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主體搬去廬東縣城後,梁園鄉這邊寂寥了下來,除了幾個留守弟子,其餘隻剩下凡人。
梁昭煌走在族地中,卻是半晌不見一個人影。
等到族長住處,進了院落卻發現族長并不在,隻有一個人在此清掃着院落。
“瑞橦!”
梁昭煌卻是一眼就認出,正在族長院落中掃地的正是那據說因爲納妾,将族長氣回鄉的梁瑞橦。
“小叔。”
梁瑞橦也見到了梁昭煌,連忙上前來見禮。
“你怎麽在這裏?”
梁昭煌剛問出口便反應過來了,對方在此,恐怕是有意賠罪來了。
如今家族中都在流傳,是他納妾才将族長氣回鄉,一住就是一個月不回縣城。
不管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但梁瑞橦顯然是支持不住了,不得不回來梁園鄉,服侍着族長,以作賠罪。
梁瑞橦此時面上也是露出苦笑來,說道:“是我惹二爺爺生的氣,我來伺候二爺爺賠罪的。”
“你來了多長時間?”
梁昭煌問道。
“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對方回道。
梁昭煌微微點頭,詢問道:“對于納妾之事,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他剛回來兩天,也隻是聽到家族中流傳的一些消息,知道對方納了一個租種家族靈田的散修家族的女兒爲妾,至于具體情況卻是不清楚。
如今,當事人就在此,梁昭煌正好詳細了解一下。
梁瑞橦聽了他的問話,面色似是有些尴尬,讷讷半晌說道:“小叔,我的資質我自己知道,這一輩子在修行路上估計是沒有什麽希望了。”
“家族念在我這些年的苦勞上,給了我一個靈田管事的差。”
“娥娘家裏是租種我們家靈田的,正好歸我管。”
“她父親有意投靠我們梁家,便做主将娥娘送給我爲妾。”
梁瑞橦說到這,又連忙一轉話鋒,似欲解釋道:
“我也是看娥娘資質好,雖然是散修出身,不到二十歲卻已經是煉氣五層修爲了。”
“納她爲妾,我也是想要幾個資質好些的孩子,培養起來,好在修行路上比我走的更高、更遠!”
梁昭煌聽着不由微微搖頭,問道:“那你正妻子女呢?”
“他們都已經在族學中啓蒙,學習‘五符經’,老大已經覺醒了‘性靈之光’。”
“不過老大的‘性靈之光’靈光暗淡、高不足三寸,和我差不多,資質有限。”
梁瑞橦說着,微微搖頭道:“另外兩個小的,雖然還沒有覺醒‘性靈之光’,但我看他們資質估計也不會高到哪去。”
“畢竟,我和他們娘的資質本身就不算好。”
梁昭煌聽着無言,他不知道對方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畢竟他‘孔雀明王咒’修成的是‘天眼通’而不是‘他心通’。
不過依他估計,其中恐怕最多也隻有三分真。
望子成龍是真,想要生出一個‘天驕’兒子,讓兒子完成自己無法完成的願望,這應該是每一個父母都有的期盼。
但是,若說對方是因爲這個理由納妾,卻是未免可笑。
搖了搖頭,梁昭煌絕對暫時放下這事。
家族發展起來了,享樂主義總會出現,有族人懈怠下來、想要享樂,都是正常的情況。
畢竟他們努力發展家族,本身就是爲了讓家人、族人過得更好。
隻要這些享樂、懈怠都還在家族可掌控之内,能夠壓住其發展、擴張的勢頭,保持家族主體健康、向上的發展,就沒有問題。
梁瑞橦納妾,後面如何發展,且按照族規規範、執行便是。
當初族長彙聚衆多族人意見,一起制定的族規,沒有規定梁家族人不許納妾,事實上就已經料到後輩子弟會有納妾的,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畢竟,随着梁家不斷地發展、壯大,有時候‘納妾’也是發展家族勢力的必要手段。
尤其是在發展家族仆修的時候,家族子弟納仆修子女爲妾,能夠更好的維系仆修與主家的關系,讓仆修更爲忠誠、爲主家奉獻更多。
這也是大晉仙朝中各階門閥幾乎普遍使用的手段。
隻是無論族長、還是梁昭煌都沒料到,這後輩子弟納妾之事,來的這樣快罷了。
家族才剛起來呢,還不到三年,在縣城甚至都立足未穩。
卻已經有家族子弟耽于享樂,學着納妾了。
“瑞橦,知道族長在哪裏嗎?”
梁昭煌微微搖頭,轉過話鋒,詢問起族長的去向。
“二爺爺在桑林裏。”
梁瑞橦果然知道,說道:
“族長這些天基本都在桑林裏。”
梁昭煌點頭,道:“好,我去找族長。你繼續在這掃地吧。”
“啊?”梁瑞橦聞言一愕,面色有些頹然,似是沒料到,自己小心陪着說了半天話,小叔竟然沒有爲自己求情、讓他早點回縣城的意思。
梁昭煌轉身直接向着莊外桑林而去,他雖然沒有修成‘他心通’,不過對于梁瑞橦的小心思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雖然對于族中子弟納妾、享樂,能夠料到、也能接受,但是接受并不意味着就沒事了,對方既然撞上了,就且先受些磨砺吧。
一路出了族地莊園,梁昭煌進入桑林中,很快他便找到了族長梁學林。
“二伯!”
梁昭煌上前去見禮。
二伯此時正在照料一株靈桑樹,剪去樹上一切枯枝、病枝。
見到梁昭煌,二伯放下手中法器工具,微笑道:“小十七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二伯,就是昨日回到了縣城。”
“聽說二伯回來鄉裏暫住,所以今天就來拜見了。”
梁昭煌笑着回道。
“嗨,我這老頭子有什麽好拜見的。”二伯笑着擺擺手,又問道:“這一次出去一走幾個月,還算順利吧?”
“多謝二伯關心,一切都還順利。”
梁昭煌笑着說道,撿了路上遇見的幾件趣事說了,逗二伯笑一笑。
随後,他轉過話鋒道:
“二伯,聽說你已經回鄉來住一個月了?打算什麽時候回縣城啊?”
豈料二伯聽了,卻是擺擺手道:“我暫時不打算回縣城。”
“這是爲什麽?”梁昭煌追問道:“二伯還在生瑞橦納妾的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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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