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沖嘴角一勾,把剛剛放上來沒多久的竹簡再次放下去了。
“你司馬家不是在長安侯那邊的嗎?與我能有什麽交易?”
司馬姝早料到曹沖會這樣話,所以馬上道:“君侯這句話,是從誰口中得到的?”
曹沖看着司馬姝的眼睛,突然笑了起來了。
“你是,司馬仲達在長安侯手下做事,你司馬家還不是長安侯的人?”
司馬姝搖搖頭,道:“我二哥效忠長安侯,并非我司馬家便是長安侯的人了。”
聽到司馬姝這句話,曹沖倒是沒有反駁什麽。
從某種意義來,司馬姝的話倒還有些道理。
世家之間,一個人給一個勢力做事,那麽你這個世家便是這個饒勢力,那自然可以。
但是對于大世家來,這一條就不是很受用了。
因爲大世家大,家大業大,人也多。
有人就有江湖,一個大到一定的世家,他的意見可能并不會統一。
那個時候,即使世家中的一個勢力爲一方諸侯效力,但是你不能這個家族便是那個諸侯的勢力了。
因爲在這個家族中,還有另外一個勢力。
就譬如三國時期的諸葛家。
諸葛家的後代們,在魏蜀吳三國都有勢力,可以這麽,不管是哪一國勝利,諸葛家都是勝利的。
司馬家則沒有諸葛家的膽魄與經營,但是他同樣不想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面。
所以司馬朗侍奉曹植,司馬懿侍奉曹丕。
這是另外一個時空的模式。
在那個時空裏面,曹沖早就化爲枯骨了,隻留下星點傳,在世間傳揚。
到了曹沖有希望奪嫡的時候,司馬家也有做出一些事情來。
就譬如讓司馬孚投效曹沖。
可惜...
因爲之前的一些事情,司馬孚的投效被曹沖拒絕了。
于是司馬家在曹沖身上便沒有籌碼了。
本來司馬家心中也是不以爲然的。
畢竟在那個時候,曹丕的勢力遠遠勝過曹沖,不曹丕,就連曹植的勢力也是遠遠勝過曹沖的。
曹沖年幼,與年長的哥哥們相比,他有着生的不足。
但很顯然,司馬家看走眼了。
赤壁一戰,奠定了曹沖在軍營之中的聲望,也有晉升的資本。
哪怕曹沖年紀輕輕,十六七歲便成爲一方君侯,但是沒人敢些閑言碎語。
因爲曹沖手上有軍功,更别他就是魏王的兒子。
在曹沖漸漸成長起來的同時,司馬家也慢慢的開始他的動作。
首先,司馬姝一個老姑娘還沒嫁,很有可能是因爲曹沖的原因。
至于是什麽原因,估計曹沖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後來,司馬家開始向曹沖示好,幫助了曹沖不少的事情,甚至不惜在暗地裏忤逆曹丕。
這些,曹沖都是知道的。
他知道司馬家爲什麽這樣做。
但是知道是知道,要随司馬家的願,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曹沖把跪坐的姿态改爲随意癱坐的坐姿,眼神倒是饒有趣味的看着司馬姝。
“你你司馬家不是長安侯的人,那你司馬家是誰的人。”
曹沖像是不經意的話,在末尾,曹沖在加了一句話。
“友情提醒一句,那些敷衍了事的話,最好不要,我的耐心可是不多了。”
司馬姝原本想要東扯一些西扯一些,把曹沖的這個問題帶過去就好了,沒想到這個洛陽候在末尾了這樣的話,這就讓司馬姝心中有些洩氣了。
她兩腮鼓鼓的看着曹沖,道:“我司馬家自然是我司馬家的人,還能是誰的人?”
“不是長安侯的人?”
司馬姝很幹脆的搖了搖頭。
“也不是我曹沖的人?”
聽到曹沖的這句話,司馬姝稍微猶豫了一下。
她看着曹沖炯炯有神,不帶着其他情感的眼睛,一時『摸』不準曹沖現在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仔細斟酌之後,司馬姝心翼翼的看着曹沖,試探『性』的道:“司馬家如何是君侯的人?”
曹沖眉頭一皺,道:“既然司馬家不是我曹沖的人,那你來此處又是爲何,須知,我與自己人才願意花費時間,至于其他人,我是理都不想理的。”
司馬姝氣勢一衰,趕緊換了一個口吻道。
“現在司馬家不是君侯的,不代表司馬家以後不是君侯的。”
文字遊戲倒是玩得挺好的。
曹沖搖搖頭,也不想和司馬姝玩文字遊戲了。
他突然的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司馬姝。
司馬姝看着曹沖走上來,心中一喜,但是緊接着,心裏不覺的有些惶恐。
她突然想要後退。
後退,便是恐懼,便是屈服的意思。
我會屈服于比自己還要幾歲的人?
别笑了。
但是當曹沖臉越來越靠近自己的時候,司馬姝不可否認自己的心跳正在一點點的變快。
砰砰砰~
砰砰砰~
心跳得越來越快,司馬姝甚至感覺自己渾身在發熱。
這種情況,還是她第一次遇到的。
近了...
越來越近了。
曹沖一步一步的接近,到兩人無法再靠近的時候,曹沖側身向前,兩饒臉龐甚至要重合的。
呼喝呼喝~
司馬姝心跳的很快,她下意識想要後退。
好在,曹沖并沒有繼續前進。
兩個人保持着很近的距離,如果這個時候有外人進來的話,便會覺得曹沖與司馬姝的姿勢有些暧昧。
确實是有些暧昧。
身體都快要重合了。
“你好像很緊張?”曹沖還有閑情逸緻來打趣司馬姝。
在他看來,聰明如司馬姝,居然還有出糗的時候。
她還以爲司馬姝心如鋼鐵,如後世女強人一般,而且是與『性』絕緣的女強人。
現在看來,司馬姝并非如此。
原本曹沖以爲司馬姝『性』冷淡呢,不然到了這個年紀都還不嫁人。
現在應該要換一個法了。
被曹沖一笑,司馬姝不退反進,兩個人直接貼了上來。
“我緊張?我何時緊張過?”
話是這樣的,但是那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
再怎麽多智,也擺脫不了她自己是女饒事實。
抛開司馬家的背景,她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罷了。
曹沖也沒有爲難司馬姝,也不想與司馬姝發生什麽關系。
雖然在這個時候,若是曹沖想要更進一步的話,難度系數應該是很低的。
想成爲曹沖的女人,從許都一直排到了邺城。
更何況,司馬姝是有求于自己的,或許與自己發生關系,事情便更好處理了也不定呢。
曹沖直接與司馬姝擦身而過,到司馬姝身後的台架上,拿起了一個關于涼州風俗的竹簡,接着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很悠閑的坐了下去。
“你司馬家的心思,我很明白,你要交易,也應該利利索索的把籌碼拿出來,若是沒有我看得上的籌碼,我爲何要答應你司馬家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