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很多活材嗎?”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何沈舒窈短短幾天就達到了岚雀六層。
“是的吧,那天我外婆拎了一大袋的水果和幹果給我,我還以爲是什麽新品種呢,結果好多都又苦又澀。”說道這沈舒窈還皺了皺眉,仿佛想起了那難吃的味道。
“我當時就隻挑了一些看起來好吃的,我外婆就一直看着我笑,還說要是有覺得哪些好吃的下次還給我帶。”
“結果第二天起來就發現自己的炁多了好多。”
“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都是活材。”沈舒窈滿臉無辜。
“挑了些好吃的,下次還帶。”周安的面皮抽了抽,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就是背靠大佬的感覺嗎?
周安突然不想努力了:“知道鮟鱇魚嗎?”
“你說吧。”沈舒窈知道周安又要說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我想做一條鮟鱇魚和你生死纏綿。”周安拉起沈舒窈的手含情脈脈。
“所以鮟鱇魚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沈舒窈并沒有被這番真誠的話語所打動,直覺告訴她,這裏面有坑。
“鮟鱇魚是一種極其忠貞的魚,雄魚一旦找到屬于他的雌魚就會不離不棄,至死不渝,生死相伴!”周安的語調緩慢而深情。
“你等等。”沈舒窈立馬掏出手機點劃。
“你在做什麽?”周安湊過去一起看,震驚的發現沈舒窈竟然在搜索鮟鱇魚!
“你居然不相信我?你這樣會失去我的你知道嗎?”周安表示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那你給我老實點說!鮟鱇魚到底是什麽?”沈舒窈立刻放下手機質問。
“真是……”
“嗯哼!”沈舒窈哼了一聲。
“鮟鱇魚是典型的早戀選手,魚卵一孵化,雄性鮟鱇魚就立刻去找對象,找到了對象就咬住不放,寄生在雌魚身上,成爲雌魚的一部分。”周安立刻坦白從寬。
“還有這樣的生物嗎?不需要發育嗎?”沈舒窈覺得有些惡心。
“是的,随後就開始了吃軟飯的雄鮟鱇魚的一生,因爲在這之後,除了米青巢組織會持續長大外,雄魚的其他器官會停止發育直至完全退化,靠雌魚身上的血液來維持生命。”
“看起來像生死纏綿,實際上是真硬核軟飯。”周安徹底放棄抵抗。
“所以你繞一大圈是想說你想做條鮟鱇魚?”沈舒窈立刻反應過來。
“聰明!”周安拉着沈舒窈的手繼續深情,“富婆,求包養!”
“作爲金主是不是有權利提任何要求?”沈舒窈交疊起白皙修長的雙腿,眼睛微眯。
“是的,我都準備好了。”周安表示自己都可以。
“聽起來很不錯。”沈舒窈微微點頭。
“實際上更不錯。”周安接道。
“但是,我拒絕!”沈舒窈俯身靠近周安,用修長的手指戳着他的額頭義正言辭。
“我反對!”
近距離下,周安聞到了沈舒窈身上獨有的香味。
“反對無效!”彈了一下周安的腦門,沈舒窈冷哼。
“怎麽能這樣?殘酷的現實。”
周安低下腦袋,表示自己很難過。
“現實就是這樣殘酷。”沈舒窈雪上加霜,無情揭露。
“诶,那就隻能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其他金主了,生活還要繼續!”周安歎了口氣。
“你敢!”
“生活所迫呀,阿sir,我也不想的。”
“不準去找其她女孩。”沈舒窈伸長了腿,踢掉鞋子去踩周安的腳背,“就算她比我還漂亮,比我還聰明,比我還腿長……”
“有這種女孩?”周安直接打斷沈舒窈的話語,滿臉詫異,覺得不可能。
“璞,讨厭啊。”沈舒窈一下子笑出聲,心裏有些得意,可一想到周安隻是誇了自己兩句就如此得意未免有些太不矜持了,又踩了兩腳才罷休。
兩人就這樣一直嬉戲打鬧,直到周安肚子叫才想起來已經快十二點了。
“餓了。”玩了好一會的沈舒窈也說道。
“冰箱裏什麽都沒有了,要去菜市場買點菜了。”周安看了看冰箱,發現空空如也。
“你要自己做飯嗎?”沈舒窈有些期待,她還從來沒嘗過周安做的飯。
“是的,要一起去買菜嗎?”周安發出了邀請。
“好呀。”沈舒窈一口答應,她覺得這樣有一種小幸福的味道,如此一想還隐隐有些興奮。
急急忙忙穿上鞋,跟在周安背後一跳一跳的走出了客廳。
……
“就這樣放過他了嗎?部長,難道就因爲他的傳承不一般嗎?可不是沒落了嗎?何況我們怎麽能區别對待呢?您忘了我們的理念和宗旨了嗎?”
年輕的女助理非常不滿,對着陳登明大聲嚷嚷,吵得他有些頭大。
作爲新晉的高材生,方旭媛對自己的工作充滿熱誠,更是覺得自己富有某種崇高的使命,看着部長僅僅隻是談了幾句就讓周安離開,内心充滿了各種猜測和懷疑。
如此重要的生物樣本,哪怕那個空培養皿真沒用過,事情也絕不能如此簡單的就過去了!
但當時礙于衆人都在,不好直接提及讓部長難堪,此刻兩人都坐在車裏,方旭媛直接将不滿和質疑寫在了臉上。
“好了,好了,别吵了,吵得我頭都大了。”陳登明捂着耳朵喊。
“雖然我的舉動可能僭越,但我還是想部長您給我一個解釋。”方旭媛開着車面無表情。
“你也知道你僭越了啊?我看是我平時對你太好說話了。”陳登明此時也有些氣結,但轉念一想又搖頭失笑,當初不正是看中她這點才直接提拔的嗎?
“首先,極道是沒落了,但你真想沒憑沒據的動那小子,當今理事秦正風第一個就不答應,具體原因我就不說了。”陳登明直接道。
“可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方旭媛還想用正直的信念感化‘堕落’的部長。
“聽我把話說完。”陳登明直接打斷方旭媛,“你難道就不奇怪那麽些人爲什麽不往沿海跑,反而往内陸跑呢?”
“爲什麽?”方旭媛立即上鈎,她之前竟然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怎麽知道,我隻是提出個問題而已。”陳登明攤攤手,差點讓方旭媛沒忍住暴打部長的沖動!但一想到自己還在開車,又立刻回過神來。
“就算那個培養皿真用過了,樣本真被那小子拿了,隻要我們監控中沒發現那小子與境外有勾結,并且樣本也沒流出境外,那也沒事。”陳登明慢悠悠道。
“哧!”
汽車一陣急刹,陳登明差點沒飛出去。
“憑什麽?”方旭媛大喊。
陳登明徹底大火!
“靠!就他媽的憑這樣本是他老子周不言帶出來的!你說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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