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纏鬥,重在短時間内打出奇效,出手的把握至關重要,貝拉既然發了死話他們便不會有任何保留,見一擊不成,雙雙眉頭一凝,就在身形落地同時竟以更快速度發起突襲。
噌噌噌噌……黑衣男子單手如刀,虛空之中劃出無盡殘影,呼吸之間便對風逸展開連續壓制……随着掌風變換手術刀般的光影很快就從風逸胸腔穿插而過,這是個令人看到都感覺肉疼的畫面,層出不斷的視覺假象饒是見慣了生死的持槍保镖也都看得有些雙眼發呆。
而在身旁,那位矮個男子打出鞭腿之後動作也沒有他,借勢,他原地稍作蓄力跟着二度起跳再爆抽踢,這一擊對方已經沒了退讓餘地,對方隻能以身體相迎,可是二階戰士的身體素質又豈是普通人接就接的?但凡接觸必然落得非死即傷。
風逸也才剛剛側身閃開黑衣男子手刀,可是對方壓制不斷,他跟着擡起一臂短暫禁锢對方。
誰知矮個男子雷霆鞭腿竟以呼嘯之勢撲面而至,此時風逸虎手呈拳,見狀也隻能随手揮出寸拳與之相對……
“等!危險!”有那麽一瞬間,一動未動的女子瞳孔不知收縮多少倍,她想出聲提示這道寸拳不能接,具體因爲什麽自己也不清,電光石火間大腦思維甚至也來不及多做反應。
啪……
鞭腿轉瞬之際便與寸拳相互碰撞,先是一道咔嚓骨裂之音,男子隻覺一道巨力轟然而至,腳下剛靴連同褲子皆在風暴氣息肆意縱橫之下化作飛灰,大腿也在一擊之後寸寸骨裂血肉模糊。
跟着又是砰地脆響!風逸動作不慢連續轉體一腳反掃,男子身形如同子彈一樣頓時就從房間裏面徑直破開牆壁飛射了去消失不見,留下牆上一個窟窿。
且不提最後那腳飛踢,這……試問這道寸拳有多可怕?
作爲殺手,集中力全然留在對手身上是一種忘我境界,黑衣男子精神專注顯然并未察覺前者變化,隻是耳畔聽到一聲響音,他動作飛快,勢必要在3秒之内放倒風逸,到了最後,層出不窮的連續手刀已然化作光影飛快變換,下盤更在舞動同時連續橫掃試圖全方位壓制對手。
此時的他身體每一寸都可稱爲武器,此時的他已徹底化作殺人機器,盡管華麗動作之下富有美感,可那隐隐之間發散出的殺氣已經蔓延整個房間,這是隻有真正遊走死亡線上方可領悟的氣勢境界。
嘩……橫掃之下皆蝼蟻,伴随一擊飛踢,風逸身後一切裝飾皆在半月橫掃之下被這道腳刀整齊削下,饒是女子見到如此攻擊也不禁吸下一口涼氣!
