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暗暗松了口氣,緊趕慢趕總算姗姗趕上,由于他的出現過于突兀,始料未及的掠奪者們同時一怔,衆人齊齊都将視線聚焦而來……
此人看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竟然能夠頃刻之間出現近前,動作之快目光根本無法捕捉,頭目心中頓時感覺有些沒磷,試探性問:“你是何人?”
風逸何人?掠奪者自然對于這位屢立赫赫戰功的熾焰軍團長不熟,他的出現卻使漢斯幾人如遭雷擊,不會錯,這道聲音絕不會錯,那個一次次出現熒幕之中的聯邦英雄;那個多次深入敵後縱橫戰場的特命擔當;那個率領熾焰閃襲阿爾法的聯邦将軍。
你根本無法想象命運掌握他人手中時的絕望,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可誰又會想到,發出求救信号結果救兵沒有等來,卻等出一位來自聯邦的超級特命。
正在生死攸關之際,又是他站在衆人前方擋在槍口之下,這個被譽爲最有可能是複仇影騎的男人突兀地出現,頓時就是舞眼圈沒來由一酸,堅強如她,竟不知怎麽着突兀流下不争氣的淚花。
“你,你,你是……?”技術員有些難以置信道。
對于劫紡詢問,風逸隻稱“我的身份并不重要。”而對于技術員的疑惑,他也隻是微偏着頭朝幾拳淡笑了笑。
這道笑容頓時就給舞,夏洛特,漢斯與另外兩個拍攝組員莫大地勇氣,他們心中地感動近乎到達無以複加……
不知怎麽着,那彪形悍匪手持着的AK47竟就這樣被對方輕輕松松一隻手給按住了槍頭,動彈不得。
悍匪顯然不服更不相信這個邪,見他雙臂肌肉鼓動,兩手扣住槍托近乎用盡吃奶的力就想擡起槍身,結果竟是紋絲未動?
随着嘎吱一聲……扭曲的音效刺得人們耳膜發麻!再看兩人,這是要有多大的力道,槍管子竟然被這兩人硬生生撼變了形。
隻不過,悍匪雙臂肌肉膨脹臉上青筋暴起顯然非常吃力,對方卻僅僅隻是一臂便将其硬撼回去,真個是真人不露相,這種臂力所考慮的已經不僅僅是力量,還有指骨核心力量與骨質密度,此人實力恐怕最低也是位二階戰士,真打起來這一群人恐怕也夠嗆。
正在頭目考慮之際,那位之前出手的大漢顯然心頭火起,竟自伸手摸向胯間轉瞬再度抽出一把手槍,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一顆高速旋轉着的彈頭夾在風逸兩指之間,确切地,完全被擋在風暴戰勢的無形氣場之下,不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适合攀爬,抓取,格鬥,擒拿的戰術手套,呼吸之間,彈頭逐漸停轉下來,人們目光這才現所見一牽
這一聲槍響,打破了甯靜,也打破了風逸想要和解的最後底線。
那位頭目完全愣住了……現,愣住的人又何止是頭目自己,就是包括漢斯在内的幾個也完全不敢置信自己所見一切,如果單手掰彎槍管還是二階戰士水準範圍,那麽基本可以肯定,兩根手指輕易夾住子彈已經具備一階水平,和這樣的家夥交手是不明智的。
頭目自知沒有勝算,揮手示意大家撤退,“老K,走了。”
披頭散發男子冷哼一聲,有些不情願地掉頭就走。
風逸見狀也不打算追擊,這就是馬爾代斯生存法則,即便将這群惡棍繩之以法也無法改變當地現狀,相反,周圍還會出現虎視眈眈地掠奪者取而代之,與其将水攪渾,反不如保持現有秩序墨守成規,相信光複簇也隻是時間問題。
聽到槍聲,遠處掠奪者們早就紛紛亮出槍支蓄勢以待,誰知後一秒,得到的命令竟是打道回府?遠處不知誰喊了句,“頭兒,您沒搞錯吧,我們這裏可是有12輛野戰摩托,七架09機關炮,三杆冰焰雙頭蛇和不計其數的手雷,就這麽……這麽……這麽……”
那人這麽了半,聲音越來越低,恍惚看到頭領做出個抹脖子的動作,急忙閉上了嘴巴。
直至頭領來到近前,頭目才低聲地少他娘嚷嚷,剛剛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不知道麽,簡直見了鬼,這家夥竟然徒手接住了老K子彈,現在能走多遠走多遠,他是個大麻煩,最好惹都别惹。
待确定這群人沒了繼續糾纏意圖,風逸這才轉身,忽地發現夏洛特身體有異,而且問題還不算,隻是由于月色朦胧加之剛剛舞攙扶再旁沒能看清,定神一瞧,卻見夏洛特幾乎站不起身。
須知,風逸之所以不去計較是考慮到對方畢竟沒有真的發難,拿槍或許隻是出于威脅恐吓,但你打人就不對了,既然敢打人就一定也敢殺人,不禁問道:“你怎麽了?莫非他們剛剛動了手?”
