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人恒殺之,風逸不動則已動則石破驚,他眸光腥紅,一擊偷襲秒殺卡牌也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貝拉嬌軀無法抵禦槍托橫掃,身體被重重拍了一下,那種感覺用骨頭散架形容也不過分,她口中頓時嘔出口血。
當意識到對方一直在僞裝時,一切都晚了,蠍三大戰将轉瞬一死一傷,何曾料到此人攻擊竟如此霸道。
蓋爾反應迅速,掌中手槍旋轉,停頓刹那砰砰砰就是三槍連射,大的後坐力直将他震退一步。
這種經過特殊改裝的武器威力風逸已經領教,險些打斷自己指骨,風逸斷不敢接,急忙仰頭閃避,與此同時單臂一抖,旋轉着的亡靈2000歸位瞬間接連朝貝拉方位一道甩槍。
貝拉精通暗殺設伏,戰鬥能力遠在幾人之下,她連反應的機會也沒有腦袋就如同碎西瓜般驟然爆開。
此刻蓋爾直拳已經近在咫尺,感受打在面門的冷風,風逸急忙擡手化掌止住去勢順勢向後一扥,借這股力道蓋爾踉踉跄跄前沖跌倒……沒想到對方非但身法敏捷臂力竟也如此驚人,看來今碰上硬茬子了。
趁你病要你命,風逸毫不怠慢拔出軍刀瞬間突進至蓋爾近前,其速度之快帶起縷縷勁風,手起刀落間直取對方咽喉。
蓋爾身法也不慢,翻騰着的軀體地面不知滾了多少圈盡數閃開攻擊……直至風逸揮出第3刀,他閃電出腳,托馬斯抽踢氣勢凜冽直接打斷風逸攻勢,歸位瞬間腳尖用力點地,巨熊般軀體仿若一面牆撲面而來,陡手抓住風逸衣領褲腿直接就将風逸舉起,而後猛力向下摔去,膝蓋同時上頂。
未等摔落,風逸砰砰揮出兩道肘擊打在蓋爾肩關節,反作用力下他的身體竟自空中短短出現停頓,恰在此時風逸接連又是道反踢直取蓋爾靈蓋。
蓋爾急忙擡手格擋,哪知風逸見勢不成,竟由反掃突然變招,腿關節内側扣住蓋爾上身腰一用力空中猛然轉體,蓋爾如同風車般轟然砸向地面。
身爲頂級戰士,蓋爾自知必須盡可能做到落地緩沖,盡管場面看似吃虧,他的單手卻早已嵌入地表,身體并未受到傷害,而後迅速擡起單腿卡在風逸身上揮臂保住其腳踝做出三絞動作試圖卸下風逸這條腿。
但,同爲頂級,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不等蓋爾動作成型,風逸借勢地面翻滾一圈轉瞬便由被鎖定者變成了後發先攻之人,雙雙在地面一陣撲打後全然無果,這讓蓋爾意識到即使近戰擒拿與對手來也行不通,看來對手同樣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戰士。
砰!
随一道悶響,雙雙互換一腳,身體皆沿着地面朝各自方向倒射至遠。
戰鬥現場再度陷入安靜,甚至比之剛剛還要詭異,一開始蓋爾沒想過他會遇到這樣一個變态的對手,當然這種想法也同樣适用于風逸身上。
此刻的兩人皆将存在感降至最低,伴随蘆葦中莫名升騰出的一道呼嘯勁風,蘆葦之中僅可聽到沙沙腳步,風逸整個人卻突兀消失了。
那是消失潛行,蓋爾心中咯噔一下,抽出自動手槍看也不看徑直朝聲音方向連續射擊,他那一手聽風辯位的功夫已經練到爐火純青,是自在地下世界打拼出的戰鬥本能。
身在蘆葦有利有弊,盡管可有效蒙蔽對手視覺,卻也限制了自己的視線,風逸剛剛就險些中彈,好在豐富的經驗提示他剛剛必須收身,而從對手射出子彈口徑判斷,一梭彈夾頂多可裝填十五發,也就是,現在對方的彈夾内頂多還有三發子彈。
啪……
随一聲強震,蓋爾沖跑着的軀體陡然停頓,面見一道光點從眼前轉瞬即逝……
蓋爾頭上見汗,很清楚對方打着什麽心思,之前的兩次試探,自己做出兩次一模一樣的跳閃動作已經給對手産生了慣性心理迷惑,倘若這一次他還是加速閃避,那麽,這發子彈必然會打中自己,盡管死神2000彈藥量不足,其威懾力卻遠遠高過他這把自動手槍,就是一台機動戰士的手臂也能給你戳出個窟窿。
死寂的山丘莫名多出抹蕭殺之氣,生死時刻雙方再無保留,這是場動态狙擊與自動速射的巅峰對決。
透過光幕畫面,此時露廣場人們已然無法形容心中的震撼,他們對軍事知識了解甚少,對武器也沒研究,但可以感受到那種把自己逼到絕路的壓力,在這場悄無聲息的對決之中,出局者死。
第一槍剛剛結束,第二槍緊随而至,不過這一槍是蓋爾打出的反擊,随着草叢一陣響動,蓋爾接連補出第二槍第三槍,作爲速射之王的他對精準頗爲自信。
事實上,蓋爾第三槍确實打到了風逸手臂,但風逸對血流如注的手臂像是全無察覺般,認真傾聽着蓋爾聲音方位,就在蓋爾射出最後一槍準備裝填同時,風逸的冷槍随之殺到。
聽到槍響,蓋爾第一反應就是趴下,因爲他不敢賭,無論向前,向後,還是原地不動,自己僅有三分之二的概率躲掉攻擊,而如果原地匍匐,則基本能免疫這一輪的威脅。
蓋爾當機立斷做出反應。
接踵而至的第二槍來了,怎麽可能?對手武器上絕沒有安裝制退器這種東西,大的後坐力會使彈道産生偏離,蓋爾急忙翻滾身體,子彈咻地一聲沒入地表。
啪……
而後是風逸射出的第三發,第四發,第五發……
啪啪啪啪,風逸的點射極爲精準,射擊頻率值高短短2秒不到已然将所有子彈射盡。
咔啷……
随一聲突兀的槍針空響,蓋爾嘴角露出微笑,這一局交鋒中對手敗了,子彈耗盡意味着再無底牌,他的裝填已經完成,蓋爾不信下一次的速射對決中,黑衣人還會像現在這麽好運。
嗖啪……
正當蓋爾認爲自己勝利同時,隻覺胸腔一涼,跟着就是陣撕心裂肺的刺痛,一記精準無誤的飛刀徑直穿過他的身體定在身後的一棵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