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吹不黑,憑自己身手,軍事對抗期間打鬧玩玩單兵,捅咕捅咕機甲,應該還能與那幫所謂的才過過招吧?至于那個什麽什麽狂七,阿波羅狄,亦或奧菲利亞之流,哎!不想過多吐槽,一個沒經曆真正戰場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士兵,又怎可稱得上戰士呢。
可是,畢竟機甲操作與單兵對決占據比重不會太大,現,早已不是個人英雄主義時代,一場戰争,每個人扮演的地位往往無足輕重,就算精銳戰士乃至紅衣也都有數不勝數的炮灰,這場對決中,紫眸才是風雷軸心。
風雷在各大軍校中的實力已無法恭維,盡管他培養出的幾百後勤戰士,綜合軍事素養還算不低,卻也僅僅隻是地面部隊中股精銳,掀不起過多風浪,能以一敵三已算大安慰,再多的風逸也不指望,真正指望的還是駕駛機動戰士的老兵。
傳聞中,艾米莉娅非但在指揮藝術上有着人造詣,其攻防布局手段更是馬行空,這種打法往往能把紫眸套路化吃死。
風逸雖然對指揮了解甚少,但從自己與衆多參謀對決輸的不能再輸事實中,也能大緻估測出紫眸水準,那些指揮官的思維都是自己這個兵無法揣測的,更何況艾米莉娅?實想象不出傳聞中的縱奇才又是何等驚才絕豔?且不提士兵戰鬥能力,就算在戰術布局中,紫眸恐怕也要落敗一籌。
不過到底,風逸就當旅遊了,根本不把一場學員間的對抗挂在心間,做到力所能及的一切即可,實話,每年耗費這些經費遠不如用在刀刃上——現,真正考慮的隻有兩件事,步入星域戰場。
扪心自問,風逸并不是個希望舍身取義的狗屁英雄,也絕非聖人,同樣怕死,可是,背負着一份屬于士兵的使命則必然有所擔當,如若不然,他無顔面對拉索爺爺,無顔面對爲了救他而倒在戰場上的勇士,至于情感上的牽絆早已沉澱在心中某處角落,是爲不去暴露更多破綻。
其次便是找尋蠍恐怖組織線索,倘若蠍與蝴蝶之心有所關聯,那麽,就算爲了拉索他也會深入調查下去,根據蛋蛋反饋情報,已大緻将蠍活動範圍鎖定在陰影區納爾馬斯冰川河畔一代,當然消息并不準确,此事更不易節外生枝,即使消息透漏給官方也肯定不會有人相信,總不可能将蛋蛋秘密出。
遙望星河,雜七雜澳思緒不免使風逸睡意上頭,他起身走回休眠艙,脫掉衣物接着沖了個熱水澡很快跳上床睡去。
原本以爲會是香噴噴一覺,歲月輪回卻總會某一點重合,夢中時光無比漫長,已記不清那是記事後的第幾個年頭。
那年夏季,雖戰亂,殖民星自由傭兵卻還未真正絕迹,那年夏季,貧民區迎來三位客人,分别是仙風道骨的甘多夫,和滑頭弗朗西斯還有慢性子格魯弟弟,盡管如此,自己仍會日複一日重複着自由傭兵的日常工作,賺取每應得的50G币。
作爲自由傭兵,風逸當時已算有名氣,巡邏到拟态重力場外圍突然撞見錯愕一幕,他完全看傻了……一個年齡與己相仿的女孩正勇敢地與兩個持刀歹徒針鋒相對。女孩身法很是靈敏,年紀已不知多少腳踢在成年歹徒身上,但她實是太了,出拳踢腿毫無力道,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女孩險些被歹徒一刀刺中,慌忙之下躲閃不急突然倒地,很快就被兩人制服。風逸這才回過神,自由傭兵本就是收取貧民保護費與本土惡人對抗的組織,連忙呵道:“放開她。”
“鬼,你是誰?”
“傭兵。”
兩人一怔,附近确實聽過有位年紀尚實力恐怖的自由戰士,沒想今被自己碰上。或許看風逸年齡尚經驗淺薄自然有恃無恐,獰笑道:“鬼,我們不放你又如何?”
風逸回答很簡短,“我不願浪費口舌,放下她,兩位盡可自由離去。”
“哈哈哈哈……”歹徒突然大笑不止,後将匕首架在女孩頸部:“該放下武器的人是你,鬼,如果不想看着她死,就趕緊把武器扔過來,我數到三。”
“本人執行的是任務,人質死活與我無關。”風逸聳聳肩,左輪手槍在他手中潇灑轉動一圈,取出子彈緩慢上膛。熟讀心理學,這個年紀風逸已經可揣測對方心思,現不過在給對方緩慢施壓,深知一個道理,人不能逼死,如果尚有生機基本都會選擇退而求次。
歹徒沒料對方竟如此果決,不愧是七區耳聞能詳的少年傭兵,真若服軟恐怕性命堪憂,他們這時甚至有點後悔,但,事到如今後悔也晚了。一個人竟頭腦發熱刀刃越加深入,女孩白皙的頸部滲出絲絲血迹,而她明眸善睐的眼神中卻不顯多少懼意。
對方突然的舉動風逸萬沒料到,刷刷刷……子彈上膛完畢左輪搖指歹徒,見刀尖越陷越深,眉頭緊鎖的風逸話不多,左輪終是一個反轉,随即扔向持刀那位歹徒。
持刀歹徒沒想轉變來的如此突兀,欣喜若狂之下卡在女孩頸部的匕首突然松了力道,風逸見勢瞬間一道箭步陡然抓住匕首,砰砰!伴随兩道悶響,歹徒随之倒地。
風逸這才看清女孩相貌,留着灰白色短發,溢彩琉璃的眸子可輕易斷定此人是新人類,她有着精緻到不可挑剔的五官,皮膚白皙,明眸善睐的目光充滿自信。
在風逸打量對方同時,女孩也在打量着他,俏臉不禁多出抹驚訝!盡管那時的風逸還很幼嫩,可無論他的眼神,亦或周身氣場,都散發着不屬于這個年齡的堅毅。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呆久了會死饒,去哪都好,走吧。”
女孩驚訝于冷峻少年的淡,他的一隻手還在不斷流淌鮮血,卻仿佛什麽事情沒發生般轉身就要離去,他的周身,散發着一股勇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