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曹操迎奉漢獻帝遷都于許昌。
參與護送漢獻帝東歸的安集将軍董承在政權分配問題上與曹操産生了矛盾。
董承後來官拜車騎将軍,又是皇後董貴人的父親。是漢獻帝的心腹,後者也對其托付了無與倫比的的信任。
建安四年(199),董承對外宣稱接受漢獻帝衣帶中密诏,要誅殺曹操,又與長水校尉種輯、将軍吳子蘭、王子服、議郎吳碩等同謀。
劉備一開始沒有參與,後來曹操與之煮酒論英雄,劉備方才與董承同謀。
不過後來劉備知道事不可爲,加上恰好遇到逃離政治漩渦的機會,于是十分雞賊的逃離了許都。
建安五年(200),董承陰謀敗露,同謀者均被正法。
當然,這衣帶诏事件其實也是充斥着一些曆史的迷霧的。
是否真有衣帶诏,後人亦是争論不止,在後世是誰也說不清楚,說不明白。(衣帶诏可能是董承自己宣稱的,漢獻帝并沒有下诏)
曹沖雖然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不是曆史的親曆者,對于那段,曆史的了解不過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
而說出這件事情的人知道多少真相,這又是一個問題了。
劉備說有衣帶诏,自然有爲自己争取道義上的正面形象的嫌疑。
但是自漢獻帝定都許縣之後,朝廷實際爲曹操掌控,董承和漢獻帝不滿是肯定的。如果是漢獻帝選擇了董承,這絕對是一個錯誤的開始。
在曹操還沒迎接到漢獻帝的時候,董承、楊奉、楊定擊敗郭汜後,護衛漢獻帝車駕進至弘農郡華陰縣。
楊定誣陷駐守于此的将軍段煨謀反,引兵攻其營,但久攻不下,引得李與郭汜前來借口救援,董承等人而逃。
董承真要是做大事的人,要不然制止楊定的行動,要不然就和楊定一起除掉段煨,以農郡爲漢獻帝暫時的立身之處。
但是董承什麽都沒做,坐看時機流失。
曹操要遷都許昌的時候,楊奉做出了反對的行動,董承也什麽都沒做。
漢獻帝要這樣一個人去和曹操、荀鬥智,以弱搏強,從一開始就錯了。
而作爲盟友,劉備明顯是權宜之計,王子服心有不安,長水校尉種輯、議郎吳碩都是董承的心腹,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依這幾個人在許昌的實力,就算殺了曹操也控制不住局面,隻是不知道爲誰做嫁衣裳,劉備一心逃走就是這個原因;而董承自己把握不定,時間一長,洩密就是難免的事。
衣帶诏事件,是漢獻帝第二個機會,不過與第一個機會一般,他都是旁觀者,雖然親曆其中,但與一個過客沒有什麽區别。
在後世,漢獻帝還有一個機會,那就是在當曹操與劉備争奪漢中的時候,漢獻帝夥同丞相司直韋晃與太醫令吉本、少府耿紀、金等發動叛亂,趁夜攻打在許都的丞相長史王必,焚燒大門,并射中王必肩膀。
可惜最後,被王必和颍川典農中郎将嚴匡平定。
而在這件事情之後,曹老闆徹底的煩了了。
外有強敵,内有禍患,不然在漢中之中與南征孫吳的時候,曹操也不會在軍事勝利的時候放棄了勝利的果實,依然回許都。
不是曹操不明白繼續進攻能夠帶給他的好處有多少,他知道,而且比誰都要清楚。
比如在漢中之戰的時候,曹操得漢中,完全可以席卷整個益州的,但是他沒做。
不是曹老闆不想做,而是他有心無力。
比起劉備的禍患,漢獻帝給曹操帶來的威脅更大。
劉備得勢,不過與曹操鼎立相對,但若是漢獻帝得勢,曹操便是萬劫不複。
這才是爲什麽曹操每每在要得到軍事勝利的時候就撤兵的原因之一。
所以在後來,爲消除内部矛盾,曹操将漢獻帝所有的親信全部誅殺,之後,絕望的漢獻帝才放棄了奪權的想法,一門心思的做起傀儡皇帝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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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漢獻帝在昏昏沉沉之中,耳邊是踏踏踏腳踩泥濘的聲音,迷糊的眼睛所能見到的,除了昏暗的天,泥濘的地,便是清冷的雨絲觸及自己的有些顫抖的嘴唇。
看到眼前之景,漢獻帝頹然的閉上眼睛。
就在漢獻帝要閉上眼睛的時候,漢獻帝突然聽到楚曹的聲音。
“陛下,到了,前面就是武陵了。”
到了!
楚曹的聲線雖然不如宮中優伶,但是此刻漢獻帝聽到這句話,卻無異于久行沙漠中的人看到了水源一般。
這是世上最悅耳的聲音。
漢獻帝豁然睜開眼睛,從一個士卒身上跳下來,他不顧腳下的泥濘,飛速的跑向武陵城去。
劉協發誓,似這幾日他所受的折磨,他以後都不想再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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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城大廳中,劉協跪坐在主位上,而在客座上,則是左右跪坐着四個人。
這四個人,正是荊州四大氏族的世家代表。
蔡家的代表自然是蔡瑁,在他身後,蔡中蔡和有些疲憊的站立着。
黃家的代表是黃承彥,南陽黃氏承接黃子廉,相傳是颛顼的後代,在荊州中,亦是根基穩固的家族,家族中的留名史書的人很多,譬如黃承彥,黃祖,黃蓋,黃忠,黃皓,皆是南陽黃氏的同宗。
此時黃承彥身後戰着的人,正是黃權。
蒯家的代表則是有些蒼老的蒯越,蒯家是荊州四大家族之一,實力僅次于現在的蔡家,在之前,蒯家可是荊州最大的世家的。
而龐家的家族代表則是龐山民,他乃是龐德公的長子,亦是龐統的堂兄,在他身後站立着一個青衣儒士,正是他的弟弟龐林。
這就是荊州四大家族,當然,除了這四大家族之外,還有向家這些實力不弱的人,也有在此列,不過是在最後面。
此時的漢獻帝已然換了一件裝飾了,人倒是俊俏無比,在黑色皇袍的襯托下威儀無比,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疲憊,眼睛更是有些無神。
蔡瑁與蒯越對視了一眼,蒯越會意,馬上一臉笑容的起身了,他向前走一步,對着漢獻帝劉協行了一禮,言辭懇切的說道:“陛下,襄陽雖被賊人所陷,但是我等還有荊南四郡,還有夏口武陵江陵,先前我等輕視樂進,如今不會被其所乘了,陛下如今無須沮喪,十多日時間已去,天下仁人志士多彙聚于此,不然,我等也無法召集十多萬民衆爲軍,此皆是陛下名望之功,還請陛下莫要沮喪。”
呼~
漢獻帝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他深深的看了蒯越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至于他心中在想些什麽,就沒有人知道了。
天下或許還有仁人志士,但是,他們能不能及時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的事情了。
比起幾日前,如此的漢獻帝鬥志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所以在現在如此重要得會議之中,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累了,他怕了。
他心中的銳氣,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興複漢室,果然沒有那般容易。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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