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忙活了整整五天,打鐵的家夥總算是準備好了,但是,黑石部的人,包括阿雲和阿月,卻不是很明白,他這麽忙活到底是爲了什麽。
如果說,是爲了一個錘子,那好像有點太浪費時間了。
畢竟,這時候的人氣力都不小,一塊半人高的巨石,他們有很多辦法可以砸開。
像趙昊這種氣力超過萬斤的恐怖人物,那就更不用說了,他甚至直接一拳砸過去都能把半人高的巨石砸的四分五裂!
如果說,他這錘子是做出來給其他人用的,衆人勉強還可以理解,問題,他拎着那錘子就跟拿着個寶貝一般,一點給别人用的意思都沒有,這家夥,到底是爲了什麽呢?
趙昊并沒有跟任何人解釋,因爲這東西解釋起來太費勁了,還不如直接做點鐵器出來呢,隻要鐵器做出來,衆人自然就明白他在忙活什麽了。
那麽,做點什麽鐵器好呢?
爲了起到震撼效果,他決定,直接做刀劍,就按神刀和神劍的樣式,仿造兩把出來!
這刀劍要做的快,自然是用模具先鑄出個大緻外形來,然後再錘打,這樣,基本就省去了塑形的時間。
他直接找了兩根一米左右的樹幹,按神刀和神劍的樣式,放大了一倍,削出兩把木刀和木劍來,然後,又找來兩塊黏土,把木刀和木劍往裏一嵌,嵌出兩個黏土模來,然後,又開始起爐煉鐵了。
鐵水澆鑄出刀劍的外形之後,黑石部的人終于大緻明白了他的想法。
這天首領原來是想打造神兵!
這時候,就連倉烏都忍不住跑過來看稀奇了。
不過,沒有經過捶打的神兵并沒有什麽鋒刃,看上去,就跟木刀和木劍變醜了一樣,好像根本沒什麽用啊。
倉烏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這東西,真能跟神兵一樣鋒利嗎?
不過,他看趙昊一臉專注的樣子,也沒敢打攪人家。
沒想到,他沒開口,趙昊反而開口了。
趙昊拿着鑄出來的刀胚和劍胚仔細看了看,随即便對滿臉好奇的倉烏道:“倉烏大首領,你們黑石部附近有那種青色的石頭嗎?就是那種深青色的,青的有點幽黑的那種。“
倉烏愣了一下,這才點頭道:“有,有,有,你現在就想要嗎?”
趙昊點頭道:“對,我現在就想要塊大的。”
大的?
倉烏追問道:“大概多大?”
趙昊直接拿着手中的刀胚比劃道:“最好能比這個還長一點。”
倉烏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你去找。”
說完,他便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這磨刀石都讓人去準備了,接下來自然要趕緊把刀刃給捶打出來。
趙昊直接把刀胚插進燒的通紅的熔爐裏面,又搬來塊半人高的巨石把打鐵的台子架熔爐旁邊,又用厚陶罐打來一大罐子溪水,然後,便用筷子夾出燒的通紅的刀胚,架鐵台子上,使勁敲打起來。
說實話,他并沒有打過鐵,前世今生,他都沒打過。
不過,他上萬斤的氣力擺在那裏呢,打起鐵來,簡直不要太輕松。
一開始,他掌握不好力道,幾錘子打下去,并沒有多大的效果,反正不是重了就是輕了,刀胚都快被他砸變形了。
不過,試了幾下之後,他便掌握了大緻的用力技巧,這家夥,到了後面,基本上,隻要他腦海裏想到什麽樣子,幾錘子下去,那刀胚便能變成什麽樣子,他打起起鐵來,簡直比專門用來鍛造的機器還要快。
“噹噹噹噹”,一陣密集的敲打聲響起,趙昊一手掄着錘子,一手夾着刀胚,飛快的捶打着,那動作,簡直令人眼花缭亂。
火星四濺中,刀胚逐漸變薄,那刀刃也慢慢成型,他甚至不用再次回爐,幾分鍾過後,刀胚便被他打造成了一把粗制的鐵刀。
這鐵刀其他地方雖然看上去相當的粗糙,但是,刀刃部分卻已經完全成型,甚至,都不用去磨,也能用來砍東西了。
就是不知,這生鐵刀的硬度如何。
趙昊拿着捶打過後的生鐵刀仔細看了看,又想了想,幹脆直接把生鐵刀往溪水中一丢,當蒸汽冒完,生鐵刀差不多冷卻之後,他便直接拎着生鐵刀走到一顆大腿粗的松樹面前,刷的一刀揮過去。
咔嚓一聲,巨大的松樹直接被砍斷了,而他手中的生鐵刀刀刃上也蹦出幾個手指大小的口子來。
看樣子,應該是雜質太多了,硬度和韌性都不夠,還得繼續捶打,不斷淬火才行。
他站那裏想了一陣,又拿着生鐵刀回到了熔爐旁,直接将生鐵刀插進燒的通紅的熔爐裏面。
這時候,他是專注于生鐵刀的打造,根本就沒注意周圍其他人的反應,黑石部的人卻被他這一刀給驚的目瞪口呆。
這家夥,真把神兵給打造出來了!
砍樹,這個看似簡單的事情在這年頭可不簡單,一般人要砍斷一顆大腿粗的樹,那最少也得個把小時。
因爲,他們沒有鐵制的刀斧啊,他們隻能拿着石刀和石斧慢慢去砸,有時候,樹都還沒砸斷呢,石刀和石斧便已經廢了好幾把了,那家夥,着實費勁的很。
這天首領就不一樣了,直接過去一揮,大腿粗的松樹便應聲而斷,這不是神兵是什麽?
這當然不是神兵,趙昊很清楚,生鐵刀跟神兵比起來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不過,這東西對于普通人來說還是很有用的,不管是用來狩獵,還是用來分解獵物,甚或是用來砍人,那都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神兵,人手一把,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生鐵刀和生鐵劍,人手一把,那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如果黑石部的精壯人人拿把生鐵刀,那薛蠻部的士卒力氣再大又如何,刷的一刀砍過去,力氣再大那也是假的,除非動作夠快,能躲的開。
趙昊腦海中幻想着薛蠻部的人被砍得落花流水的樣子,打起鐵來,那個勁頭大的啊,簡直就跟台永遠都不知疲憊的機器一般。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他也不知道反反複複把生鐵刀鍛打了多少回,又在冷水中淬了多少次火,終于,他再次揮刀砍斷一顆松樹的時候,刀刃沒再崩口了。
這就行了。
他當即便将倉烏找來的大青石擺打鐵台旁邊,就着厚陶罐裏的溪水,飛快的磨起來。
“呲呲呲呲”,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過後,一把明晃晃的生鐵刀終于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在倉烏驚訝的目光中,趙昊直接提刀往倉烏胯下一揮,刷的一聲,倉烏的獸皮短裙頓時短了一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