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着白臉角色,周圍一衆學員心情可都不大好,皆有種風逸才是BOSS的感覺,是錯覺麽?比起他的笑容,人們甯願見到一個冷臉教官,直至離開,那片區域才得以解放。
風逸毫不在意地維護着秩序,看似百無聊賴四下打轉汁…心中一股沒頭沒尾的莫名危機卻占據了所有思緒。
總覺着,這堂課上的有些不對頭,究竟具體哪裏出了問題,他又不清楚。
從普通人轉化成素質過硬的士兵,三個月時間,某種程度上,還是過于唐突。遵循以往傳統,校内通常多将這個時間鎖定在半年,戰火的蔓延無疑成了加快訓練進程的導火索。
對此風雷沒有什麽更好辦法,畢竟上軍校與士兵截然不同,這群學員很大部分可能是未來戰場指揮官,所需掌握的知識儲備遠非普通士兵可比。
行走中,風逸恰巧看到盛薔薇,是的,即使如盛薔薇,也都在上課時間與身旁某位學員規規矩矩的探讨着專業知識,仿佛一切都是那麽自然而然。
風逸心下咯噔一驚!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盛薔薇。”
“啊?風,不,那個,教官……”聽到聲音,盛薔薇急忙轉身回應,罷瞬間又扭過俏臉不去看風逸,那的事情盛薔薇非但沒有忘記,反而記憶越加變得深刻。
風逸略有些疑惑:“你爲什麽在這裏交頭接耳呢。”
“咦,交頭接耳,我在讨論課程相關話題,這也算交頭接耳嗎?”
“是的,進入教科樓時教官有對你們過吧。”
“這個……”
“沒什麽,我知想聽聽你處于什麽理由。”
周圍一大堆學員談笑風生風逸不去管,偏偏找自己問這東西,就因爲兩人熟絡了?絕不,知道風逸不是那種人,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盛薔薇噘起櫻唇明顯有些不樂意了,她突然很想氣一氣風逸。
“哼,你,旁邊一群人不問,你憑什麽問我啊,莫名其妙,本姐,偏偏無話可。”
“我想,你應該擺正一下本身态度呢。”
“沒有,不可以,就這态度。”
“你……是認真的?”
“對,怎麽樣?”
風逸險些背過氣去,這傻女人今怎麽翻臉就翻臉了,講道理啊,好歹我一個教官問你兩句不過分吧?作爲教官,風逸完全有權給盛薔薇上一堂思想政治課,但他隻是深深看了盛薔薇一眼,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盛薔薇一怔,人怎麽走就走了啊,從某種程度來講,一向不肯吃虧的風逸不是應該反擊才對嗎?想到風逸那瞬間劇烈起伏的胸腔,盛薔薇沒來由一陣心痛,那家夥不是真的生氣了吧?她隻想引起風逸的在意,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份了?盛薔薇甚至不知自己剛剛怎麽就來的那股邪火,她強咬着牙終是沒能鼓足勇氣叫住風逸。
周圍人都用一種異樣眼光望向這邊,太拽了吧,正怼教官?
事實上,風逸的确被盛薔薇蠻不講理态度氣得不輕,印象之中,盛薔薇是個很講道理的女生,他也不是在漫無目的行走,而是暗暗觀察每位學員在這堂課上的反應。
發現,這幫傲氣的學員僅僅具備走上戰場視死如歸的勇氣,也可稱之爲覺悟,惰性上,卻與開學時期沒有絲毫變化,一開始風逸并不能找尋到根源,但,盛薔薇這種品學兼優的學生竟也在其列,那瞬間,他陡然意識到了問題根本所在。
風逸問及盛薔薇的目的很簡單,隻需告訴自己理由即可,難道忘記了軍校的紀律性麽?這種現象發生在盛薔薇身上看似微不足道,卻是個極其可怕的隐患。
那時,他已然驚醒!風雷是聯邦着名軍校,秉着傳統,這所軍校還從未有過急攻進切招收新生的先例,将訓練時間從半年壓縮至一季确實可以強化平均每位戰士的軍事素養,卻反而忽略紀律重要性,這在和平時期常見不過,但戰亂年代不一樣。
一支部隊戰鬥力往往取決于凝聚力執行力和豐富的現代化戰場知識,而記錄,則在其中扮演着重要地位,看似無足輕重的缺陷,走上戰場卻會成爲一個團體的緻命弱點。
或許,戰士們的單兵素養會在3個月期間内飛快成長,或許,無以複加的訓練量會将他們淬煉成一個獨當一面的勇士。
遺憾的是,現在并非個人英雄主義時代,當一支松散部隊與高執行力軍隊相遇,他們的單兵戰鬥能力往往遠超對方,但,絕不可能取勝,理由很簡單,一支不講究集體協作的軍隊又與民兵何意?
短期内,學員身心并不能完全消化解壓這一過程,因此退而求次,潛在意識會把軍事素養歸類爲學習主導,這也恰巧迎合了風雷的臨時方向,或許,就連風雷也沒意識到如此嚴峻的問題。
午間,如火如荼的基礎知識課總算告一段落,風逸一腳掀開院長室辦公門,發現裏面沒人,無可奈何下,這光棍也隻得順手拿個橘子匆匆離去……
韋爾伯早有交代,不在時找紫眸即可,所以風逸決定先去風紀委會走上一遭。
時至片刻伴随咣當一聲響,風逸來了,風紀委會房門硬是被他以同樣方式一腳掀開。如果時間趕得上,風逸很希望下午實習課重新制定一下更爲妥當,正因如此,他才沒多想。
平時誰有這個膽子,但凡老兵也多是敲門打報告的。
可是,風逸教官身份特殊,饒是紫眸也不過是個學生,就算将她代理教師身份擺在台面,也隻是處于同級别罷了。
當然讓衆多風紀委員無可奈何的不是這點,風逸本身實力才是讓大家忌憚的地方,軍校本以實力爲尊,這貨偏偏,不會記恨踢館那事兒,自己也組建個風紀委會跑到這裏踢館來了吧?衆人皆被他這道無形氣場震了一下,仔細想想又不可能,風紀委會是直接隸屬風雷的啊。
“紫眸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