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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舉目皆敵的朝泗巷


注視着那站在小院裏拿手帕擦嘴的沐南,雖然不明白他到底在擦什麽,但李夢舟的心情稍微有些沉悶,在局勢完全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饒是他自認很堅定的心境,也很難繼續保持平靜。

這倒不是一種畏懼,但也難免有些心慌的感覺,他盡量讓自己的心境平穩,看着沐南說道:“你奉陛下和徐司首的命令,那是你的事情,但你總要給出足夠的理由,我是離宮内院弟子,若不能讓我信服,我有權拒絕。”

沐南微笑着說道:“小李先生貌似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已經說過了,這次和上次不同,你沒有權力拒絕,除非是你想要對抗陛下。”

與皇帝陛下對着幹,除了少數的幾個人外,那都是作死的行爲,就算是薛忘憂也不能明目張膽的不給皇帝陛下面子。

“昨夜陸長歌死在了玄政司大牢裏,同時在隔壁囚室裏的一個犯人也死了,我猜測定是那個犯人目睹了全過程,或是不小心瞥到,從而被兇手滅口。”

“那犯人的腦袋被強勁的氣息整個轟掉,這是兇手刻意而爲,目的便是掩蓋行兇的兇器,能夠在玄政司大牢裏殺人,且保持着頭腦冷靜,這個兇手絕非常人。”

“我想不到有什麽人會冒險潛伏進玄政司裏大牢殺死陸長歌,隻能合理推測,作爲指證陸長歌殺害朱侍郎的你,頗有些嫌疑。”

沐南微笑着說道:“隻要有一絲嫌疑,我都有理由請小李先生到玄政司裏喝杯茶,這是陛下許可的事情,小李先生隻能配合調查,若要拒絕,便是蔑視皇權,你該清楚那是什麽樣的後果。而你但凡拒絕,是否也意味着做賊心虛?那我便更應該使用強硬手段,把小李先生緝拿歸案了。”

有皇帝陛下在後面撐腰,且隻是配合調查,李夢舟的确沒辦法拒絕,若要反抗,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情況會變得更糟糕。

本來李夢舟已經準備好要和玄政司直接開戰,但眼下這種局面,一旦真的那麽做了,就不隻是和玄政司對着幹,而是無視皇帝陛下的威嚴,就算是離宮劍院也保不住他。

沐南繼續說道:“而除了懷疑小李先生在玄政司大牢殺死陸長歌這件事情,在年前,軍部裨将張崇被人當街攔殺的案件,貌似也和小李先生有些關系。溫柔鄉在都城雖然是很特殊的地方,但有陛下的旨意在,我們想要見到那位婳兒姑娘,弄清楚當時的經過,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夢舟的神情變得有些陰沉,他倒不會責怪婳兒姑娘,畢竟面對玄政司這般龐然大物,且是奉着皇帝陛下的旨意行事,婳兒姑娘作爲一個普通人又能怎麽辦?

澹台璟和嶽世庭被殺的案件,終究是沒辦法歸結到李夢舟的身上,但隻是殺害陸長歌的嫌疑,和當街截殺軍部裨将的确鑿證據,便也足以讓李夢舟捉襟見肘,不能翻身了。

月明湖畔的溫柔鄉裏,姑娘們圍坐一團,神色皆有些憂慮的竊竊私語,不時瞥一眼那面色慘白的婳兒姑娘,忍不住安慰道:“我們如何能夠和玄政司抗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相信李夢舟也不會怪你的。”

婳兒姑娘泫然欲泣的哽咽道:“李夢舟是爲了救我,才殺死那個張崇,而我卻因情勢所迫出賣他,若他因此受到什麽傷害,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這不是你的錯。”

二樓階梯上,虞大家緩緩走下來,看着婳兒姑娘,說道:“玄政司辦案雷厲風行,在有所顧忌的時候,他們或許還能客氣一二,但既然是奉着陛下的旨意,他們便毫無顧忌,就算你不說出來,他們也會有一萬種方法能夠讓你說出實話,與其受那些皮肉之苦,最終結局依舊不會改變,倒不如直接講出來。”

