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維斯不假思索地把白鼠一口吞掉,吃完一隻好像不夠,轉瞬拿出第二隻,揮刀剁成兩截,想也不想直接扔進口中,看得周圍人一愣一愣的。
艹,來真的?明顯有些認四眼鏡隻覺菊花一緊,但,男人這輩子有所謂有所不爲,總有些事情逼得你退無可退,不能把人賣了啊,現在硬着頭皮也要上。
“哥們,我真沒想到你能把這東西吃下,被你坑慘了。”眼鏡話雖如此,動作絲毫不慢,艱難的把一條白鼠扒得一幹二淨,摳着嗓子硬咽下去,那種感覺,齧檗吞針也不過如此。
“嘿嘿,好事成雙嘛,咱們再來一隻,吃飽了幹活,趕緊超越那幫混蛋,老兄你看如何?”
“不如何,講真,我這人沒你那麽大雄心壯志,但是啊,吃就吃了,他媽的,反正吃了一隻也沒必要害怕多吃一隻,走起。”眼鏡表情比哭還難看,猙獰的臉上寫滿痛苦。
“哈哈哈,兄弟真男人,你是我來到風雷服的第二個混蛋,這條老鼠,我陪你。”
眼鏡揮揮手,心中的充饑遠比身體傷害來的劇烈,鼠肉吃到一半好懸噴出,硬是被他強行壓住嘔吐感:“兄弟我就到此爲止了,再吃,再吃真他媽要吐了。”
觀看光幕的韋爾伯看似面沉如水,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事實上,他一直在暗暗留意着戰士們的一舉一動,這幫不懂矯情的年輕人勇氣可嘉,毫不做作,哪裏像個學員,就算比起走下戰場的老兵也不差多少了,如果本次試煉圓滿結束,他絕對要爲戰士們申請集體功勳給予鼓勵的。
老鬼正在暗爽,兄弟們當然不可能發現他的****,皆将視線聚焦在兩支隊伍身上,此時木頭隊伍還有三人,而埃爾維斯隊已經呈半殘狀,失去了意識的夏心如正在接受治療,兩人不打算喚醒她,畢竟她的體質實過于柔弱,或許對她來,一直睡到生存考驗結束會更好。
吃完白鼠,兩支隊伍拍拍屁股很快閃人,臨行前沒忘了朝大家揮手示意。
其餘人一下坐不住了,有趣,這些人能幹的,大家也不缺胳膊少腿,怕個毛線,當下就有半數人撩開袖子直接開撸。
與此同時,埃爾維斯隊已經走出一段距離,隊伍不斷前進沿途樹上留下多個印記,這個爲了夏心如專門留下的記号很有些技巧,無論時間上,标記上,都很清晰,雖不希望夏心如提早醒來,内心卻矛盾對她的真正認可,如果夏心如醒轉,兩人仍然希望她會追到隊伍。
由于中途食物與水補給充足,兩人一路走來倒也可以繼續堅持下去,路上發現,木頭隊伍竟一直與自己隊保持在不遠不近的微妙距離。
埃爾維斯不懂那幫家夥打算幹什麽,也沒時間考慮,但他必須盡快抵達剩餘兩處坐标并取得秘密營地最終情報,此三處坐标相互之間距離不可謂不遠,想在三日之内走訪各處,按理來是有些困難。
兩人突然被不遠處木頭隊伍的一人叫住:“喂,等等。”
“有事兒麽。”埃爾維斯道。
“據我們觀察,兩位的移動方位應該是X坐标處吧?”
“什麽意思?”
“明人不暗話,我們的目标也是那邊,如果大家目标一緻,合隊一同探險也好有個照應,兩位覺得如何?”
話既然白了,繼續藏着掖着也沒意思,埃爾維斯看向眼鏡:“你怎麽看?”
“呵呵,你是隊長你了算,本人悉聽尊便。”
“好吧。”聽他這麽埃爾維斯當下也不拒絕,點點頭:“事先好,物資不能共享。”
“沒問題。”那人看向木頭,“頭兒,這樣成吧?”
木頭是個老實人,對組隊這種事兒顯然沒啥看法。
雙雙意見一拍即合,兩支隊伍就這樣合并一處,目标是B區與C區兩處坐标,由于距離關系,無論抵達B坐标或C區坐标,3時間都不大夠用,行走中,探讨的幾人早有預見,他們推敲處的結果是,想在這次野外生存考驗下取得優秀成績,重要因素無疑就是交換情報。
衆所周知,三處坐标皆坐落于不同方向,抵達每一處坐标,都會在營地後得到一份秘密坐标的真實情報,換言之,隻有得到三處坐标準确位置,并且将三處真實坐标标注在電子地圖中,後根據坐标交彙之地方可找尋出真實的秘密營地,但凡出現絲毫誤差都是謬以千裏之遙。
值得慶幸的是,好在大家方向不統一,每處坐标少數都有十幾二十乃至更多隊伍先後抵達,這正巧可作爲相互交換情報的不二籌碼。
自從離開營帳已經過去2個時,腳都要斷了,大家一邊急行邊不斷推敲計劃,感受着肌膚的灼痛,五人在太陽升到最高處時決定休息一陣。點,這一時是全最熱的階段,頭上頂這個大太陽前行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幾人找尋一處深草叢避暑。
一分鍾,十分鍾,時間滴滴答答走着不停……甯靜雨林中,青草芳香莫名爲疲倦身體徒增抹睡意,有人已經睡着,有人則時不時點着瞌睡的腦袋,仿佛随時都能倒下,饒是意志堅如木頭此刻也已經昏昏欲睡。
“頭兒,還有多少水。”
“大半壺呢。”
“哦,好,夠我們堅持到明了。”話那人聲音有氣無力,聽上去有些不對勁,木頭随意瞥了眼,心中陡然一緊,發現他的嘴唇已經變成青紫色。
“喂,你怎麽回事?”
身旁幾人接連被他急切聲音喚醒,“他中毒了,快打抗體。”
不知被什麽東西咬的,但現在,打萬能抗體準沒錯,大家實不想丢下這位戰友卻什麽都做不到。木頭很不情願的從背包取出注射劑,随着液體緩緩推入,那人起色上看來好了少許。
“這裏危機重重,我看不便久留,大家……”
木頭點頭表示同意,注射過後便将那人背了起來打算繼續前進,卻突然被埃爾維斯一手搭在肩上,“木頭,放他下來吧,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