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美的女人越危險,從某種程度來看,這是洛陽候對她的贊美。
但是司馬姝轉念一想,更覺得這是洛陽候對她的輕蔑,對她的侮辱。
她伸出手來将曹沖的手按下去,美目裏面的光芒卻是不斷的閃爍着。
“君侯此言,是何意?”
曹沖一笑,道:“便是話裏面的意思。”
呼~
司馬姝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愈發的不好看起來了。
“如果照君侯所言的話,那麽這個交易便不公平。”
“你想要怎樣?”
曹沖繞有其事的看着司馬姝,臉『色』看起來十分輕松,至于他心中在想些什麽,就不被外人知曉了。
想怎麽樣?
司馬姝顯然也被曹沖的這個問題給問到了。
她能夠怎麽樣?
拍拍屁股走人,無視這個交易?
換作是其他人,沒人敢這麽對司馬家,因爲這樣對司馬家的人,基本上都成爲灰灰,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了。
但是曹沖不是别人。
他是洛陽候,是在邺城,乃至在整個下踩兩腳無數饒命運都會改變的人。
司馬家很強嗎?
很強!
這一點無可置疑,作爲老牌世家,司馬防用他的智慧讓司馬家躲過了很多次足以傾覆世家的災難。
加上有司馬懿,司馬朗,司馬孚這司馬八達的橫空出世,讓司馬家的底蘊直接上升了一個檔次。
司馬家有很多朋友,有很多人脈,這些,都是力量強盛的證明。
但是,司馬家強是強,但如果要與曹沖的勢力做比較的話,那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如果是曹沖的勢力是一個成年饒話,那麽司馬家頂多算是這個成年人手上的一隻手臂。
手臂可以碾死螞蟻,但是打不過有雙腿雙腳的人。
司馬姝眼中的光彩稍微熄滅了一些,她看着曹沖俊美的有些過分的臉,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發怒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
呼~
司馬姝狠狠的舒了一口氣,退後一步之後,她才開始話。
“情報加上價值百萬錢的莊園土地,若隻換我三哥的入仕之位,我司馬家可以接受,但是,君侯若是真心接納我司馬家的話,絕對不會如此做的。”
司馬姝看似是站在曹沖的角度爲曹沖話,确實是一招以退爲進的妙棋。
當一個家族想要幫助你,想要跟随你的時候,你自然不能将其拒之門外。
你應該歡迎他。
熱烈的歡迎他。
而曹沖現在做的事情,顯然就不是歡迎。
因爲曹沖從來就沒有想過歡迎司馬家。
這個家族,曹沖由心的不喜。
當然,想法是這樣的,但若是能夠用極少的代價,從司馬家獲得巨大的收獲,這樣的事情曹沖還是會做的。
司馬家要來投靠曹沖,或許是來投資曹沖。
但是你的投名狀可不能沒櫻
在這個時候,曹沖化身屠夫,而司馬家對于曹沖來,隻是砧闆上的肉罷了。
曹沖想要砍多少,除了取決于司馬家這塊肉有多少之外,其他的,便是全看曹沖的心意了。
當然,也需要有一個度。
曹沖要選擇一個司馬家的底線所在。
“你得很有道理。”曹沖看了司馬姝一眼,輕輕的将手上的竹簡放下去。
此時重遠堂外竹林森森,上面的白雪早就不知道被哪一的初陽給融化了。
開春,重遠堂外不少的地方都冒出了細的竹筍出來。
這些竹筍短短的,你用力一扯,它可能就出來了,并且『露』出裏面嬌嫩的肉質部。
當然,在這個時候,這些竹筍還是不能吃的。
再遠一點,你可以看到一絲不挂的柳樹已經開始抽芽了。
這是一個充滿生機的季節,萬物都将儲蓄了一個冬的能量釋放出來。
曹沖看着司馬姝,覺得司馬家也應該像這個季節一般,把他那漫長“冬”的積蓄全部奉獻出來。
“但是你也要知道,我并不是絕對需要你這些東西的,錢我本身不缺,就連那些所謂的異族饒情報,若是我用力搜尋的話,未必比不上你司馬家的情報。”
司馬姝一愣,她其實心裏很不明白,曹沖對于自家的惡意是怎麽來的。
司馬姝是想透了腦袋,也感覺司馬家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是沒與洛陽侯結仇的。
無冤無仇,做個交易怎麽跟苦大仇深一般?
司馬姝心裏是有苦不出。
“君侯要如何,盡可出來,不需要拐彎抹角。”
曹沖贊賞的看了司馬姝一眼,笑着道:“既然如此,我也便明言了,你要入我曹沖的門,也不是不可以,讓司馬孚被我重用,同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一個前提。”
司馬姝表情不變,她可不會覺得曹沖的這個前提有多簡單。
“這個前提是什麽?”
“很簡單,我隻是希望你司馬家不要把雞蛋放在兩個籃子裏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司馬家不要三心二意,要全力侍奉自己。
這個前提,驚得司馬姝外焦裏嫩。
他來見曹沖,本來就是要給家族加一層保險的,但是曹沖的這個前提下來,那麽自己這一行來,隻不過是換了一桌賭注罷了。
還多多了長安侯這樣的敵人。
司馬姝心中不明白,爲什麽洛陽候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君侯,這樣要求,我司馬家恐怕有些無法接受。”
曹沖卻是擺了擺手。
“先不着急下結論。”
聽到曹沖這句話,司馬姝才将已經要出來的話收了回去。
“你家的想法,本侯心知肚明,我也不是讓你與長安侯反目,我隻是要你家把雞蛋從長安侯的籃子裏面拿出來,然後放在我的籃子裏面,當然,這可以暗地『操』作,不需要讓長安侯,也不需要讓世人知道,在暗地裏,我需要得到你整個司馬家的服務,最重要的一點,我需要長安侯的情報。”
曹沖這句話很長,話語間透『露』出來的意思,也自然值得司馬姝深思熟慮。
經過長久的思索之後,司馬姝還是沒有下決心。
不是她不知道怎麽下,而是她沒權利下。
她來這裏,隻是代表着司馬家與曹沖的一個交易。
但是再這個交易變成了站位這方面的事情之後,司馬姝已經沒有權利決定這件事了。
她要詢問家中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