒的翅膀拍打的越加有力起來,夢蝶這才輕輕松開五指心翼翼地将黃雀放飛……
冥妃悄悄坐了下來,坐在夢蝶身旁,作爲姐姐般的存在,不管怎樣她都會支持夢蝶,“做自己喜歡的吧,我們的選擇可不多呀。”
夢蝶深深吸氣,清澈的目光投向遠方際……
遠方際的另一邊,風逸可不存在這些憂愁,當然哥們考慮的也沒有聯邦政客那麽長遠,他應該考慮的問題是,如何帶領一票兄弟活下去,并且活的更好,這才是擺在風逸面前的最大難關。
可惜的是,這支倒黴艦隊現在已經被趕到一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裏的地方,自從2之前與瓦爾蘭艦隊那場追擊過後,他就完全迷失了方爲坐标,這在星際當中是非常危險的。
現在的熾焰軍團艦隊不但不能聯絡到首都星,連自己身在什麽位置都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進入一個星際傳送點,這支破破爛爛的艦隊此時就連太空海盜都敢打劫他,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一上午過去都遇到3波太空海盜了。
風逸頗爲郁悶,可在郁悶同時心中也隐隐感到一絲竊喜,能夠發現太空海盜就證明自己并未走丢,并未走遠,還在人類活動範圍。
事實證明無論快樂還是悲傷都隻是暫時性的,這一路走來挂掉那麽多兄弟,又與首都星徹底失聯,一味地難過悲傷顯然不是解決問題手段,經過一個上午的分析,風逸認爲被太空海盜劫持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相反,雖然不知這條航線是什麽地方,但可以肯定太空海盜非常之多,而此刻正值用人之際,他完全可以把艦隊搞的再破爛點,或直接假扮成商船什麽的來個反劫持啊。
這方面,還要仰仗有經驗的頭狼與火藥桶,兩位老大哥可也是道上混了半輩子,什麽太空風雨沒見過?風逸當即擺上酒菜就将兩人招待過來,可當他将話題轉給兩人時,兩人也是一副無可奈何嘴臉。
火藥桶狠狠喝了口酒,又擦了擦嘴,這才給出意見,他表示自己沒啥學問,可就拿這槍杆子來,一把槍還一個模樣,想要劫持太空海盜也是啊,一個地方一個模樣,不過可以這樣分析,在臭名昭着的布魯斯海盜團經常出沒地方就幾乎沒有太空海盜,因爲害怕黑吃黑,向這邊這麽多,他可以保證附近絕對沒有大型太空海盜團,而且挺和諧的,這就是他能推斷的。
而風逸的想法是,怎麽抓住太空海盜團啊,他想要擴編,難道直接抓,以逸待勞,還是等什麽更好方法?當他提出這個問題時看火藥桶還要話,直接就被頭狼來了句“閉嘴吧你,你都把功勞搶了讓我喝西北風去。”
“這是什麽話,咱們這叫商量正事啊。”
“正事歸正事,軍團長既然叫我來了今我就必須拿出個好主意,老哥,咱這混在百慕大星河的可不比你經驗低啊。”
頭狼一副語重心長實是看的火藥桶上火不已,這暴躁老哥原本脾氣毛糙,被這一頓時火了,“怎麽着,那咱們就試試呗?”
“試試就試試,咱們今就在軍團長面跟你賭了。”
倆人好像吃了槍藥,風逸還沒啥他倆反而撕撕扯扯走出了房間,直把風逸看的哭笑不得,别,這對亦敵亦友亦對頭的老冤家有時還頗有些心心相惜。
沒想這倆混蛋想一塊堆兒去了,假裝商人引誘太空海盜,可見他們曾經沒少幹這些勾當,但由于他們所襯是軍艦,通常太空海盜見了必然是屁滾尿流的,當然以現在這種破破爛爛的模樣也具有很大欺騙性,可隻要距離接近基本是會被發現的,而一旦選擇追擊,則又會在無形之中浪費不少時間,因爲在你追擊同時,或許就有更多遠處的太空海盜被打草驚蛇作鳥獸散,所以假扮商人也是最明智的手段。
風逸先是将主力部隊隐藏在附近行星帶,而後特意挑出形似商船的戰艦開始塗裝,将武器收艙,一時間,一場堪稱華麗的太空噴漆盛宴開始了。
熾焰軍團從不乏各路人才,不少懂些手藝的士兵,更是把戰艦四周噴得五顔六色惟妙惟肖,常言道跑太空的就爲了兩點,不是金錢就是女人,一個名叫二猴的賤人更是用了一下午時間,組織20位官,兵将一艘中級戰艦中央繪制出一副美女圖案。
這他娘的都什麽跟什麽啊,約翰聞言頓時命令把那女人圖案給我撤了撤了撤了,艹,熾焰軍團是個鐵血軍人組建王牌之師,這就好像顧客到飯店吃飯,再怎麽沒下線,頂多端上一盤蟲子也就算了,你倒好,直接他媽給老子端上一盆子屎。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句話,熾焰戰士是有血腥的,可以賤,可以浪,可以扮豬吃虎無下線,但絕不能娘。
當然風逸并不知道這些,他是指揮官,把事情交代完就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這次被打慘也算是給風逸無形中上了一課,所以到了晚上,他直接就把自己一個人關進房間研究起各路軍事知識。
最主要的是軍事推演,也可以上回的推演并不算成功,因爲存在很多敵軍反頗不确定性,爲了彌補這方面的不足,風逸近期迷上了一款名叫1945的街機遊戲,這款遊戲是出自年代的空中打擊遊戲,流傳至今已經少有人知,不過風逸還是在這其中參透出了一些别人參透不到的東西。
他這個人了解的基本都懂,絕對屬于一個耐心不算充足的家夥,通常情況下不管幹什麽都是三分鍾熱度,可是這也正應了那句話,才接觸什麽東西不都如此麽?風逸就是那種學什麽東西都快,但很難有定力堅持的人,這一點從他複仇影騎耐心不足方面就能夠看出。
但是打擊者1945不一樣,比起遊戲本身,風逸更注重操作性細節,他發現很多時候那些看似打不到你的子彈,會在屏幕上越聚越多,後将你壓到無處可躲的境地,而有些時候,看着速度奇快并且對你能夠造成威脅的子彈,事實上反而不算威脅,風逸雖然無法形容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就直觀角度而言,絕對就是節奏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