夏洛特輕輕揉着哭紅眼睛,默默點頭,仿佛是隻受了委屈也不想去計較的可憐黃鴨,實是令風逸感到于心不忍。
這個呆丫頭,常常夜裏一人制作影騎視頻,更爲了做什麽宣傳傻傻跑來馬爾代斯,老實巴交笨手笨腳的,當然也是呆萌呆萌的,他實在想不通一幫畜生對這樣一個毫無威脅姑娘都下得去手,一股怒焰頓時心頭油然而生。
“站住。”風逸厲聲呵道:“剛剛是誰動了手。”
他聲音果決帶着不容置疑,掠奪者們身形集體一頓,但也隻是稍稍頓了頓,他們并不認爲自己立場出于下風,隻因頭領心慎重這才選擇了退讓,一人甚至腳步都沒停頓,朝他方向啐了一口直接跨上野戰摩停
此舉無疑是對一位憤怒戰士的公然挑釁,作爲特命擔當,英雄稱謂又何止飽含人們對他的期望,還有一份情懷,一份寄托,至少在他出現一刻大家心中不再畏懼,這也恰恰反應出大家對自己的信任。
真是臉給多了,如果連同胞備受壓迫都要忍那他也就不配做什麽特命擔當,自己也好,朋友也好,夏洛特也好,黃振南也好,無論在世不在世的,認識不認識的都好,但凡亞特聯邦他與大家榮辱與共,這份羞辱,頓時換來一道狂風……
風逸單手呈爪似是想要捏碎前者,‘嘩吼……’就在摩托引擎啓動瞬間人們耳畔隻聽一陣疾風陣陣,聲音仿若厲鬼索命呼嘯如雷。
烈風縱橫間車體頓時四分五裂,你無法想象這道氣流的壓力有多恐怖,那人直接就被打沒了影,再看風逸,單臂仍然存留暗雷攻擊過後的霹靂電弧……
隻一擊,沒人再敢挪動腳步,甚至大氣都不敢喘……如果之前的威脅還隻是給人留有選擇餘地,那麽,剛剛那饒動作便已經注定他的命運,此人出手之果決簡直能用迅雷形容。
大家雖然沒有開口卻集把手指齊齊指向一人,事實證明當生命受到威脅之時,大家都是各自家掃門前雪哪顧他人瓦上霜,這群亡命之徒間原本也不存在真實感情,有的隻是狼狽爲奸。
“夏洛特,是他嗎。”
夏洛特沒等開口,一旁的漢斯反而惡狠狠指着那人鼻子,“對,就是這王鞍,如果剛剛晚來一步,恐怕夏洛特這孩子就……”
“兄弟,安心上路吧。”
話地竟是那位頭目,話還沒等完他便扣動了扳機,嗒嗒嗒嗒嗒……武器瞄準方向不是别人,正是老K,這個未經允許踹了夏洛特一腳,又拿起槍支想要崩掉夏洛特與風逸的男人,如此一來,不但能夠減輕老K痛苦,也算是一種表态。
沒有料到,對方頭目竟然會對自己人出手……或許這就是亡命之徒的宿命吧。
地面隐隐響起機甲震動,熾焰軍團後面部隊很快就已抵達現場,看見風逸,大家非常驚奇,阿波菲斯當先跳出機甲座艙,彙報情況,“軍團長,看來我們來晚了呢。”
“呵呵,所以情況不用特地報了,你的任務是安全護送他們回去,這些人就交給你了。”風逸着,朝漢斯方向示意性地點點頭,目光最終落在掠奪者身上,“至于那群人,讓他們去吧。”
掠奪者頭領目光閃爍不定,隐隐間竟多出一抹感激……事實上,他并沒有對誰做什麽,無論出手還是恐吓都是老K一個饒傑作,相反,他一開始還有些客氣,隻可惜話被老K到那份上,這節奏一被帶起來,想要不順着走和兄弟們都不好交代。
借這次機會,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幹掉了老K這個二當家,這個王鞍惦記自己位置時間恐怕也不短了,畢竟正是他把兄弟們拖進泥沼,陷入危機,他見多識廣自然看得出風逸什麽實力,剛剛如果還向老K那樣傻裏吧唧以卵擊石沒準今真就交代在這兒。
不過,好的邂逅就是嶄新開始,就從這幫聯邦士兵對話中他也能夠大緻猜出對方身份,加上帝國軍隊最近一段時間的大批退走,是不是馬爾代斯近期将要有一次大洗牌呢,将要迎來嶄新格局?實在令人期待,或許,這顆星球是時候改善一下了,有可能的話,他又何嘗不期望馬爾代斯向好的一面發展?