虞大家看待問題是很客觀而理智的,若婳兒姑娘矢口否認,玄政司必然會施展非常的手段,而這件事情若是傳到李夢舟的耳朵裏,他絕不可能坐視不理,就像當初隻是聽聞婳兒姑娘被張崇逼迫,他便直接提刀去殺張崇,換到現在,李夢舟的選擇也不會有什麽變化。

而最終造成的局面,和婳兒姑娘直接告訴玄政司真相是沒有什麽出入的,唯一能夠避免的就是婳兒姑娘不會受到什麽受害。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婳兒姑娘在自責中也很是擔憂李夢舟的安危,她看着虞大家說道:“那個沐南侍郎據說是玄政司裏的惡徒,他雖是朝堂官員,但卻比那些犯人更惡,若他要針對李夢舟,李夢舟又該如何應對?”

沐南的惡徒之名在都城并不響,但在山野修士裏面卻是極其響亮,基本上修行者犯事,多是出自山野,山門弟子有規矩在,而且自诩高人一等,犯事的幾率很小,沐南常常抓捕犯事的山野修士,其手段殘忍,便也有了‘兇惡之徒’的名号。

沐南的面相還是相對儒雅的,但他的行事風格卻截然相反,讓那些山野修士印象深刻,聞風喪膽。

徐鶴賢在都城的名聲便是以狠辣殘忍著稱,正因如此,他才能坐在玄政司司首的位置上,但對外,沐南的殘忍之名甚至還要勝過徐鶴賢。

“李夢舟是離宮劍院的弟子,是身份尊貴的修行者,能救李夢舟的也隻有他們了。”

婳兒姑娘想起曾經江子畫告訴她的若有危險便能及時通知他的方法,便慌忙朝着二樓跑去。

清晨的溫柔鄉很寂靜,但月明湖畔已經熱鬧起來,虞大家站在窗前,眉頭深深皺着,“夢舟這混小子,還真是沒有一天安甯的時候,希望經過這次教訓,能夠有所成長。”

當初李夢舟要殺張崇的時候,虞大家便有過勸阻,但其實依照李夢舟離宮内院弟子的身份,隻是殺死一個區區軍部裨将,也算不得什麽大事。

張崇隻是在都城裏做事,而非鎮守邊疆的将士,雖同是在軍部任職,但張崇不算是軍人,也就是因某位大人物的提拔,而在軍部裏任一個閑職,是不能和真正上陣殺敵的軍人相提并論的。

但最近都城裏發生了很多事情,尋常百姓或許沒有辦法得知,但虞大家卻是一清二楚,玄政司針對李夢舟,絕非隻是因爲張崇這一件事情。

虞大家雖然同樣擔憂李夢舟的安危,但是想着他終究是離宮内院的弟子,那位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與其想辦法幹涉,倒不如靜觀其變。

皇宮,禦書房。

濃郁的茶香氣彌漫,皇帝陛下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看向坐在對面的江聽雨,說道:“李夢舟當初殺死張崇時,也有青一協助,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張崇的死,是李夢舟和天樞院聯合所爲。”

“有天樞院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導緻玄政司一直也沒有什麽動作。但陸長歌死在玄政司大牢裏的事情,怎麽也和李夢舟扯上了關系?”

