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道上,極其不和諧的一幕發生了.
所有累得想吐的人都震驚得無以複加,原本狂跳不止的心髒都漏了一拍。
“他怎麽做到的?”
高台上的黃龍士完全沒想到在泰畢斯路上竟然還有人敢帶限制類裝備。
這是自信還是自大?
他原本隻是想看看對方會不會在有獎勵的情況下還跟着女生陪跑,真這樣的話就徹底無藥可救了,即便有天賦也終究成不了大器。
可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給他來了個王炸。
“這家夥什麽成分!?”
所有人的心底不約而同的冒出這個疑問。
“說好的等比例提升壓力呢?他怎麽這麽輕松?”
奔跑的黃毛逐漸懷疑自我,他擡頭看了一眼高台上的黃龍士發現對方一樣震驚,他凝視着發光的跑道,低聲自語道。
“這家夥到底怎麽回事?怎麽這麽誇張?還**抱着一個人?”
……
“果然,是體質特殊嗎?”黃毛點點頭。
還好不是真的意志強大到非人,隻是體質特殊,體質特殊……
草啊,這家夥天賦這麽強嗎?
怎麽什麽風頭都讓他占了?
原本還以爲得到上天恩寵的自己已經是天之驕子,怎麽還冒出這麽一個家夥?
“你快放我下來。”
被周安抱在懷裏的沈舒窈扭動了一下,但本就疲憊的她很快又癱軟下來,俏麗的臉孔通紅,說不清是熱的還是羞的。
“不行。”周安義正言辭。
沈舒窈沒辦法了,她攬住周安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道。
“那你怎麽不等我跑幾圈在抱我?最後說不定還能多跑幾圈。”
“看到你累,我就心疼。”
清細潤滑的長發順着指縫滑落,淡淡的香氣兒飄繞而上,周安調整了一下呼吸道:“果然你不能當着我的面訓練,不然我得心痛死。”
這次他本就不應該抱着沈舒窈跑,獲取力量的過程必定充滿艱辛,沒有誰能代替誰努力,但知道是一回事,怎麽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懷裏還抱着沈舒窈,但周安不僅沒覺得有負擔,反而比之前更加輕松。
三十六根針帶來負荷可遠比一個身材姣好的美少女要大得多。
從張明遠的特訓開始,到如今的開學測試,九針負重就成爲了周安的一種習慣,一舉一動間已經絲毫沒有負重三百六十公斤所帶來的不适感,要跑步之前,他甚至都忘了這回事。
跑道上震驚不已的人紛紛岔了氣,連忙重新吐納,但早已被淘汰的人站在跑道邊上議論紛紛。
“這家夥是牲口嗎?”
“這就是炁量值七百的強者嗎?恐怖如斯!”
“啊,我的女神,可惡啊,這家夥肯定是威逼利誘了女神才迫不得已躺在他懷裏的。”
“什麽威逼利誘,人家明明是郎才女貌。”一個女生不屑地瞥了瞥嘴。
“人家炁量超過了七百三,渾身上下都是閃光點,再看看你,炁量有超過七十三嗎?隔這酸。”
“你,你……”
被嘲諷的男生顫巍巍地舉起雙手指着女生,氣得站到站不穩,身旁的朋友連忙扶住安慰。
時間過得非常快,等到測試結束,周安已經套了最開始領先的常昊兩圈。
常昊雖然一臉冷漠,但在看到周安再一次超過他時還是止不住地震驚,對方不僅在炁量上超過了他足足兩百分,連意志力也堅硬如鋼鐵。
來到天南道校前,常昊的目光從來都不在這一屆的新生上,而是大三大四,那裏才會有更強的對手,更可怕的目标,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同年級中就遇上更強大的周安。
“難怪老爸說天南道校精英荟萃,有很多同樣出色的年輕人。他果然說的沒錯,這個世界比我想象地要大得多,比我還強的人也有不少。”
随着腕表上的計時徹底歸零,整條跑道上的藍光漸漸熄滅,第二場測試到此結束。
幾乎所有人都停下步伐同一時間癱倒在地上。
周安也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重新積攢體力,汗水熱油一樣湧出,他累得快要虛脫,一旁的沈舒窈掏出了紙巾幫他擦汗。
“你說我這樣會不會算犯規啊。”
“不會。”
“你怎麽知道?”
“又沒人規定不能。”
周安說的理直氣壯,在他看來,沒說不行的事就明擺着可以幹。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休息大廳内的大屏幕閃爍起來,無數的名字在上面飛快閃動。
周安的名字高高的挂在榜首,沈舒窈緊跟其後,兩人後面的數字一模一樣,而後是常昊,連笑,單雨琦。
“連笑是誰啊,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單雨琦有些疑惑,按理說這個成績在他們圈子裏也應該是小有名氣才對,怎麽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是那個炁量值測試爲396的人。”沈舒窈倒是有印象,她對成績較好的幾個人都留意了。
這麽一說,單雨琦有印象了,對方滿臉的嘚瑟樣,還染了一頭非主流的黃毛,想不注意到都難。
“可能是某個比較低調的天才吧。”單雨琦心想。
排名放出,黃龍士從大門内走出,掃視了一圈衆人,神色嚴肅。
“泰畢斯路的确是考驗意志力的法寶,但在上面跑步并不會增長元神之力,那隻是一種幻覺,面對力量得提升,你們中間的大部分人都沒有頂住誘惑,一味地加速,最終忘了考試的目的。”
底下人群微微騷動,頗有微詞。
黃龍士沒生氣,站在前台上緩緩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麽,你們肯定會說,是因爲我事先說過會增長炁量對吧?”
“是,你們現在相信我,但别人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麽?你們真的熟悉我麽?不,你們隻知道我是一個自稱是教導主任的陌生人。”
“當然,我的确是你們的教導主任,但我想說的是,你們太容易輕信别人了,這又是一個缺點,你們不僅意志力薄弱,而且還輕信他人,遇到挫折隻會埋怨有人騙你而不從自身找原因,僅僅是一場跑步,你們就暴露出了三大足以緻命的缺點。”
底下沒聲音了,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他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單雨琦小聲道。
基本每一屆新生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于是每一屆的教導主任也都會來上這麽一場‘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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