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許都衙司石人座微弱的燈光,曹沖與曹操上了車宇。
然後一路奔馳到丞相府邸!
“明日一早,就到大堂來罷!”曹操盯着曹沖,說完這句話後,便徑直走進了丞相府。
“喏!”曹沖躬身行禮!
殺人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而且對方還是一個虎豹騎騎督,如果處理不好,即使不會發生叛亂,也會寒了将士們的心。
這對即将出征的曹操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既然騎督是因“惡疾”身亡,那麽就得拿出讓曹真滿意的籌碼來,讓他也承認騎督是因“惡疾”而死!
待曹操消失在視線範圍後,曹沖一路小跑,果然,冬兒房子燈火閃爍,顯然這個小妮子沒有睡下。
砰砰砰~
曹沖敲門!
“何人?”這麽晚了還敲一個夫人的門,不是周瑩就是環夫人。
“可是周姐姐?”
砰砰砰~
敲門聲不停!
吱丫~
冬兒謹慎的探出頭來,卻被曹沖一推,直接抱在懷裏,順便一腳把門關掉。
“啊~夫君?”冬兒原本是在劇烈掙紮的,可是看到是曹沖後,居然喜極而泣,整個人伏在曹沖懷中。
“夫君,你吓死冬兒了,冬兒還以爲見不到你了呢!”
曹沖用手撥起冬兒羊脂玉般的下颚肌膚,笑着說道:“傻冬兒,爲夫命硬着呢,可沒那麽容易死,不然,讓你獨守空房,爲夫于心不忍啊!”
“壞夫君,就會欺負冬兒!”冬兒輪起粉拳,對着曹沖的胸口一頓小力猛錘。
“啊~爲夫不行了,你怎地如此狠毒……”
曹沖上演浮誇演技,抱在冬兒,砸在床榻上,一邊還捂着胸口,一邊“痛苦”呻吟!
冬兒哪裏吃他這一套,下面的一拳可是實實在在的打在曹沖身上的。
“叫你輕薄我!哼!”
好你個小妮子,反了不成?
“趴下!”曹沖感覺自己得上一下家法了,這傻妞,兩天不打,上房揭瓦,這還了得!
“不……”冬兒滿臉通紅,趕緊把身體靠在牆邊。
“這就由不得你了!”曹沖一把将冬兒拉過來,平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揮手!
啪~
臀肉滾滾,手感是越來越好了……
“嘤嘤嘤~夫君又欺負冬兒……”
啪啪啪~
這下一打,冬兒完全說不出話來,身上肌膚,就如同煮熟的龍蝦一般,紅的不得了。
這時曹沖才把冬兒正過來,望着嘟着嘴的冬兒,直接吻過去。
夫妻之間,沒有一個吻是解決不了的!
………………
次日,天蒙蒙亮,曹沖就已經站在丞相府大堂裏面了!
盛夏的清晨,空氣清新,溫度适宜,尤其是這個時代,更是如此了!
丞相府大堂是曹操平時處理大小事務的地方,位于丞相府外院,實際上,丞相府外院大多爲丞相府屬官的辦公之所。
而丞相府大堂,則是它們中最大的。
曹沖來時,大堂空無一人,索性就在大堂上翻閱起曹操注解的《孫子兵法》得第二篇!
雄雞報曉,炎日也漸漸升空,第二個來的人,是謙虛得低着頭走路的司馬懿。
“司馬懿拜見公子!”司馬懿居然對曹沖行了一個上下級的跪拜禮,讓曹沖馬上一驚。
“文學緣快快起來,倉舒當之不起!”
一個是朝廷命官,一個是十三歲孺子,我跪你還差不多!
這個司馬懿啊!果真是奸詐無比,任是誰,被司馬懿這麽一跪,就算是有仇,仇也消了,沒仇的,也絕對好感倍增!
“公子謙虛了……”司馬懿畢竟是站在曹丕身邊的,趕忙低頭,站在另外一邊。
曹沖也不在意,把竹簡放在袖口肥大的口袋中,老老實實的站着!
暑氣上漲,人也漸漸來了不少,周不疑,衛觊,荀彧,程昱,荀攸……
幾乎是所有人來了之後,曹真滿臉火氣,才一腳踏入這丞相府大堂!
“子丹兄長!”曹沖趕忙對曹真行了一禮!
“哼!倉舒,此事沒完!”曹真可不買曹沖的面子,直接拂袖而去,站在司馬懿那邊。
“諸位都來了……”曹操姗姗來遲,滿臉帶笑,跪坐在諸位上。
“令君,軍師,坐!”曹操一拱手,荀彧等人也跪坐在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上去。
“今日,便是要處理昨日醉夢樓一事,衛觊,你快将昨日的事情娓娓道來!”
“喏!”衛觊起身,對曹操行了一禮,才緩緩說道:“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衛觊此時臉上挂彩,說話也不是特别利索,但總算是把事情說的七七八八了!
“你說是倉舒殺了那騎督,有何證據?”
曹真一聽,氣得直跳起來,什麽叫有何證據,這曹老闆,是準備偏袒曹沖了是吧?
“父親,現場就倉舒身上有血,不是他殺的還有誰?”
“子丹,吾讓你說話了嗎?”曹操虎目一瞪,曹真心裏一咯噔,但很硬氣的沒有坐下去,反而對曹操跪了下去。
“父親,那騎督爲我大漢建立了不世之功,還請父親秉公執法啊!”
“你起來罷,爲父自會如此!”曹操臉上無喜無悲,繞是曹真,也看不出曹操心裏在想些什麽!
“衛觊,你繼續說!”曹操把眼神移到衛觊身上。
“喏!”
“這倒是沒人看得到,除了許都獄吏周不疑與六娘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六娘?”曹操疑惑,“此是何人?”
衛觊尴尬一笑,這才說道:“便是呂布幼女!”
“原是她啊!”曹操扶了扶下巴颏的胡須,對着周不疑問道:“你可見倉舒殺人了?”
周不疑腦子很靈活,曹操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可見倉舒殺人”,說明他要的答案是倉舒沒有殺人。
所以周不疑向前一步,說道:“未曾見過,那大漢是突然倒在我等面前的!”
“你撒謊!那日倉舒身上全身是血,手中還帶有利器,豈不與你所說有所駁論!”
曹真一聽,這還了得,這要是像周不疑說的那樣,他那個騎督就白死了!
“子丹說的可是實話?滿寵!”
滿寵身穿官服,在一邊起身,緩緩說道:“卻有此事,不過人到底是不是七公子殺的,也未是定數!”
“哦?府君何意?”
“昨夜府衙仵作驗明,那騎督是惡疾發作,才會噴血而亡!”
“何等惡疾竟有如此威力?”
“這個,屬下卻是不知……”
………………
呵呵!
到現在,曹真哪裏還不知道曹操不想處罰曹沖,哪怕是一點點的皮肉之苦,也不忍讓他受。
父親,你這是何其偏心!
若非子桓殺人有罪,吾殺人有罪,偏偏這曹沖殺人無罪?
天下豈有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