江聽雨在很認真的泡着茶,眼觀鼻,鼻觀心的說道:“其實也隻是小孩子的一場鬧劇,因李夢舟在五層樓越境擊敗陸長歌,讓得陸長歌覺得自己很沒面子,便伺機想要報複回來。”

“朝泗巷外的窺視讓得李夢舟有所察覺,他感受到了殺意,便想要解決這件事情,但錯把朝泗巷外那雙窺視的眼睛誤會成了朱在天,從而在刺殺朱在天的過程裏被陸長歌看見,便漸漸演化到了如今這種局面。”

青一是知曉這件事情的經過的,江聽雨自然也會清楚,這件事情原本的确隻是一場年輕人的不甘心而生起的鬧劇,不足爲道,但事情最終變成這樣,也是讓江聽雨意想不到。

“李夢舟的腦子轉得很快,在陸長歌尚未有所作爲前,便把朱在天的死歸結到了陸長歌的身上,導緻玄政司過早的介入,陸長歌被關進玄政司的大牢,但不落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總要有一個說法。”

“李夢舟想要盡快解決掉陸長歌也是無可厚非,但他終究太年輕,很多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徐鶴賢能夠被他利用,不是因爲他夠聰明,隻是因爲徐鶴賢沒有找到最好的時機,一旦某些地方出現纰漏,徐鶴賢的反擊就會開始了。”

正如江聽雨能夠知曉這些,但卻沒辦法拿出李夢舟确實這麽做了的證據,在隻是一言之詞而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會受到很多限制,而徐鶴賢但凡找到一絲的突破口,李夢舟就會被其打得很慘,因爲他的一切行動看似很周密,但其實漏洞百出。

徐鶴賢開始的時候保持沉默,隻是因爲那些漏洞缺少足夠的證據,便隻能任其發展,而現在,契機出現,徐鶴賢便沒理由再繼續保持沉默了。

皇帝陛下頗有些惆怅的說道:“最近都城裏發生了太多事情,山外修士的事情剛剛解決,這些小家夥又要生事。”

“徐鶴賢終究還有自己的底線在,他暗地裏做的那些事情,朕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他請旨要捉拿李夢舟,也是李夢舟犯事在前,朕隻能同意,希望薛院長不會因此動怒,再把都城鬧得不可開交。”

江聽雨說道:“陸長歌是不落山的真傳弟子,現在被離宮劍院的弟子所殺,路中葙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這場鬧劇看似是小一輩鬧出來的,但最終的關鍵全都在薛院長和路山主的身上,陛下隻需要靜觀其變就好,隻要他們不把事情鬧大,朝堂便不需要幹預。”

皇帝陛下不置可否,他身子後傾,靠在椅背上,兩指輕柔眉間,說道:“飛羽在北燕境内,已經沒辦法再獲得更多的信息,我姜國神将長時間呆在北燕境内,一旦被那些人察覺到,恐怕會生出不必要的事端,若再找尋不到韓一的下落,朕會讓他回來。”

江聽雨說道:“北燕是道宮的地界,在那裏修行強者數不勝數,飛羽神将雖然跨入了五境,可一旦被道宮的大物察覺到,也隻能任其宰割,既然找尋不到韓一的下落,說明韓一可能已經不在北燕,繼續留在那裏暗查已經沒有必要。”

“我會吩咐天樞院在北燕的暗探繼續調查,飛羽神将繼續留在那裏會很危險,返程之途宜早不宜遲。”

皇帝陛下說道:“飛羽歸國之路需要有鎮守在姜燕邊境的狂神将接應,爲避免發生意外,許可狂神将調兵入境。”

雖然姜國并不願和北燕開戰,但到了必要時候,鎮守邊境的神将也會第一時間拔刀,不願戰不代表怯戰,姜國的鐵騎時刻準備沖鋒而上,碾平敵軍。

朝泗巷。

李夢舟坐在藤椅上望着自家小院裏站着的那些玄政司甲士,又看着沐南手裏的那塊金字玉牌,見玉牌者如見皇帝陛下本人,那雖然不是聖旨,但也是相同的意思,若見到金字玉牌仍敢反抗,那就是蔑視皇權,嚴重者是殺頭的罪名。

雖然對于修行者而言,這金字玉牌沒有那麽大的威懾力,但金字玉牌所代表的皇帝陛下對修行者也有很大的制衡之力,除非是像薛忘憂那般強大的修行者,尋常的四境宗門見金字玉牌也要唯命是從。

