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确認,畫像上的道士進了聖城?”
紫鸢攜着一身風雪之氣,闖進聖城醉月樓中的一處暖閣,也顧不上整理儀容,面對着一衆飲酒作樂的聖城纨绔,急切地問道。
一名身穿玄色衣衫的青年正喝的面紅耳赤,聞言踉跄地撐着桌子站起身來,高聲笑道:“那還能有假?咱們王兄可是天機閣的少閣主,這等守株待兔的事情,對于他來說還不是再簡單不過。”
“對對對。”
“聖城大小事情,哪一樣瞞得過王兄。”
一幫人推杯換盞,紛紛附和。
那玄衣青年說完便是倒滿一杯酒向紫鸢遞了過去:“哎,公主勿急,那道士隻要進了這聖城,便是到了咱們眼皮子底下,斷無可能将人給看丢了,不如坐下一起喝上一杯,先暖暖身子。”
這醉月樓的暖閣燒的火熱,衆人皆是單衣赤膊,熱氣騰騰,與外面呼嘯的風雪相比,這裏仿佛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紫鸢一身風雪在進閣後便是消弭于無形,在外面凍了半天的小臉瞬間變得紅撲撲的,濕漉漉的發絲貼在耳邊,顯得有些狼狽,狐裘披風上厚厚的積雪轉眼間也化成了水珠,一滴滴的挂在毛尖之上。
“他人在哪?”
在得到确定的回答後,紫鸢頗爲欣喜地問向王宛白,全然無視了玄衣青年端起的酒杯。
“他……”
王宛白正要答話,卻被玄衣青年笑着擡手打斷。
“哎,别急嘛,許久不見公主,我們這幫兄弟可是想念得緊,先坐下喝上一杯,稍做休息,這天寒地凍的……”
紫鸢還未聽完便是柳眉一豎,猛地将玄衣青年遞到面前的酒杯一把揚掉,而後更是迎面将其踹倒,一腳将之踏在腳下,俯下身陰沉沉地說道:“本公主是對你笑了是麽?”
這猝不及防的一幕使得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幫男人就這麽定格在了原處,愕然得看着眼前這一幕,連酒都清醒了不少。
他們仿佛這才記起來,眼前這霸道的女子,正是他們聖城最大的纨绔。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呸!本公主與你有何情分!”
紫鸢一腳将玄衣青年踹到一旁,随即擡起頭瞟了衆人一眼。
幾人齊齊打了一個激靈。
“本公主剛說到哪了?”
“呃……那道人在福來客棧……”
外頭……
王宛白眼皮跳了跳直接答道,隻是後面一句他沒敢再說下去。
紫鸢聞言,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随即将桌上的酒壺拎起,搖了一搖,直接将壺蓋打開,猛灌了幾口。
喝完這壺酒,她這才呵出一口氣,一抹嘴邊的酒漬說道:“那還不趕緊帶路!”
說完便是自顧走出了暖閣。
一幫人也不敢耽擱,風風火火拿起禦寒的裘衣便跟了上去。
走到酒樓門口,紫鸢似是想起了什麽,猛地停住了腳步。
後面一幫人還在胡亂得穿着自身的裘衣,被紫鸢這麽一停,前面的人頓時止步,一幫人撞作一團。
紫鸢點了點其中一人,指向酒樓前台。
“去,将最好的眉壽釀帶上兩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