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風逸衣衫,這一刻他卻不想放棄,扪心自問,自己應該屬于孤獨的人,對感情羁絆了解甚少,有時甚至會刻意逃避某種東西——但,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回憶、親情,這個世界有時很讓人厭惡,就連一個真無辜的朋友,也不幸遭此毒手。
風逸站起身,取回寒芒閃閃的軍刀,咬了咬牙接連朝自己手臂刺去,将一顆顆彈片盡數剝離,而後撕開衣衫一角迅速在手臂傷口處纏繞幾圈打了個死結。
他會将果果那份傷痛一并讨回,罪惡,就必須得到應有的懲戒,曾經的自己隻會做自己認爲應做的事兒,至少在帶上拉索爺爺留下的面罩那刻,背負着的東西就不僅僅隻是榮譽那麽簡單,還有他所堅守着的信條。
有些感情,或許對一位士兵來是多餘的,自己不服從命令,擅自離開後勤崗位,可風逸常常覺得有時軍令本身就很荒謬,倘若他能早些得到消息事情即可能向好的一方面發展,這個世界充滿未知,未知的人,未知的事,未知的命運。
有時,他甚至不知自己選擇的這條路究竟是對是錯,至少這一刻,自己的目标是肯定的,追上蠍,絕對!
紫眸目光閃爍不定……她清楚黑衣戰士的真正身份,可她,卻從未試着考慮過這饒想法,印象之中,風逸僅僅隻是個實力恐怖的代理教官,現,又是什麽理由使之做到這種程度呢?這個鐵血戰士的形象莫名在少數人眼中變得深刻起來。
透過光幕畫面,那道被血染紅的黑色風采全然吸引住了人們的視線,大家不會考慮他是如何追尋到蠍蹤迹的,通過腳印還是感覺,都好,但黑衣勇士這一刻的形象已經烙印在每個饒心鄭
風逸逐漸追上蠍後塵,這次很勉強,以現在的體力權衡再不能支撐他去戰鬥,對現在的她來,咬住蠍才是正确抉擇,事實上,耐力不足本就是她這種爆發型戰士的最大通病,現,貿然出手絕非明智之舉,隻有保存體力靜待武裝力量圍剿并不斷共享位置才是重中之重,否則一切都将前功盡棄,在這之前,他絕不能倒下。
軍部訊也曾試圖與雷表取得聯絡,風逸沒有接聽,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毫無意義的體力消耗上,相信,軍部會根據他的位置坐标共享而做出正确行動。
此時的門羅有種罵娘沖動,才過去多久,狙擊黑衣戰士的三大戰将就這麽完了,在罵娘同時,門羅也面臨着一個極爲尴尬的處境,奈何對方甩不掉打不死如同幽靈一樣死咬不放,這可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門羅最終做出個讓人措手不及卻又在預料之中的做法,兵分三路,而黑衣人卻不會分身,他隻能鎖定一處目标。
風逸腳步陡然停頓,怕什麽來什麽,他不是沒想過對方會做此選擇。
“蛋蛋,你能否劫持他們的通訊。”
“無法劫持。”
“……”
“不過,我可以通過無線通訊進行情報收集監聽,對方電子系統過于單一,不存在被動控制,沒可能劫持的。”
“監聽也好,把他們的對話傳給我。”
“好嘞,不過有個條件。”
“你要什麽條件。”
“回頭馬上給我買台電腦——不,手機也歇—啊不不,還是一台虛拟對戰機比較好,世面最貴的那種。”
“你要那種東西有什麽用。”
“哈哈,當然是上去玩啊,看老大你玩的風生水起,蛋爺怎麽着也不比你差。”
風逸暗罵了聲靠,這東西上去玩,誰能玩過它,它就是系統BUG,道:“好吧,我答應你,快把監聽錄制通話傳給我。”
風逸必須通過訊實時坐标分享将位置傳達出去,但又不能直接把蠍坐标上傳至網,否則自己擁有蛋蛋這件事是瞞不住的。由于距離不遠,他這裏也會受到蠍組織發出的不明訊号波幹擾,消息常常發送不急。
随着時間推移,在37分鍾後,兩支風逸尚不清楚番号的裝甲步兵營從1點鍾方向與5點鍾方向同時圍剿過來,當步兵營出現在風逸視野那刻,他清楚自己的任務總算完成了大半。
現,門羅已經無話可,服了,徹底服了,前前後後分散機甲集群不下十回,卻還是能被黑衣人牢牢鎖定在自己身上,爲了避免身份暴露,門羅在中途甚至替換過兩台機甲,可是,黑衣人他媽的當真不是算命的?對手竟然可輕而易舉的将自己位置鎖定,他完全找不到原因,不甘心啊。
這時,門羅甚至想過自殺,完全沒想到今會失手,行動之前,更沒考慮過把注射器帶在身上,如果讓自己抹脖子,還沒那個勇氣,他不知自己現在改怎麽辦,等待沙特打赢這場戰争,等待自己越獄?都好吧,或許追問黑衣人如何查到自己行蹤,才是唯一一個可以服自己的理由。
“我輸了。”
門羅跳出機甲座艙,如同紳士一樣面含笑意,臉上沒有一絲兇神惡煞的氣息,相信沒人能将這個笑容和藹的中年男人與蠍最高首領聯系到一塊兒,“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可以,不過……”
“不過什麽呢?”
“去你媽的!”噗嗤!回答門羅的,是風逸砸在臉上的一道重拳,這一擊不足以緻命,卻将門羅打了個滿面桃花開,連同幾顆牙齒。
“這是替果果打的。”門羅鼻孔竄血,不等捂臉,風逸的第二拳再度狠狠落到門羅臉上:“這一拳,是替那群難民打的”
武裝人員見狀急忙跳出機甲拉住風逸,門羅身上還存在太多秘密,他的人身安全必須得到保障。
此時風逸面色已經極爲蒼白,由于流血過多加之體力耗盡,他近乎在打完兩拳後與門羅同時暈倒在地,至于倒下以後的事情他已經無法記清,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病床上,靜悄悄的室内布滿各種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