隻有五境宗門宗主級别的大人物才能和皇帝陛下平級對話,但也隻是擁有拒絕的權力,尋常事件,也要聽從皇帝陛下的旨意行動。

沐南手持金字玉牌,便是拿到了殺手锏,李夢舟隻是離宮内院弟子而已,可沒有那麽大的能量敢無視金字玉牌。

但就這麽被沐南請去玄政司喝茶,李夢舟可不願意。

“張崇的事情暫且不說,你們懷疑我殺死了陸長歌,又有什麽證據?”

謝春風曾經在朝泗巷小院門外等着是不能作爲李夢舟不在場證明的,跑出去修行的謊言已經被謝春風揭穿,若要再拿謝春風作爲自己不在場的證明,一旦謝春風出現,就是真的很尴尬了。

陸長歌死在玄政司的大牢裏,而李夢舟又恰巧在那個時間不在朝泗巷,謝春風就算是白癡也能想到是怎麽回事。

沐南微笑着說道:“正是因爲沒有證據,隻是懷疑,所以才要請小李先生到玄政司走一趟,配合調查,我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小李先生又何故找些不足爲道的借口呢,莫非是要拖延時間?”

李夢舟的确是想拖延時間。

現在并非意氣用事的時候,尤其是金字玉牌當前,他若是真的拔劍相向,後果恐怕是他承受不了的,這非是他有所顧忌或恐懼,而是不值當。

他拖延時間的目的是爲了等到離宮劍院或是天樞院的人出現,亦或是不落山門的人出現,他想要把這場恩怨重新拉回到修行世界,那麽玄政司便沒有資格再介入。

至于殺害軍部裨将張崇這件事情,其實并不算什麽大事,以李夢舟離宮内院弟子的身份,張崇在朝堂裏的地位,真的隻能算蝼蟻般的存在,而如果離宮劍院态度足夠堅決,張崇也隻能是白死,玄政司的手伸不進來,這件事情就會相對簡單一些。

沐南大概能夠猜到李夢舟的想法,他攥緊了手裏的長劍,說道:“我已經對待小李先生足夠客氣,但貌似小李先生并不是很把我當回事,我誠意要請小李先生到玄政司裏去喝茶,便莫要多耽誤時間,否則便不再是請。”

古詩嫣站在堂屋門口,她微靠着門框,握劍的右手也微微緊了緊,她本就不是姜國人,自然也不必守姜國人的規矩,但直接和玄政司的人動手,且是在金字玉牌前,終歸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哪怕姜國皇帝不會怪罪,她怕也不能繼續留在都城了。

但有時候某些事情不是你不願意,便不會發生,古詩嫣已經做好了準備。

李夢舟沉默不語。

就在他準備從藤椅上起身時,小院外有腳步聲響起,有着青衫的年輕弟子跨過門檻,爲首的便是謝春風和謝甯兄弟倆。

不落山門的人到了。

雖然在淩晨時分,謝春風已經和李夢舟商量好,要把陸長歌從玄政司大牢裏救出來,但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陸長歌在玄政司大牢裏被刺殺的事情傳入謝春風的耳朵裏,讓他很是震驚,哪怕第一時間懷疑到李夢舟的身上是必然的事情,但他依舊有些不可置信。

此刻再看到李夢舟的那張臉,謝春風語氣裏頗有些憤怒,“你做的太過了些,我早該想到,昨天晚上你不在朝泗巷裏,肯定是去做了某些事情,但我當時沒有想到你會去玄政司大牢裏刺殺陸長歌,在那種情況下,你還答應我的提議,不得不說,你殺完人之後那平靜的模樣,很是可怕。”

在他的想法裏,李夢舟隻是一個少年人,他從未真正把李夢舟看作與自己同輩,甚至是危險的人物,但經此事後,他不得不承認,李夢舟這個少年人的手段,當真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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