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煌運轉法力,五髒之中‘妖獸真靈’煉形,造化五行精氣流轉全身,方才将那一點血色刀光催逼而出。
他張口噴出大片鮮血,那些鮮血直接在空中壞死、崩散,化成漆黑魔氣消散。
隻這一擊,幾乎将他重創,丹田之中法力幾乎被消磨殆盡。
梁昭煌連忙取出‘靈參丹’服下,同時轉眼看向其他人。
卻見到他還不是最慘的,其餘六人有比他更慘的。
林昌齊直接斷了一臂,葉均淩半邊臉毀容,王承恩更是看上去似乎衰老了十歲。
而至于其他人,張君祥、盧釋明、石紹峰,此時也都是一個個氣息虛弱,身受重創的模樣。
‘火坑’之中的血魔,完全不像是剛剛進階金丹期,對于金丹期的魔道手段掌控十足。
若非對方不願離開‘火坑’,剛剛隻要再稍稍追上一擊,梁昭煌相信在場幾人,恐怕都難逃一死。
“轟!”“轟隆隆……”“咔嚓!”
遠近各處,大地還在不斷地崩裂,有地火岩漿從地裂之中不斷湧現,好似無窮的地火要吞沒這世界。
江河直接本段,洪流肆意沖擊四方。
山川在崩塌,好似天柱斷折!
天空之中,浮現出一道道裂痕,玄黃的血雨不斷散落。
這片‘靈鼎秘境’正在迅速的走向毀滅、沉淪!
“怎麽辦?”
這時候,梁昭煌等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湧現出了逃命的想法,卻誰也沒有說出。
他們都是大晉仙朝金榜題名的縣豪門閥,擔任着大晉仙朝的官位,享受着仙朝國運、人道氣運的加持與守護,更是享受着縣豪門閥的諸多利益、權利!
享受着這麽多的好處、權益,自然不是沒有代價的,他們這些縣豪門閥、仙朝官員,同樣有着自己不可推卸的責任。
包括代天牧狩、繁榮地方,維持地方穩定、昌盛人道等等。
而其中就有一條極爲重要的責任:守土之責!
他們這時候若是選擇了撤退、逃命,姑且不說能否從這‘靈鼎秘境’中逃脫出去,便是成功的逃得性命。
事後,這‘靈鼎秘境’淪陷,廬東縣的毀滅,一縣之地的人口死亡,對于仙朝國運、人道氣運的損害,造成的死地、魔域等等後果、責任,他們都将難逃!
到時候,大晉仙朝也不會饒了他們以及他們的家族。
甚至,可能都不用大晉仙朝出手。
隻是仙朝國運、人道氣運的反噬,可能就會讓他們、讓他們身後的家族萬劫不複。
所以這時候,盡管所有人心中都湧動着撤退、逃命的念頭,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出來。
這一步若是真的退了,恐怕就真的是萬劫不複了。
相反,若是他們沒有退去,而是留了下來,阻止了那金丹血魔毀滅‘靈鼎秘境’,阻止其沉淪魔域,救下整個廬東縣。
那麽,哪怕是他們死了,整個家族都将受到巨大的好處。
不隻是大晉仙朝的獎勵,更是會有仙朝國運、人道氣運的直接加持、增長!
可以說,這一步若是進,則好處多多。哪怕是死,也會青史留名!
“轟!”“咔嚓嚓……”
‘火坑’之中,血魔再次斬出一道龐大的血色刀光,斬向天空,在天空之上展開一道巨大的創傷,靈鼎秘境越發的劃向沉淪的深淵。
這個時候,除魔小隊衆人閃爍的目光、變幻的面色也都漸漸堅定下來。
退無可退!
這一刻,衆人都将撤退、逃命的心思都壓下,隻能選擇再拼一拼了。
“這血魔不願離開‘火坑’中的血色祭台,這對他必定十分重要!”
既然決定留下,衆人沒有直接莽撞的沖上去,剛才的一次交鋒已經證明,他們即便是手段、底牌盡出,也不是那血魔的對手。
此時他們要找的是血魔的弱點,想辦法從弱點入手,斬殺血魔,拯救‘靈鼎秘境’。
毀了半邊面容的葉均淩首先發現可疑之處。
衆人聞言,眼中都不禁一亮。
“不錯!”斷去一臂的林昌齊,此刻有些咬牙切齒,沉聲說道:“我們可以想辦法将他逼離火坑!”
“怎麽逼離?”
石紹峰不由問道,衆人相對無言,誰也提不出什麽好辦法。
他們手段、底牌盡出,都不能對那血魔造成半點傷害,想要逼迫對方離開火坑,更是不可能!
這就像是老鼠要給貓挂上鈴铛,雖然是好想法,卻根本沒辦法實現。
“要不試試引誘?”
張君祥提出了一個辦法,卻是轉眼看向王承恩。
衆人頓時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利用‘靈鼎秘境’的本源之力,王承恩剩下的那半個‘火鴉’!
于是,衆人也都向王承恩看去。
在衆人目視之下,王承恩無奈,隻能點頭道:“我可以試試,但估計沒有多大希望。”
說話間,一點金色火光從他體内飛出,化成一隻幼小的金色‘火鴉’在空中飛舞、鳴叫。
但是‘火坑’中的血魔,卻是根本不爲所動,隻是依舊在鼓動、掀起‘火坑’中地火岩漿的血浪,沖擊四方與天空,摧殘着這片秘境天地。
王承恩甚至驅使着幼小的金色‘火鴉’飛臨火坑上方飛舞、鳴叫,卻都沒能将那血魔引誘而出。
顯然,已經進階金丹期的血魔,已經不需要這點‘靈鼎秘境’的本源之力。
引誘計劃失敗!
除魔小隊衆人無奈,看向‘火坑’中湧動的血浪,難道隻能拼死強攻,以求一絲将對方趕出‘火坑’的可能性?
“或許,我們可以試着摧毀這處‘火坑’?”
這時候,梁昭煌看向衆人,提出一個建議。
“摧毀!怎麽摧毀?”盧釋明瞪向他,有些不耐煩道:“想要将血魔從火坑中趕出都不行,更别說在對方眼皮底下摧毀火坑了!”
“沒有腦子,就不要亂說。”
這時,葉均淩卻是伸手攔住他後面的話,看向梁昭煌問道:“梁道友,你有什麽辦法?”
這個時候,已經是别無選擇,任何有可能的辦法,他們都願意嘗試一下。
梁昭煌想了想,沉聲說道:“這處‘火坑’,其實是位于一座陣法之上的,是一個大陣的一角!”
“我們或許可以從這大陣上想想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