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老子女人的人,就得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踏踏踏~
曹操基本是快要跑起來了,而走在曹操身後的那個内官嘴角卻是一勾,眼睛裏面露出了計策得逞的笑容。
所謂的男女交合聲音,那是之前了,現在過了這麽久,裏面的事也是完了,但是完事歸完事,裏面的場景怕也是十分香豔的。
所以,裏面的人,自然是要承受曹操的怒火的。
伏皇後所在的房間離銅雀台内殿并沒有多久,在走了一會兒之後,曹操很快就走到了房間前面了。
此時這個房間風平浪靜,但曹操心中的怒火卻是沒有消失。
他眼中戾氣一閃而逝。
好家夥,完事了?
砰!
曹操一腳就踹了進去,但裏面的場景卻是讓曹操大吃一驚。
當然,吃驚的不止是曹操,帶曹操進來的那個内官也是大吃一驚。
這....
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房間裏面,怎麽隻有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女人,關鍵是,這兩個女人自己都認識。
一個是原來的伏皇後,一個,居然是五官中郎将的夫人。
這....這劇本不對!
内官心中驚懼,他是五官中郎将的人,這一切也都是吳質策劃的,但是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内官心中生無可戀,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
自己的結局肯定是不會多好過的,現在唯一的補救方法,就是要幫五官中郎将減少損失。
甚至是變成一個受害者的身份。
沒錯,就是這樣!
隻要五官中郎将在此役不僅沒有損失,而且還能得到利益,那自己就是沒事的。
内官眼睛看向伏皇後和甄宓,發現兩個人眼中都是迷離了。
眼睛迷離,兩頰微紅,這是種了藥的征兆,而且是藥性未過,是沒有人去幫她們“疏通”的結果。
也就是,她們的身子還是清白的。
呼~
内官在心中狠狠的舒了一口氣,他側眼看了曹操一眼,發現後者的臉色很平靜。
具體不能說是平靜,應當說是沉靜。
他的臉色,相當的黑沉。
他的怒火掩藏在心中,但是情緒卻是開始醞釀起來了。
内官不害怕臉上帶着怒氣的曹操,卻是恐懼現在的曹操。
因爲現在的曹操,讓他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會暴起殺人,而且曹操也并非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來。
咕噜!
内官吞了一口口水,硬着頭皮走上前來了。
曹操冷冷的看着伏皇後與甄宓。
此二人此時被繩索綁着,身上也有被迷藥迷暈的症狀,而且在半開的熏香爐内,曹操也是看到了一些粉末。
合歡散?
這是一個陰謀。
但是,這陰謀要害的人呢?
他成功脫險了嗎?
曹操心中疑惑,這一切顯然是有預謀的陰謀,但是那個人卻是可以頂得住壓力,這讓曹操側目。
當然,側目隻是一瞬間的,曹操現在胸中充斥的,是怒氣。
無邊無際的怒氣!
在孤的家宴之中,是誰在玩陰謀。
曹操心中還在生氣,而在曹操後面,卻是走出來了一個人。
曹沖!
“父王,兒臣拜見父王!”
曹沖出現在曹操身後,并且對着曹操行了一禮。
這是跪拜禮。
那内官看到曹沖出現在這裏,眼睛都快瞪開了,而曹操輕咦一聲,卻是把頭轉過來了。
他心中有些疑問,眼神有些奇怪,他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想。
當然,曹操心中雖然有猜想,但猜想畢竟是猜想,所以曹操還是對着曹沖問道:“倉舒,你怎麽會在此處,不是酒醉了嗎?”
曹沖低着頭,聽到曹操的話之後,整個身體卻是顫抖起來了,他擡起頭來,但是眼睛裏面全是淚水。
“父王,孩兒有錯!”
有錯?
曹操心中一擰,曹沖所說的話,已經和他的猜想很是接近了。
“你有何錯?”
曹沖哽咽着說道,算是把自己的演技完完全全的發揮出來了。
“孩兒在不久前,便是在這個房中。”
在這個房中,那便是被設計的人了。
曹操心中暗怒,是誰?
敢害孤的麒麟兒?
“是誰害你?”曹操畢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這是一個陰謀,而且是針對曹沖的陰謀。
聽到曹操說出這句話來,那内官的心驟然一涼,到了現在,他哪裏還不知道,作爲被害者的曹沖,現在已經是充分的利用起自己受害者的身份來了。
他要做的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萬一被他順藤摸瓜起來,發現了五官中郎将的事,那自己還有活路?
不!
絕不能讓洛陽侯得逞,最起碼的是,不能讓洛陽侯把髒水潑到五官中郎将身上。
内官心中馬上就有了想法與打算。
而曹沖聽到了曹操的話之後,卻是一臉委屈與恐懼。
“兒臣不敢說。”
不敢說?
曹操眉頭一皺,他的心情突然不好起來了。
這難道是禍起蕭牆之内?
“孤要你說,你就說,哪有敢不敢的,你說,有爲父護着你呢!”
曹沖看到曹操如此話語,眼中再次蓄滿了淚水,但是這次說的話卻是不一樣了。
“兒臣不能說。”
不能說,與不敢說是不一樣的。
不敢說是畏懼,而不能說,則是顧及。
可能是顧及他的權勢,可能是顧及他的身份,但是曹沖現在是洛陽侯,在邺城之中,除了自己,他并不需要看别人的臉色,所以肯定不是因爲顧及對方的權勢。
除了權勢,那麽就剩下一點了。
顧及他的身份。
他是倉舒的親人,是孤的兒子?
曹操的心忽然亂了起來了,他有點害怕曹沖口中會吐出什麽他不想聽到的話來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曹操實在是不忍心。
但不忍心歸不忍心,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知道如果不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那日後豈不是會出現第二,第三個這樣的事情。
做了壞事,就要承擔後果。
哪怕他是孤的兒子!
所以曹操的話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了。
“倉舒,你說,此時是子桓,還是子建,亦或者是子文做的?”
曹操一句話切中要害,反倒是讓曹沖不好回答了。
曹沖在沉吟一會,還是搖了搖頭。
雖然他很想讓曹植曹丕都從曹操繼承人名單中消失,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話,該不說什麽話。
在政治裏面,真相,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