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被人笑話?
那我豈不是白白被你侮辱?
而且還換了好幾個方式侮辱自己。
這該殺的纨绔子弟。
泰山雙拳緊握,眼睛充血,但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把緊握的手松開了。
他在心裏不斷的對自己道:“這個世家子弟雖然猖狂,但泰山你要記住,你不能沖動,他身後有着你招惹不起的世家,你不能沖動,你絕對不能沖動!”
泰山調整了自己好幾次呼吸,才讓自己安靜下來。
“那貴人不與我這等粗人比試文才,那貴人要如何與我比劃?”
衛實看出了泰山在忍耐,但這非但沒有激起衛實心中的恐懼,反倒是讓他覺得有些好笑。
他本來想着羞辱面前這個傻大個一會,便換一個人繼續來羞辱,但是他現在看到這個大個子的表情,覺得很是有趣。
羞辱這樣有自尊心的人,才更有意思。
衛實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對着泰山道:“你用力打自己的臉打一拳給爺看看。”
這個要求讓泰山一愣,但他遲疑了一下,眼神一直,最後還是一拳重重的打在自己的臉上。
碰的一聲,拳頭與臉狠狠的撞擊在一起,泰山一陣悶哼,顯然他打自己的這一拳,不是虛晃一招,這個從他臉上的發青傷口便可以體現出來了。
見到泰山真的用力打自己的臉,而且直接一拳把自己打腫了,衛實在心中更輕視泰山了。
這個傻子,我要你打自己就打自己,還真打,真是傻子,真好玩...
衛實漸漸興奮起來,他繼續對着泰山道:“你打的力氣太了,打大力一些。”
泰山拳頭緊握,額頭上的青筋如同一條條蛇一般的冒出來,但最後又蟄伏下去。
他再次松開了自己緊握的拳頭。
忍字頭上一把刀,我再忍。
泰山舉起自己的手,打向自己的左臉,這次的力氣比上次的還要大,可以很明顯看到的是,泰山的左臉與右臉已經是嚴重的不對稱了。
這一拳,泰山是真的用力了。
衛實哈哈大笑一陣,叉着腰的模樣,好不嚣張,泰山把眼睛閉上,來一個眼不看心不『亂』,在他想來,在羞辱了自己這麽久之後,這家夥應該也盡興了。
泰山猜對了一部分。
衛實确實是盡興了,但這個盡興了之後,新的興奮又湧上來了。
這個傻子,真的好玩,比家裏的那些奴仆好玩多了。
衛實叉着腰,手指着泰山道:“你這力氣也太了,給我打大力一些。”
還不放過我?
泰山眼睛驟然睜開,雙拳緊握,最後還不得不把緊握的拳頭松下去。
打...便打....
在台下,那上萬士卒早就把目光定格在泰山與衛實這個高台上了。
泰山在軍中的威名不比一般的校尉差,如今他被世家子弟羞辱,如何不吸引視線。
再者,其他世家子弟,諸如張新陸機等人,雖然沒有光明正大的赢,但也沒有過分的羞辱,大多是象征『性』的過了幾招,便讓其下去了,但是衛實這邊不一樣。
他在泰山這裏已經是待了很久了。
台下的上萬士卒,此刻看着泰山的那個高台,臉上的表情可不平靜。
大多都是咬牙切齒的,面目很是猙獰。
泰山每打一拳在自己身上,都是擊打在所有士卒的自尊心上。
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被台上那個世家子弟羞辱了,而且是狠狠的羞辱!
我們是卑賤,但再卑賤,你也不能如此輕視我等。
我等用命去與異族人厮殺,換取功勳,可不是向你等祈取。
若是沒有我等,異族人直驅中原,你們還有嚣張的機會?
你等不知道報答便是了,就算是不尊敬我等也就算了,但你何以來羞辱我等?
難道我等,真的該被你等羞辱?
被一個『乳』臭未幹之人羞辱?
怒火,在每一個士卒心中翻滾着。
在遠處的高台上,郝昭臉『色』有些沉郁,他七尺有餘的身姿很是魁梧,配上一身的甲胄,扮相不差。
郝昭在跟了曹沖之後,倒是沒有享過幾日的輕浮,每日都是與士卒一起。
在曹沖軍中,最受人尊敬的可不是王雙,而是郝昭。
見到高台之上的泰山,再看到台下那些士卒的反應,郝昭走到曹沖前面,一把跪了下去,對着曹沖拱手道:“君侯,可不能讓那些世家子弟胡來了,如此羞辱我軍将士,這讓他們如何願意爲君侯效力,君侯,還請下令阻止他們。”
曹沖看向郝昭,臉上卻是沒有半點郝昭臉上的焦急之『色』。
“将軍無需緊張。”
郝昭卻是不依不饒。
“君侯,這可不是需不需要緊張的問題,若是讓那些世家子弟再羞辱下去,我怕的不是這些士卒會被那些世家子弟如何羞辱,我是怕那些世家子弟會葬身在那些士卒手上,若是再不出手的話,營嘯或許就在眼前。”
營嘯...
曹沖點零頭。
“營嘯确實在眼前。”
看着曹沖如喘定的模樣,郝昭一愣,剛要繼續話,不想在這個時候,諸葛亮卻是上前,一把拉住郝昭,笑着道:“将軍難道還看不出來,君侯已經胸有成竹了?”
郝昭聽到諸葛亮的這句話,眼中雖然有些焦急,但是還是歎了一口氣,臉『色』擔憂的走下去了。
曹沖看向諸葛亮,後者對着曹沖輕輕一笑。
這個滑頭,看起來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了。
還真是聰明。
曹沖在心中感慨着,視線卻是重新回到衛實與泰山身上了。
這件事,他确實是胸有成竹,至于營嘯,曹沖不想要,但是這些士卒的反抗,曹沖卻是想要看到了。
高台之上,泰山的臉已經被打腫了,嘴角甚至還留下了血,臉腫的都眼睛都睜不全了。
然而衛實還沒打算放過他。
衛實感受到了背後那些饒情緒,心中的快意更濃烈了。
你們盡情的害怕,你們盡情的憤怒吧?
這又能如何?
你們越怕,你們叫的越大聲,又能如何?
難不成你敢反抗?
你們敢嗎?
惹了我,可不是死一兩個的事情了,我要你整族的人永世不得超生。
男人做奴隸,女人做娼『妓』。
你們如何敢反抗?
衛實轉身,看着面前的泰山,決定再一次戲耍這個傻子。
而且來一個狠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