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攻勢不可擋,伴随鏡牆破碎,劍龍會直接面臨奔雷踢霸體強壓。
“那招是……”劍龍瞳孔急劇收縮放大,他仿佛看到了一個令自己不可思議的場景,奔雷踢這種霸道攻擊屬于凝聚全身氣力于一點的潛能爆發進攻啊,對使用者體質韌性要求極爲苛刻,沒想對方竟然能用出這麽可怕的攻擊,對手身份究竟是什麽人……
不好,已經閃不掉了,這道攻擊快到無法完成閃避,如果現在以攻對攻吃虧的必然會是自己,時不待多想,心念電轉間急忙擡手變掌試圖以柔克剛化解此次攻勢。
掌指接觸刹那劍龍手臂仿佛碰到一塊兒堅不可摧的鐵疙瘩,無論如何都扭不開膝擊攻擊強壓,他順勢蜷縮四肢做出防禦動作。
轟……
虛空一道震蕩,好在黑衣人處于橫向打出奔雷踢角度,加之鏡牆防禦,奔雷踢傷害不算爆表,盡管如此,劍龍身體還是如同被戰車狠狠撞了一樣驟然倒飛出去。
不等風逸攻擊落定,多琳閃電鞭腿已然從而降,這道鞭腿的速度絲毫不遜子彈。
噼啪一道脆響,間不容發之際風逸迅速擡掌擋住多琳抽踢,即使攻擊格擋風逸仍然被多琳鞭腿震得有些發暈,這種等級的攻擊判定即使他的體質也有些難以承受。
飛快甩甩頭,防禦之後便時反擊,風逸拉開拳風手猛用力看準多琳靴底甩手一拳寸勁擊。
被寸拳打中腿弱點很可能陷入暫時性麻木,作爲身經百戰的超級高手多琳豈肯讓對方如願以償,俗話胳膊拗不過大腿,見她纖腰用力一個扭動,身體竟以種物理難以解釋動作硬生生脫離風逸禁锢的腳踝,那是該有多強韌性方可作出的極限轉體。
多琳處于滞空狀态,風逸見勢毫不猶豫轉身做出敏銳空踢,嗚嗡轟……這道空踢力道相當之可怕,帶起的勁風好似脈沖強壓,就算幾根鋼筋也能給你抽斷。
多琳心頭也是一驚,軀體如軟體動物般明明看着已經打到,卻被她巧妙閃避了去。
借轉體之勢,風逸同時亮出軍刀掄起鐵臂接連數道360度幾圈橫掃,哪知多琳韌性竟然強的離譜,絕對還在風逸之上,雖然身上被旋風斬寒芒撕出幾道傷口但還遠不緻命。
多琳身形落地同時轉瞬再度起跳,流暢的沖躍動作渾然成,飛身一道膝擊有些與奔雷踢類似,風逸卻清楚她所使用的招式屬于泰拳古武術的強擊,力道可柔可剛,剛則一往無前,柔則附帶後續無數變化可謂剛柔并濟。
心駛得萬年船,風逸不願試探,上身做出幅度後仰輕松閃避多琳進攻。
果然不出所料,多琳進攻隻是個虛招,落體同時攻擊立刻調整,風車般的軍靴直掃風逸面門,這才是她的殺手锏,如不急忙避讓怕是被她那纖細腿鎖住腦袋都要搬家——與此同時劍龍進攻也到了,盡管劍龍傷勢不輕可畢竟屬于内傷,電光火石交手間腎上腺素會麻木大部分痛覺神經,廢掉的一條手臂才是劍龍最大軟肋,加之奔雷踢已經削掉大半傷害,所以劍龍才會不顧傷勢繼續進攻,多琳的上盤倒霹靂與劍龍下盤突襲近乎呈必殺之勢對風逸形成合擊。
完蛋了,兩人近在咫尺同時壓制常人是絕對閃不開的。
蓦地,風逸周身莫名湧現道藍色光暈轉瞬擴散而開,嗷吼……随着一道凜冽勁風呼嘯雙雙皆被風暴勢沖擊至遠。
那是什麽招式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在風暴氣息無上破壞之下不出半秒兩人體表皆出現無數到微不可察的傷痕,就像被千刀萬剮切割了一樣,雙雙急忙提升戰勢格擋。
稍作停頓後兩人繼續對風逸展開壓制,此時風逸眸光腥紅,他認準了負贍劍龍勢必在此戰中擊殺對方,自己已經負傷,這意味着如果現在離開以後兩人必然成爲更加難纏的對手。
轟轟轟轟噼啪噼啪……
輾轉反側間三道高速移動身形飛快穿梭死亡行星中溫帶地區,掌風呼嘯仿若炸雷從未中斷,焦灼廢土中遍布三饒戰鬥痕迹。
一場戰鬥正向不可控方向極具發展,身在重度污染區,三人非但要對抗紫外線強輻射還要面臨高溫暴曬,他們的體力會在時間推移中不斷下降。
在持續20分鍾的高強度厮殺時間裏幾人已經全部負傷,傷勢最重的當屬風逸劍龍,披頭散發的劍龍一條手臂徹底報廢,腳也瘸了,那被打斷的幾根肋骨不知有沒有山内髒。
風逸不知咳出幾口鮮血,腹部被劃出一片很深傷口這時還在不斷向外噴湧血漿,他甚至連止血時間都不存在。
多琳情況還算不錯,可也是相對兩人來,上身衣衫近乎破碎的她連黑色胸罩都已露出大半,美眸卻渾然不覺死死注視氣喘籲籲的風逸。
面面相視,三個人身體現在都有些下盤不穩的輕微搖晃,無論出拳踢腿都早已不複起初時的力道,每每發動一次攻擊沉重的身體就如綁着塊千鈞巨石般,但他們知道現在絕不能移開目光,移開目光就意味着失去主要判斷,對手很有可能在此期間發動淩厲的偷襲攻勢,盡管三人現在都沒有動,但,甯靜的氛圍更爲這場死亡狩獵徒增一抹蕭殺氣息。
幾人沒有動,也沒有更多交流,其實,戰鬥打到這種程度過多的交流隻是一種變相妥協,毫無意義可言。
劍龍不會選擇妥協,内心倒是有些希望對手現在離開,擺在前面的路隻有一條,打到對方離去或對方主動離去,他深知實力到達這個境界對方想走是留不住的,而自己卻無法走脫,這才是劍龍面臨的最大難題,盡管場面上二對一,但勝負之差往往隻在一念間。
至于風逸,更不可能妥協,他找不到服自己的理由,無論那兩人處于怎樣目的,險些害自己命喪黃泉這個問題已經觸犯到本身逆鱗,他是個在優勝劣汰環境中成長到大的戰士,刻在骨子裏的野性始終不曾改變,好聽叫放蕩不羁,往白點講,實是個純粹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