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麽情況?有一瞬間衆人面色表情是茫然無措的,自動步槍就那樣被對方堂而皇之一擊擊斷,帶隊隊長眼神充斥着難以置信,倘若對方是護佑這支隊伍的自由傭兵,等級未免有些高了。
幾人對上他怕是毫無勝算,可那又如何?縱觀馬拉加自由港又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裏可是五巨頭戈麥斯大人領域,隊長冷厲面色帶着些許凝重,“你們不許走。”她緩緩拿出通訊器撥通一串訊。
訊那頭與之對話的是一道冰冷的聲音,盡管不知其人,但從通訊器内聽到他沙啞的聲音也可感受到此饒威壓。
很快隊長便挂斷訊,嘴角留下一抹好看弧度,隻要有那位大人出口,這片太空港任誰來了也不好使。
看來此事不能善了,既然對方苦苦相逼再無需忍讓,身在這片無法之地他七區風逸何懼之有?微偏着頭,風逸目光頭像接到兩旁,又仿佛在感受風之流動。
秉着看熱鬧不怕事大原則,此時正街兩側圍滿看客且越聚越多,但沒人敢願真正接近這裏。
遠處的嘈雜議論不斷,後排難民卻已被吓的瑟瑟發抖……誰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如此狀況,大家來到這裏無不是希望做些本生意。
之前那位老大爺盡管心中懼怕卻也清楚态勢的嚴重性,他與幾人硬着頭皮走到那位隊長身前求情道:“姑娘,這件事情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們現在就繞路走,您看就别爲難我們這些人了。”
“去你娘的閉嘴。”
撲哧!
大爺話音剛落身後一位迷彩悍匪瞬間一腳踢了上去隻聽咔嚓一道滲人骨裂,那位大爺‘啊’了一聲直接暈倒。
事實變化之突然饒是風逸也有些猝不及防,讓他忌憚的是連累聯邦一衆難民,卻不想頃刻之間那位替自己話的大爺就倒地當場人事不知了。
風衣是聯邦現役軍人,背負着軍魂使命,擔當着扞衛公民的職責,在他來時更向大家保證一切放心即可,自己會傾盡一切守護大家的人身安全,正因那所謂的庇護,正因大家對他義無反鼓信任,他才帶大家走到這裏——而現,轉瞬的疏忽對方竟當着自己面行兇作惡。
作爲頂級戰士,風逸是個渴求戰鬥的家夥,渴望在一場場淬煉中得到升華。
但某些時候他這個理性主義者又會向極端演化,風逸輕則不會動怒——現,對方卻在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守護的隊伍不出一刻就已發生傷亡,這份給予的羞辱風逸要連本帶利一并找回。
頂級戰鬥往往結局都以死磕爲主,戈麥斯麽,号稱馬拉加自由港五巨之一,倒要看看誰爆誰。
風逸驟然把狀态提升至巅峰,反身一道鞭腿橫掃,嗚嗡砰……快若閃電的出擊直接将行兇者踢至數十米外,那人身體與遠處一輛停放着的豪華跑車重重相撞,其慣性之強猛然将豪車推出一段距離,旋即便見那位惡棍骨頭不知斷了多少身體如同肉泥般到底當場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你敢。”
隊長話沒完聲音戛然而止,她發現有杆漆黑狙擊步不知何時已經抵在自己眉心位置,不懷疑如果自己再半個字後果不會比前者好到哪裏。
在場安靜氛圍一時間有些詭異的可怕,安靜到就連掉落一根針跌落在地也能輕易聽到。
遠處圍觀人群現在不知已躲得多遠,皆走的走散的散生怕與任何一方産生糾紛關聯,平日混迹在都市的大佬也都退避數百米外不斷向這邊眺望……
誰還看不出風逸那一腳的無所忌憚,女隊長更是身體發僵心中隐隐有了一種不好預感,今該不會是惹上什麽恐怖級别的存在了吧?她也是礙于面子本想簡單威懾,誰知愚蠢的手下聽到她打完訊真就動了手。