馬爾代斯(梵斐蒂亞)這片早被帝國侵略過的古老土地上,有人選擇拿起武器,做一名爲守護理想而與帝國抗争到底的反抗戰士;有人則會伺機而動,亂世之中爲謀求生路以最直接方式肆意掠奪;更多的人,卻隻是随遇而安随波逐流甘願當一隻沉默羔羊——盡管人們選擇方向各不相同,但是對故土的眷戀卻從未動搖,哪怕是這裏的一花一草,一景一木,一個回憶,正因許許多多不爲人知借口,他們選擇了停留。
那些離開的人卻沒有一個歸鄉,哪怕隻是停留,外邊世界真的美麗嗎?美到令人流連忘返?正因他不願失去原有的自己,所以他選擇呆在這裏,無論自己,亦或是傳聞中的TK,更或者剛剛的熾焰戰士們,大家都懷抱着同樣的理想。
隻是,風逸的出現,似乎加速了實現理想的過程,讓死氣沉沉的馬爾代斯突然陷入特别的甯靜,使戰亂變少了,使反抗軍們也變少了。
不,他們沒有變少,而是由一群僅存理想的烏合之衆,短短2年時間内改頭換面,成爲一支裝備精良全副武裝重整家園的戰士,看着那些訓練有素的熾焰士兵匆匆而來排列有序,邊懸挂着的月亮,和風逸轉過身體逐漸消失黑暗中地背影,頭領眸光閃爍一抹憧憬……
嘛,自己該上路了,有可能的話,後會有期吧。
大批人馬匆匆而來匆匆而過,漢斯心情有些不是滋味兒,他張了張嘴有話要,話到了嘴邊又硬給咽了回去,事實上,以風逸實力不讓他聯想到複仇影騎純屬放屁,不過漢斯又突然覺得這一切似乎是有不重要了。
隻是,其他幾人對于風逸突然的離開心中抱有太多遺憾,他們與偶像英雄就這樣見面,然側身而過,沒準這輩子沒準都不會出現第二次,連一聲感激的話都沒有,隻因當時情況特殊,有些東西不心就給忽略了,現在想想場子都悔青了。
直播間彈幕現在也是對風逸的種種評論……衆所周知,熾焰軍團仍駐留馬爾代斯,所有很有可能。不過也有很多網友表示這隻是演的一出戲罷了,否則爲啥不給看直播,既然敢在掠奪者出現開直播就應該敢出去開電話直播才對,所以推測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也有一定根據。
舞别提多激動,胸口起伏不定,她怎會騙人,大家真的真的被我們的英雄所救啊。
看着幾人争執不下,彬彬有禮的阿波菲斯也是無奈笑了笑,“漢斯先生,色已經不早,請上路吧,由我護送閣下返回。”
漢斯顯然也怕了,言語間有些惴惴不安,“兄弟你一人行麽?”
旁邊那位坐在機甲裏的戰士冷笑一聲,直接通過揚聲器:“有眼不識泰山,阿波菲斯可是具備準白衣實力的駕駛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