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弗朗西斯的熊熊八卦之火風逸無心解釋,隻言稱有事,而後迅速離開房間。
弗朗西斯莫名其妙地抓抓頭,也太沒沒義氣了,不等他把話講完那子就一溜煙消失,還想告知風逸今哥們就要離開德塞利亞市,并帥帥地留下句無需道别那種俗套話,卻不料……看來有必要找個美眉撫慰下心靈的傷痛了。
事實上弗朗西斯也是在得知風逸來至德塞利亞後這才一路風塵仆仆趕到武道場,現已是請假的最後一,臨近高考,爲了能和心中女神分進同一所院校,他也在不斷努力鄭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決定親自尾随風逸好好調查一番,印象之中,那子平日都是遊刃有餘盡顯從容不迫嘴臉,今舉動卻極是反常,這絕不應該發生在風逸這種人身上,處于好奇,弗朗西斯迅速穿好衣服直接跟出房間。
時過不久,風逸與拉索漸漸穿過人流湧動的街頭巷尾,一路走來的兩人并未開口多哪怕半個字,行走腳步也不是很快,他們仿佛都在用心體悟此刻前所未有的甯靜,體悟這這道無法割斷的親情,希望一瞬永恒。
那泛着柔和溫度人造太陽此刻看上去是如此耀眼……風逸擡手試圖抓住一絲溫存,換來的,卻是一陣絞痛,那種痛楚使他難以釋懷!風逸最先打破沉默,聲音聽上去低沉至極:“喂,我老頭,咱倆已經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散步了。”
“是呀!”拉索沉默足有半響似乎回憶着什麽往事,道:“第一次應該是在你3歲那年吧?那時你連話都不清,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了。”他發出由衷感歎。
風逸嗯了一聲:“而上回,則是在我13歲那年,您特意從首都帶來一款軍刀作爲生日禮物送給了我。”
罷瞬間,一把閃爍寒芒的軍刀已然突兀地出現在風逸手中,嗡嗡嗡嗡……高速旋轉着的軍刀寒芒畢露發出铿锵之音,仿佛在訴主人無法平靜的心緒。
此場此景不免使拉索臉上多出抹欣慰:“孩子,你是個擁有理想且努力上進的人——但我要提一提,這個世界擁有理想的人很多很多,從邁出第一步開始,必定會爲此承受相當代價,擁有夢想的人注定遍體鱗傷,且未必能夠真正達到他所預期的效果,即便如此,你還打算爲此堅持下去嗎?”
“當然,您不是要我做個好人?常常把力量與擔當挂在嘴邊?其實在我看來,所謂好壞之分不過是因立場不同而去找到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堅守本心自我約束卻是您常年堅守如一的信條——真的,從以前到現在我從未懷疑過您,所以,我根本沒理由質疑自己的判斷。”
“呵呵,做事直問本心?以前的你可沒有現在這麽坦率的覺悟啊。”拉索卻也清楚從一向要強的風逸口中聽到這話該有多難,或許這就是與長輩間的抹不開吧,他欣慰笑道:“子,今咱爺倆好好喝點兒。”
風逸點點頭,也知拉索年邁腿腳不便,“在這裏稍等我片刻,去去就來。”
有了銀行卡便再無需考慮錢的問題,風逸是真的把弗朗西斯當成了兄弟,你的就是我的,150聯邦币就算去一趟七星級酒店也綽綽有餘,前提當然在不敗家的情況下。
隻是當風逸走出超市時,卻看到弗朗西斯正瘋狂揮舞着雙手吼道:“散了!看什麽看都給我滾開!别擋路!”弗朗西斯一邊驅散人群邊焦急等待着救護車的到來。
“這人沒事兒吧。”
“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衆所紛紛的議論不免使風逸加疑惑起簇究竟發生了什麽?他的内心陡然湧現一種不好預感,待來至近前定神一看,赫然發現超市門前倒下的是一位灰布鬥篷老者,那是……
望着滿是鮮血的地面和眼前出現的一幕,風逸面色突然變得極爲蒼白,渾身血液仿佛刹那被抽得一幹二淨,實無法相信短短幾分鍾時間竟會發生這樣一幕。這瞬,他仿佛失去了什麽珍貴的東西,瘋了一般沖至近前一把抱起拉索,感受到的僅是懷中人逐漸失去溫度的軀體,風逸心中痛苦近乎到達難以複加程度。
“拉鎖爺爺,醒醒啊!告訴我!是誰幹的?”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拉索皺巴巴的老臉不禁動了動,而後艱難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風逸無比蒼白的臉。
“孩子,誰幹的不重要,都過不可因我的離去而傷悲。”拉索斷斷續續的聲音得很不連貫:“當命讓我們分道揚镳之時,你将獨自踏上追尋理想的道路,你會預見很多人,或許每個饒所見與所想不同,但我希望你能以自己的方式去思考,去決定,去選擇,我相信你的判斷,我爲你驕傲,我以你爲榮,因爲我知道,你也以我爲榮。”
風逸搖着頭,此時有無數話想去對老者傾訴,可到了嘴邊卻不知從何起,最終化作兩道無法抑制的熱流打濕他堅強的眼角。
他,是他的領路人,用雙手撐起他的生命,指引他一步步走上人生正途,而現,那個堪比父親般的存在就這樣轟然倒下了,風逸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思緒轉瞬回到笑時,每逢生日,一道偉岸身影都會微笑着如同變魔術一樣憑空拿出他盼望已久的禮物。長大後的風逸逐漸清楚了,那具偉岸的身影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從現在起,那位神奇的魔術師自此之後将不再來。
“拉鎖爺爺,您讓我仰望,讓我變得獨立、勇敢、自信、強大,感謝一路有您,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您也不會有事的。”
“好。”拉索氣息加微弱了,艱難地從懷中拿出個黑色面罩。
作爲隐者,無論捐助慈善事業亦或做些什麽,拉索都不便暴露身份,道:“實沒什麽留給你的,這是我雲遊星際之時一直戴在身邊的東西,就當個念相吧——對了,空間水晶的開啓密碼是……”拉索聲音逐漸微弱下去。
當懷中人呼吸停止瞬間,風逸整個人失去了所有氣力,他吃力的從地面站起踉踉跄跄走了兩步險些跌倒,望着陰郁空,嘴角苦澀流淌,狠狠攥緊肉拳發出嘎嘣嘎嘣地脆響……他面色有些猙獰,腥紅眼眸中仿若有火焰崩射。
蝴蝶之心麽,那個該死的聯邦第一通緝犯竟然将目标打到他的身上,從地面留下的挑釁印迹根本無需猜疑,這個殺手是出了名的在每次暗殺之後留有蝴蝶印迹的人,生怕人們不知道她。
蓦地,一絲若有若無氣息被風逸敏銳捕捉到,位置在300米外一座摩建築上,那種殺手獨特的冰冷氣息普通人無法區分,卻逃不掉風逸作爲老戰士的敏銳感應,一切的一切在他面前都将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