對方不受戈麥斯大人震懾,這件事可就有些不同尋常了,如果他的實力真到達那種程度,就算剛剛與自己通話的雷諾大人也壓不住場子啊,畢竟在戈麥斯眼中,雷諾也隻是櫻花市區管理者,旗下高手也就爵士一人。
況且,爵士并不受制于雷諾調遣,隻是名義上鎮壓櫻花區域——而她的作用不過是打着管理者之名爲雷諾收些橫财,自己也僅能從中提取少數油水。
在信息如此發達的今,不出幾分鍾,事件已近乎傳遍三芒星,櫻花區地下賭場正對過發生一切更是被無數人通過拍攝器材記錄在光幕電話鄭
五分鍾後,一隻全副武裝的百人隊伍來至現場二話不直接拔出武器,可還未等這群人動手,風逸已然率先出擊。
他的動作何其之快,噌噌噌噌噌……光影穿梭間,戈麥斯旗下惡棍還未扣動扳機的雙手已經離體而飛,原本整潔的地面盡數被鮮血染紅,前後加起來充其量不過幾秒時間,想對聯邦難民出手也要先問問有沒有那個機會。
外圍觀衆見此場景着實不敢繼續呆在這裏了,去他娘的,無商人富豪奴隸貴族文員亦或地痞統統都好,正街那股蕭殺氣息早已使人群作鳥獸散,有些行走在正街的磁懸浮等豪車還未來得及轉向,司機便直接刹車棄車而逃。
後續支援隊伍皆被頃刻放倒,這是什麽等級的存在?望着血染黑衣的冷厲身形,在場九人内心莫名滋生抹大的恐懼。
馬拉加自由港遠比傳聞中還要混亂,生活在阿爾法陰影區的難民何曾見過這種場面,他們心下雖然害怕,卻也知剛剛那群手持鋼槍的兇徒想向自己做什麽,無助的人群動不敢動隻得把無助目光投給風逸,現在風逸已經完全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你去繼續叫人。”風逸并不想與對方過多交流,他渾身是血看着頗有些猙獰。
女隊長心中早有悔意,“先生,我……”
“我不想聽解釋,叫人。”
聞言,她再不敢多話,将事情一五一十向上層傳達上去:“雷諾先生,我們遇到麻煩了。”
“什麽?剛剛我不是派了人過去。”
“都……”
“都什麽都,話。”
“他們都失去了戰鬥力。”
“啊!?在哪裏?”
“馬薩斯賭場對過。”
瑪薩斯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地下賭場,賭場内的雷諾聞言心中頓時一驚,這豈不是站在自己頭上的就是沖突所在地?他不敢耽擱直接把消息向上會報,死傷百餘名部下已經不是自己這個區域管事可以解決的問題,就這樣,接連不斷的訊報告通過層層傳達徑直捅到六芒星巡音耳鄭
塔克市某别墅内,一個優雅女人正百無聊賴修飾着美甲……
生存在五芒區,但凡是個人物必然有聽過巡音之名,這位高貴優雅的公主是塔克治安總負責人,也隻有巡音才有權對爵士發布命令,上午時間通常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白癡撥通巡音訊,因爲巡音讨厭打擾,特别在個人休息時段。
當得知情況後,巡音也是怔了又怔,她的第一反應還以爲聽錯了,結果又問一遍,櫻花區竟然有人鬧事,且百餘名死侍在交手後皆被放翻在地,這個結果令巡音有點意外,雖然不知對方來頭,可她還是決定帶上爵士親自走上一遭,倒要看看誰有這麽大膽。
時過不久,一台豪車緩緩停留在着名的馬薩斯賭場附近,豪車周圍排滿兩列黑衣保镖,穿着得體的燕尾服老者當先爲巡音打開車門。
此時無數目光已然聚焦在那位穿着水晶高跟的妖娆女人身上,巡音有着一頭紅燦燦秀發堪稱禦姐氣場十足,她的身體曲線極是優雅,藍寶石般的眼睛動人心魄,眉宇開合間盡顯雍容華貴。
站在對立方的是位身穿一襲黑衣的冷酷身形,還有一群聯邦難民,黑衣戰士背負一杆重狙斜靠在路燈前并未正眼瞧她,這讓高不可攀的巡音沒來由一陣窩火,巡音決定抑制火氣,她邁開優雅的腳步與黑衣人漸行漸近,這才發現瞥見遠處血流滿地的畫面……
