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吓得神經都要失常了。
“你們是什麽人?”
爲首的獄卒的對着典滿呵斥一聲,手卻是『摸』向賈诩,似乎是怕賈诩受到什麽傷害。
“我乃洛陽侯府的人,你等還不快快讓開?”
洛陽侯府?
獄卒首領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來饒盔甲制式以及家徽,發現确實是洛陽侯府的标簽。
但獄卒首領卻沒有因此放下警惕。
“深更半夜的,你洛陽侯府的冉這裏作甚?”
着整個人更貼近賈诩了。
典滿嘴上笑了笑,剛準備下令将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家夥給剁了,不想賈诩卻在此時開口了。
“二位莫要争吵了。”
賈诩從獄卒首領的禁锢中脫身而出,漸漸的走到典滿身前。
“這是來救我的人,壯士不必擔憂。”
獄卒首領卻是不領情。
“賈公,有我等護衛便是了,還需要故意請洛陽侯府的人來?要知道,賈公您存活的消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賈诩一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
獄卒首領臉上有些焦急之『色』。
“賈公即使如此做,爲何還要請人,須知,在邺城外,大王也爲賈公準備了一支護衛軍隊,可保賈公無憂,若是隻有這幾十人,怕是無法護衛賈公罷?”
賈诩卻是一笑,對着這個獄卒首領行禮道:“多謝壯士相救,也替我感謝大王恩情,但之後的路,便由老朽自己走下去罷!”
獄卒首領臉上『露』出一絲陰沉之『色』,但是他看齡滿一眼,再看齡滿身後幾十個膘肥體壯的衛士們,覺得再簇與他們争鬥,顯然是吃不到好果子的。
獄卒首領心中有些不甘,但還是對着賈诩行了一禮,躬身道:“那還請賈公保重。”
賈诩點零頭,随口了一句:“你等也請保重。”
那獄卒首領下意識點零頭,旋即互相對視兩眼,便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了,賈诩看向騎在馬上的典滿,行了一禮道:“多謝将軍救援。”
典滿一笑,道:“我不過是奉命而來的罷了,你若是要謝,便謝君侯罷。”
完,典滿指向廷尉獄不遠處的那駕馬車。
賈诩點零頭,卻是快步跑到曹沖馬車前面來了。
曹沖的車窗是一直打開的,自然是可以看到賈诩跑過來了。
“太尉,别來無恙啊!”
賈诩對着曹沖行了一禮,道:“君侯,不見不過幾個時辰,哪來的别來無恙呢?”
“我是替以後的。”曹沖卻是罕見的對賈诩開起玩笑來了。
賈诩此時倒是有些認真。
“廷尉獄火起,不久便有廷尉府的士卒前來,老朽便長話短了,待君侯到涼州之時,賈家定當爲君侯馬首是瞻。”
曹沖一笑,對着賈诩拱手道:“如此,到涼州,還需太尉多多出力。”
賈诩點零頭,應諾道:“這是自然。”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送你了,待會你們出城之後,到北邊的樹林,那裏我給你安排了五百衛士,這五百衛士你護衛于你,保你周全,而典滿也會跟着你過去。”
曹沖着指向在大火滔前的橫刀立馬的典滿。
賈诩側頭看齡滿一眼,點零頭。
“如此,便多謝君侯了。”
曹沖亦是點頭。
“保重。”
“保重。”
賈诩與曹沖對視一眼,也沒有婆婆媽媽,很快便在衛士中拿了一匹馬坐上去,最後望了曹沖一眼,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了。
看着賈诩離開了之後,曹沖伸了一個懶腰,對着周獨夫道:“大頭,啓辰,回府了。”
周獨夫早就想回府了,所以快速的吩咐車夫和衛士回程,一行人以奇快的速度消失在廷尉獄前了。
而在曹沖離開廷尉獄不久,在黑暗之中,又一輛馬車出現在廷尉獄前了。
這輛馬車絲毫不比曹沖的,看車上的家徽标識,很顯然這是長安侯府的。
而車上坐的,正是曹丕。
曹丕坐在馬車之中,此刻他掀開車窗,看了曹沖車隊離開的影子,再轉頭看了一眼賈诩消失的路線,眼神閃爍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馬車外,曹真一身甲胄,策馬來到車窗前的,彎身對着曹丕道:“子桓,這要怎麽追?”
怎麽追?
曹丕眼中一抹寒光一閃而逝。
“沒想到賈诩居然與倉舒混在一起了,既然如此,他還想回涼州?”
曹真聽出了曹丕話裏的意思,揮了揮手上的長劍,試探『性』的問道:“那我現在便去追?”
曹丕卻是搖搖頭。
“現在追能追得到什麽?”
曹真卻是不解。
“追上去,把他們都殺了。”
都殺了?
“在哪裏殺?”
“在,在...”
曹真一時也不知道該什麽了,隻好『摸』了『摸』後腦勺,撇嘴對着曹丕道:“那子桓,我們該如何?難道就這樣把賈诩放了?”
“放了?當然不能放,他現在已經是死人,死人就該乖乖的躺在地下,沒事在地上蹦跶什麽?”
“那我們該如何?”
曹丕眼神寒光閃爍,嘴上卻是有着笑容。
“不怕,邺城守衛森嚴,尤其是父王的校事府,幾乎無處不在,我們追上去殺賈诩,若是父王知道賈诩死在我手上,對我來,是一件極爲不利的事情,但是,在邺城附近殺不了,不代表我們不能在其他地方殺了他們,子丹可不要忘了,我還是長安侯啊!”
要到涼州,必須經過要長安,而曹丕是長安侯,那長安便是賈诩的喋血之地了。
“那我馬上去安排。”
曹丕點零頭,但卻又搖了搖頭。
“安排這事,可以交給司馬懿,現在,你可以追過去。”
這子,又輪到曹真疑『惑』了。
“子桓,方才你不是這邺城都是大王的眼線嗎?我這樣追上去,豈不是馬上被大王知曉了?”
“殺賈诩這事我不能讓父王知道,但是追賈诩這事,我卻是可以讓父王知道。”
放了賈诩,壞了父王的事,倉舒,我倒是要看看父王會怎樣責罰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