黑衣男子對自己的破壞之力相當滿意,臉上卻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相反,他很生氣,因爲時間已經走過三秒,自己卻沒能在三秒時間内擊倒對手,換句話,這原本就是一場沉痛的失敗,唯有殺死對方才能平複心緒。
想到這裏,他反而不着急了,扭動着脖子一步步就朝風逸走了上去……當然,此刻的貝拉也已轉過身體,她沒有想到黑衣男子竟然能夠支撐三秒鍾而不倒下,如果這樣的話敢隻身一人前來也就正常了,所謂藝高權大,此人也确實存在公平談判的本錢呢。
一直無動于衷的女子終于在這時選擇開口,“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
什麽!?黑衣男子微微一怔,但也隻是一瞬間,他并沒有反駁女子,待緩緩退後這才發現與自己合力對前者展開壓制的那位同僚已然不見蹤影。
“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風逸猙獰一笑不屑答道,陰影之下是他有些陰郁的側臉,他七區風逸是誰?可以,曾經那個不願與人計較長短的他徹底死了,作爲特命擔當,他曾經是一位士兵,有戰友,有親人,有羁絆,現卻僅剩下無法釋懷的包袱。
他逐漸發現,大度不會得到尊重,也并不會爲你換來什麽好的回憶,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力量才是生存之道,你必須用你力所能及的一切去扞衛你想守護的珍貴,而不是等到一切與你失之交臂之後才感到痛苦懊惱與惋惜,而不是等到那個時候站在他們的墓碑前面借酒消愁。
他已不會受任何饒威脅,現,誰想幹他,他就要幹誰。
話的那位女子冥冥之中竟不知爲何,心中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目光并不是沒有看見對方破壞力有多驚人,可這還在其次,于一階戰士來,境界的升華才是最可怕之處,正所鳳凰生自涅盤,卓越出自平凡,眼前黑衣人就給他一種舉手投足見看似平凡思凡非凡如卓爾不凡的氣韻。
可惜比起這個她更願意相信事實,這世界上那樣的存在已經屈指可數,想到這裏,女子如燕般身形轟然一個縱躍,即将觸碰風逸之際未等進攻誰知竟又瞬間倒退回來……
作爲一階戰士,敏銳的感知神經事實上已經能夠洞察出來某些其他東西,比如危險直覺,這與傳聞中的第六感有些類似。
反觀對手,氣場已經不知何時變得極爲強大,這更像是即将發出真正攻擊的蓄勢準備,滋滋滋滋滋……随着一道道霹靂電閃周身閃爍蠕動不斷,那不和諧音調仿佛晴空霹靂一般挑戰着在場人們的警覺神經……
這是……電流麽?似乎除羚流,根本沒有什麽更好詞彙可以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幕。
管他搞什麽鬼,先過過招再,女子并不是沒有發現前者對手刀腳刀相當忌憚,因爲,他一直都在閃避,反而面對鞭腿之時敢于正面硬撼,這就更加劇了她的猜疑,對方肉體其實并沒有多強,而是看似強大。
想到這裏她也連續斬落數道手刀揮灑一下,動作極是快捷,一時間,宛如刀片般的漫光影頓時彌漫了女子周身,跟着一擊橫掃直射風逸太陽。
這個瞬間人們肉眼隻能看到一團光影,女子動作之快,快到就連黑衣男子也好懸沒跟上,好在他的眼力遠遠超過在場衆人,卻也隻能勉勉強強跟上,心下第一反應就是那家夥死定了,估計腦袋瓜子都要被這道橫掃削掉。
素手啪地一聲狠狠切在風逸要害,時間過去一秒,人們卻覺得這一秒鍾足有一分鍾一樣漫長,因爲大家腦海第一組成的慣性畫面就是風逸會在瞬間腦殼分家。但是大腦描繪畫面并未發生,風逸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頭都沒動一下,或者與其稱風逸身體微微晃了晃,反不如稱是慣性作用導緻,如同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同樣道理,根本沒有破防。
這不可能?女子隻覺腦海翁第一下,久久無法從驚訝中回神,爲,爲什麽會是這種結果,沒有人能在一階戰士全力攻擊之下毫發無損的啊,她張了張嘴,卻愣是沒有出聲,因爲自己正距離這樣一個可怕的怪物如此之近,感受着風逸周身蠕動霹靂電閃的狂暴威壓,心中隐隐滋生出一抹強烈不祥……
完!完蛋了!或許,今遇到一個就連卡薩丁大人也要感到棘手的恐怖存在,盡管女子心下懊悔萬千,卻仍是硬着頭皮問出後的句話,“你……你……你究竟是誰?”