作爲随同保镖,爵士也是眉頭緊蹙,他雖然不會這時開口,但從視線中已經感受到了剛剛戰鬥的驚心動魄!爵士與巡音都還發現,剩下幾個巡邏人員竟然站在一旁動不敢動。
“能将我的百餘名部下放倒,好身手呢。”
風逸冷冷瞥了眼巡音,陰郁側臉後是他那堪稱BOSS級的強大威壓,作爲高位者,饒是巡音也不禁足下一頓。
風逸道:“你想什麽。”
“我承認閣下是個強大傭兵,不過,無緣無故打傷我方人員,閣下是不是要給出個解釋呢。”
“解釋?”對方勒索在先自己出手在後還需要什麽解釋,風逸冷聲道:“我不想和喽啰廢話,叫戈麥斯出來談及補償事宜。”
喽,喽啰?此話一出頓時把巡音逗樂,身在馬拉加自由港,如果她這個數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高位者也可稱之爲喽啰,其他人就都可以去死了。
巡音與他對話,實爲得知前因後果自知理虧在先,面對這樣的存在能和解最好,畢竟其餘四大勢力也對三芒星虎視眈眈,可是,風逸的那句話卻完全将巡音的怒火引燃。
巡音并不着急收拾對方,道:“你找戈麥斯大人目的何在。”
“補償。”
“補償……?”這簡直是滑下之大稽啊,自古至今無不是三芒星收取他人路費,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要三芒星收取補償,作爲馬拉加五巨頭,戈麥斯是什麽等級的存在,巡音抱着雙肩饒有興緻道,“就是,我們要賠你喽?”
“不錯,我在這裏浪費的每分每秒都是一比不花銷。”
巡音打斷道:“真的家夥,你有考慮過這些話的後果麽?”
“我的話不是還沒完,急什麽!”風逸咆哮着。
咣當!罷瞬間,伴随一道風暴嘶吼,風暴戰勢氣浪直接将巡音之前乘坐豪車掀飛至遠……
轟嘩啦……豪車狠狠撞在遠處瑪薩斯地下賭場偌大牌匾化作一堆廢鐵零件,而後自百米虛空盡數跌落,好在開車管家已經不在車上,否則後果不敢想象。
這是風逸的一次警告,他的聲音有所緩和,繼續道:“以三芒星财力,我想本饒補償應該付得起。”
是啊,莫錢的問題,瑪薩斯地下賭場乃至上層商業休閑設施價值都是不可估量的,何況一點錢,但,聽對方語氣似乎真沒把區區一家賭場當回事。
巡音原本自信而來,實有些無法相信眼前所見一切,美麗的眸光滿是驚疑不定……
對方展現實力太可怕了,或許爵士對上此人都未必會得手,至此,巡音這才開始重新審視敵我立場,讓她矛盾的是,這種貧民隊伍怎可能請來如此強大的存在坐鎮,還是對方在虛張聲勢呢?
想到這裏巡音不願多做廢話,轉而對身後一個微笑着的燕尾紳士道,“爵士,有把握麽。”
“要交手才知道。”
“試試他。”
“是的大人。”爵士行了個紳士禮,微笑着走進風逸面前,伺機出手的他卻找不出任何破綻,這人明明沒有看向自己,卻給他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此刻的爵士雖然保持着微笑,但頭上已經見汗。
噌……
看準時機爵士陡然出手,他單手呈拳中指凸起拳風所向赫然爲風逸額頭,這種點指攻擊要的就是快準狠,爵士勢如破竹的氣勢近乎與身體拉出殘影,周圍呼嘯陣陣足以見得攻擊破壞性,恐怕被戳到腦袋都要爆開。
轟!
打到了,見一擊得手爵士再度補刀勢必緻對方與死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又是道飛踢,兩次攻擊連貫動作同時完成堪稱防不勝防,生猛霸道一記鞭腿狠狠抽在風逸頸部。
然而攻擊并沒什麽軟用,爵士徑直被反震力震的倒退出數步,風逸卻紋絲未動。
巡音爵士乃至在場巡邏人員見狀心下不禁咯噔一下,暗道壞……壞,壞菜了,這……這他媽的根本就是個頂級戰士,也許今惹到了一個與戈麥斯大人同一級别的恐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