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風逸人盡皆知,但多數人對他的了解還隻存于傳聞,并未見過真實相貌。
深秋時節高雲淡,傍晚,正當一襲黑衣的風逸踏着片片黃葉走進加利亞參加慶功宴時,卻突兀被迎面而來滿身酒氣的人狠狠撞了,且還是個妞兒。
望着跌落在地的禮盒,芭芭拉勃然大怒,她甚至沒去多看風逸一眼,毫不客氣道:“沒長眼睛啊,滾滾滾。”
素質怎麽這麽差呢,明明對方撞的自己,真不知是哪顆偏遠行星暴發戶來到首都的,風逸深深看了眼女人不願過多與之糾纏,轉身就要離開……
哪知芭芭拉冷聲道:“讓你滾,不是從這個方向,而是從那個方向出去,加利亞會所不歡迎你。”
大道朝各走一邊,風逸也被的頓時無名火起,“如果我不呢。”
“你不?”咀嚼着這句話,芭芭拉目光輕蔑,擡眼上下審視風逸一番……悠悠笑了笑,“這恐怕由不得你。”
話間,從她身後當先走出兩位五大三粗壯漢,“是你自己滾出去,還是想要被擡出去。”
媽了巴子的,老子前線出生入死槍林彈雨都不怕,豈會被個娘們兒吓到,聳了聳肩,風逸用行動證明你奈我何。
“拿下他。”芭芭拉眸光森冷,話同時伴随響指打出,左側那位壯漢不聞不問一拳直搗風逸面門,這一拳爆發之強力道之猛足以将鼻梁擊碎。
而另外那位保镖,則向前起跳,腳尖直踢風逸心窩。
風逸見勢心下大怒,他是特命擔當,是聯邦英雄,但絕對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見他轉身一個反掃……
這腳的威力比之前者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軍靴橫掃之下隻聽嗚嗡砰兩聲悶響!噗通噗通,雙雙身體皆在頃刻間倒飛至遠……身體重重與牆壁相撞,無力地掙紮兩下便再沒了反應。
什,什麽情況,兩人可是戰力達到2000出頭的三階戰士啊,近戰肉搏實力何等之彪悍?卻被眼前名不見經傳子一擊放倒,芭芭拉突然有種不真實錯覺。
但,那又如何,今是她的生日,誰來都不好使,作爲右派核心頭腦她的父親布加赫然是聯邦最高參議員,“子,有膽你别走。”芭芭拉轉瞬波動一組訊:“父親,我在加利亞被人欺負了,派士兵接應。”
風逸繼續點頭表示可以,哼,看來聯邦政界也不是表面那麽清澈呢,那他也撥通訊好了,倒要瞧瞧對方想怎樣。
此時圍觀人群已經越聚越多,可由于風逸背對來往人群,并沒有人看清他的正臉,沒過多久,幾十位黑衣人已然把加利亞會所一層圍的水洩不通。
黑衣保镖動作非常明顯,無不是單手摸向上衣内兜,風逸絕不懷疑他們摸着的是什麽:手槍!
首都星域出現這種事消息絕對瞞不住,可當得到消息後,貪狼反而露出一副幸災樂禍表情。
右派,一個立足政壇多年的古老世家聯盟,盡管聯邦提倡人人平等,但很多深水區就連政府也不好涉足,聯邦政界遍布右派家族子弟,傳聞李氏家族莊園就有常人勿擾規定,曾聽有個偷黑潛入專員,不慎被抓,當場就被亂棍打死,事後大事化不了了之,這也從側面角度體現出右派家族強勢一面。
但在這個和平國度,并不是每個人都畏懼權勢,一對情侶從側臉認出風逸,雙雙勇敢站出,“你們是誰,想對我們的英雄做什麽。”
“對芭芭拉姐講話要用敬語。”黑衣保镖上前就對男生兩道耳光,風逸反應不及,萬沒想到他們竟然猖狂到打人就打人。
與此同時,一道響雷驟現耳畔:“将軍,熾焰軍團副指揮約翰前來報道,請指示。”此時加利亞會所已被武裝力量悄無聲息包圍,在冰冷的突襲步槍壓迫下,幾十位黑衣保镖頭上也不免留下絲絲冷汗……
事實上,在聽到那聲将軍時,就連芭芭拉心髒也不免咯噔一下,眼前站着的人看上去也就20多歲,實在無法與一位将軍頭銜的戰将聯系一塊。
風逸命令隻有一句,剛剛打人那個,給我揍。
約翰聞言啐了一口,飛身上前揮手就是一個大耳光子扇在黑衣人臉上,這道襲擊過于突然,黑衣人不是不想閃而是根本閃不開,竟自原地轉了半圈……“疼吧?剛剛下手重零兒,這回我輕些啊。”約翰有些不好意思胖賠笑道,可是話沒完接連擡腿又是一記高鞭狠抽臉上,那人身體如同破布麻袋般倒飛出去。
“軍團長,這幫家夥如何處置。”
“壓下去,帶走。”
美眸開合間芭芭拉輕蔑地笑了,“在聯邦首都,作爲軍饒你們綁架就綁架的,也未免太不把法律當回事了,還是,你們在以人數優勢恐吓我這遵紀守法的聯邦公民呢?”
芭芭拉當真不信這群人敢把她怎麽樣,就是攜帶槍支也都是随便做做樣子。
約翰聞言也笑了,如果拿芭芭拉微笑以輕蔑形容,那他的笑容完全可用不屑比喻,作爲軍人,約翰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對普通人出手,但如果對象是想對軍團長不利的人,就算王老子也能一槍崩了你,要知道,熾焰軍團由什麽組成?這群人原本就是亡命之徒,他們的瘋狂是發自骨子裏的。
伴随咔嚓咔嚓幾道脆響,那分明是拉開槍栓保險的音調,約翰仍然保持淡笑,仿佛是在無言告慰對方可以繼續裝逼,這些事與己無關,但凡皺下眉頭算我輸,最後你就看老子敢不敢崩了你就完事兒。
一聲聲冰冷的槍栓碰撞,終于使芭芭拉聞之色變,她突然意識到對方不是在開玩笑,自己生命受到了嚴重威脅,這是一支怎樣可怕而又瘋狂的武裝力量,芭芭拉當下服了軟,“你,你們想怎樣。”
“我一句話不願重複兩遍。”約翰面色驟然突然咆哮出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