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推演,兩人更像隔山打牛,動作比劃半愣是沒人出手,這麽耗下去,一輩子也沒結果啊。
“你們這是推演還是在那擺陣呢。”
“他不進攻。”
“是他不進攻”
“是他”
“是他”
“不是我,是他。”
人群腦袋瓜子一會兒轉向這邊,一會兒轉向那邊,韋爾伯老臉一黑,“夠了,趕緊換下一位。”
第二個上來的是個有些含蓄的妹子,兩人很快進入列隊階段。
别看妹子表面含蓄,戰風卻很是激進,雙雙剛剛列好陣型,妹子便鍵指如飛般輸入着各種命令,藍軍艦隊右翼被3艘戰列艦10艘驅逐艦以及120艘護衛艦以快的速度包抄過來。
風逸七零八落的隊伍不存在任何戰術,超強的手速卻能彌補這一缺陷,他的兩支混編艦隊在密集光點包抄下左沖右突,以難以置信的輸入速度打完一輪迅速掉頭沖出突圍,混編艦隊吸收了大部分火力,完全不給對手封殺機會,即便紅軍齊射,收到效果也是微乎甚微。
因爲,風逸仰仗的全都是輸入指令速度,基本無套路可尋,正因如此,中規中矩的套路反而會成爲他的最大克星。
這場對決于風逸而言還是相當完美的,十幾分鍾後,藍軍以3個編制的代價拖垮紅軍,當優勢呈現不可逆轉趨勢長驅直入時,就算上帝來了也于事無補,畢竟對手隻是一個學員,她擁有比風逸更廣泛的指揮知識,卻敗在手速上。
戰鬥一結束,全息影像便給出确切答案,上面顯示藍軍在以高出紅方4倍操作速下達各種命令,如果妹子擁有同樣手速,那麽,呈現的結果将是完全相反的。
現場鴉雀無聲……
最先開口的是韋爾伯:“有什麽感想麽。”
“感想沒有,感覺倒是有點。”
“啥感覺?”
“費腦。”
話一出口現場笑聲一片……去你媽的費腦,那子有點意思啊,戰術布陣推演不費腦就怪了,這玩意不是閉着眼睛瞎打就能打赢的,假設對手瞎打,可以隻要把主力艦隊湊集到一處原地待命等着赢就好了。
其實韋爾伯的想法也很簡單,不想限制風逸成長,所以讓其自由發揮,最後由紫眸總結戰術上的不足。
不過風逸表示他這人自由慣了,不愛掌控他人命運,也不想被誰掌控,生不是當指揮官的料,如果因爲這次的軍事對抗倒是可以試試。
就這樣,紫眸一邊觀察風逸操作一邊對他講起軍事布局推演相關知識。
風逸成長速度不可謂不快,這當然和殖民星成長環境有千絲萬縷關系,從,他就喜歡玩一款名叫打擊者1945的淘汰遊戲,1945許多年前也曾風靡全球,雖然現在變成古董,卻不失爲一款打擊感超強的閃避遊戲。
不過這款遊戲難度并不算低,風逸絕對屬于高玩,隻要把握好關鍵細節,一條通關兩周目循環還是綽綽有餘的。
正因從奠定基礎,在敵艦隊接近自己時,他都會提前嗅到危險氣息,往往腦海第一念頭便是計算安全距離提前模拟出撤退線路,而不是與對手死磕,一旦被逼入絕境也隻有放雷一條路可走,但推演戰争不是遊戲,更沒有無敵挂啊,因此風逸每做出一個決定都是格外慎重。
紫眸似乎也對風逸的提前判斷來了些許興緻,最後竟主動要求和他打一場,會讓出半部分優勢,随便選吧,如地形、配置、提前列陣等,結果仍被虐成狗,風逸抱頭跑回房間啥不出來了,惹得在場衆人大笑不止……
倒不是真正怕了紫眸,屢敗屢戰一直是他長此以往貫徹的宗旨,但對于失敗,總要尋找原因,而不是埋頭傻打,在沒有具體作戰方案面前,他不想将寶貴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對壘攻防上。
某種程度上風逸是個偏執的人,紫眸的建議現在還不想聽,偏偏要用自己認爲簡便啃方式戰勝對手,他痛并思痛決定這晚認真總結一下失敗原因。
然後到鄰二,仍然被打得體無完膚,在手速遠超紫眸條件下無論如何一直都被對方牽着鼻子走,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實力差距陡然使風逸意識到指揮官在戰場之中扮演着的重要地位。
盡管心有不甘,但風逸不得不承認他與紫眸确實有着壤之别的差距。
或許執念并不能代表一個饒全部,但能反射出長期過度中養成的傲慢之心,這卻是本質的偏離,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這個背負罪惡之人也習慣于安于現狀了呢?
一直以來,他都是個爲了目标不斷前行從未妥協之人,再連續3次失敗後,風逸忽然眯起深邃的眸子,心中不斷盤問自己一個明明卻逐漸模糊的問題,原地呆坐許久,終是長出口氣……
當擡起頭時,傲氣凜然的雙眸已變得愈發璀璨,“院長,我放棄本次推演。”
“風逸,你……”
“呵,我既是我,我的決議從不更改。”
“哦?”韋爾伯想什麽,一時間卻又無處下口,那是無比堅定而從容的目光,冥冥之中,似乎在風逸眼中看到一個非比尋常的東西!“好子,好,我尊重你的選擇,也相信你的決議。”
次日,指揮推演對抗戰如期而至,推演對抗不涉及熱兵器等意外發生情況,爲響應征兵号召提倡國民熱情,所以都是公開化舉行的,官方一如既往将對抗地設定在自由廣場。
蒙蒙亮,廣場中央已是圍滿人群,車都進不來,隻有懸浮于空中的磁懸浮方能在遠處向下觀望。
街上女孩子打扮格外俏皮,不少人都希望能在此次對抗中與兵哥哥們來一場完美邂逅,在這個大力宣揚軍中英雄的戰亂年代,可想而知,披挂軍裝的士兵會享受多高的榮譽。
更有群臭老爺們脫掉上衣手中肆意揮舞,膽子大的幹脆攀爬高建築上,不斷向遠揮手示意,MD,漂亮的女兵美眉能不能往這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