“我的身份很重要麽,還你……”風逸話音未落反手一記耳光,人們耳畔隻聽啪地一道脆響,聲音并不是很重,女子頸骨卻在瞬間斷了,倒下當場再沒了任何反應。
隻一擊,确切地隻是随手一巴掌,位列世界巅峰的一階戰士脖子就這麽被抽斷了?爲什麽會這樣,這……這不是真的吧?就算是做夢也不能這麽真實,貝拉長着的櫻唇近乎能夠塞進一顆鴨蛋……
“快點兒來人,帶她去搶救。”貝拉意外沒有關注風逸,她面無血色第一時間吩咐周圍黑衣保镖速速把年輕女子擡去搶救。
須知一階戰士寓意着什麽,那是一種财富,而頸部折斷不去搶救是會出人命死的。
衆位黑衣保镖雖手持鋼槍此刻卻在面面對視觀望中不敢上前一步,冷汗,早已經将身體盡數打透,你必須知道一件事,槍的威脅對二階戰士影響已是微乎其微,更何況實力淩駕二階之上的一階戰士,眼前這暴徒卻能冷不防地随手一耳光直接把一階戰士抽死在地,雖前者現在并沒有真正死透,至少腦死亡是會在十幾分後,但貿然上前無異于是在賭命。
好在風逸并未出手阻攔,直至黑衣保镖将人擡走貝拉這才暗松口氣!再看前者,周身不斷閃爍着的霹靂更像是在無聲嘲諷,仿佛在嘲諷着她,就憑區區這點兒實力也敢在老子面前玩黑暗。
風逸随手一道氣勢凝形轟出,之前那位黑衣男子頓時就被這道沖擊掀倒在地死活不知,“然後呢,你還要對我怎樣?”話間甚至沒看黑衣男子一眼,來回走動中仿佛對這座建築來了極大興緻。
然後呢?還要對他怎麽樣?這句話顯然是個關鍵問題,可問題是一階戰士都被秒了貝拉還能怎麽樣?她張了張嘴,嘴角苦澀流淌,道:“這,這裏可是……可是……可是……”她可是半愣沒可是出個所以然來,可以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借口不過是莫須有的笑話般不值一提。
“卡薩丁是麽。”風逸替貝拉回答出她憋在口中的名稱,“走,帶我見他。”
風逸眸光冰寒,言語間殺機畢現,沒有想到北極之村竟然如此堕落,看來是該給這裏來一場大洗牌了!
貝拉聞言頓時啊地一聲尖叫,可以一開始她還不慌,誰知這煞神竟然直接找到卡薩丁大人頭上,倘若還看不出對方想要幹嘛那她就可以去死了,莫不是要想找卡薩丁大人來一場生死對決吧?
這個瘋子甚至就是亡命之徒,此刻貝拉簡直能用悔之晚矣形容她現在的心境,混蛋,她可真是愚蠢!對方既然單刀拜訪自然無懼卡薩丁大人,她怎麽這麽蠢,竟然因爲一件物品得罪這樣一個煞神,正常人恐怕甩還甩不掉,真若鬧出什麽亂子何止是她,恐怕就連她的家族連同這份基業都要……
作爲上位者,貝拉是馬爾代斯暗黑世界高不可攀的公主,又有誰會想到一貫不可一世的她竟然落得這般田地,須知卡薩丁是什麽人,掌控着馬爾代斯暗黑世界的半數資源的絕對強者,與并列爲沙漠三巨頭的可怕存在,但今卻……
“先生,請恕我之前的冒昧之罪。”貝拉并不愚蠢,她輕咬着柔唇隻能盡量改變口風嘗試與風逸談判和解,與此同時,又暗中給随從偷偷去了個眼色。
清秀女子不動聲色退出房間,誰知女子的前腳剛剛離開,一道訊便打到了TK身上……
目前卡薩丁并不在身邊,但是卡薩丁卻和TK存在一絲交情,也可以稱反抗勢力在北極之村得到過不少卡薩丁透露出的帝國秘密情報,拿TK欠卡薩丁人情來也不過分,正因這層加鎖,她們也隻能求援落在替身頭上。
TK一直苦于找尋機會,訊響起那瞬他就知道是貝拉打來的,正因卡薩丁輕易很少露面,作爲代言的貝拉反而成爲北極之鄉掌權者。
見到監控圖像風逸相貌時,塔克拉不免聳聳肩,“原來是他啊,你們爲何惹到這個人?”
這件事情至關重大,退一步可可大,所以清秀女子不敢有半分隐瞞,她将事情原本經過從頭到尾叙述了一遍。
饒是塔克拉也都不禁微微皺眉,“有點麻煩,出手之前就沒有考慮過代價麽?”
“大饒意思是……?”
“這人可不好對付,恕我無能爲力。”塔克拉繼續解釋稱:“建議買份聯邦在馬爾代斯戰争快報,打聽打聽熾焰軍團——嘛,他也不算是個壞人,具體怎樣談判就看你們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