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紅走的很安詳。
他被血鳳直接将頭給擰斷了。
日日打雁,終是叫雁啄了眼,他這也算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了
謝霄雲意外的看着這出手果斷并且狠辣的女子,最終還是将屍體要了過來,與無念和尚一起找了個地方給埋了。
“大師接下來打算去哪?”
謝霄雲站在随意立下的荒冢邊,向着無念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四海爲家,哪裏有這般惡徒,貧僧便會去哪。”
無念唱了一個佛号,看着荒冢,不禁有些失神。
他早已記不得,這是他殺過的第幾個淫賊了。
“大師爲何對此類人如此執着?甚至不惜犯下殺戒?”
謝霄雲對于無念和尚的聲名還是知曉一些的。
“大師!大師!你還好罷。”
他見無念毫無反應,又輕喚了兩聲。
“這些人都該死,是這些人都該死啊!”
無念聽到謝霄雲的輕喚,頓時如着了魔一般,大吼着瘋跑開去,留下謝霄雲一臉莫名……
……
十年前。
“大師!大師!你還好罷。”
一個山村破廟中,身受重傷的和尚依稀聽見幾聲溫柔的呼喚,艱難的睜開眼來。
眼前是一名頗爲美貌的婦人,提着一籃山菇,正焦急地看着他。
“水……水。”
“有,有!這裏。”
婦人将水遞上前來,總算是止住了他多日的焦渴。
“多謝……”
……
“大師,我給您帶來了饅頭與山菇湯,您趁熱喝了罷。”
“大師?”
“是啊大師,您是哪座寺廟的高僧?”
“我不記得了……”
“大師您難道失憶了?那您好生養傷,我明日再來看您。”
……
“哎,聽說了沒,村東那個寡婦天天往這個破廟跑,還帶着吃食呢。”
“保不齊是勾引了哪家的男人吧?我們待會一齊進去抓奸去,看這狐狸精再如何分辨!”
“她男人也算是咱們村唯一考取上功名的人了,誰知道被她生生克死,逃回村的時候沒幾天就咽氣了,就留下這孤兒寡母的,這才死了多久,就開始偷人了。”
“可恨我家那口子,天天惦記着這狐狸精,沒事還給送糧送肉,老娘就不信,他們之間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
一幫村婦兇悍地推開破廟的門,卻瞧見口中那寡婦正在喂着一個清秀的和尚吃着粥食。
第二日村中便傳開了,村東的寡婦在破廟養了個俊和尚。
村裏的男人紛紛不忿,抄起農具便沖向破廟,揚言要将二人關進豬籠,扔進河中。
好在和尚已恢複部分體力,下意識的抵抗中,便使出了一身莊嚴神聖的功法,恍若佛臨,吓得男人們紛紛退走,再不敢鬧騰。
時間一天天過去,和尚傷勢逐漸恢複,隻是他記憶全失,沒了去處,隻好呆在破廟,閑時還會幫寡婦砍砍柴,教孩子站站馬步,或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和尚因爲長得俊俏,引得村中女人眼饞,天天借着拜佛的由頭往破廟中跑,還聚集起村中的男人,幫助和尚将破廟翻新,美其名曰敬佛。
和尚就這麽在村中住下了,每日對寡婦家多有照拂。
直到一天,他在鬥一隻兇狠的野豬之時,忽然憶起了自己的師承。
本來打算寫的,是四個短篇故事,但是雲冰卿的故事寫着寫着,就變成了長篇,那麽剩下的三個交纏的故事隻能簡略了。
這個就是無念和尚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