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守飛這麽說,許志玉笑道:“這好說,咱們在這方面正好互相彌補,相互幫助,相互進步嘛!”
“至于前兩個問題,守飛你說的在理,下來我們會仔細研究,把這些問題都一一研究明白,盡早改過來。”
說到這裏,王守飛轉頭看向了王應龍,笑道:“應龍,我看你平時挺有想法的,這件事上有沒有發現些什麽東西?”
王應龍聞言,思量了一番後,開口道:“許哥,我确實發現了你們的一個問題,是你們在靶子擺放上的。”
“哦……”王應龍的話,讓許志玉有些吃驚,想了一下也沒有想出靶子擺放有什麽問題,便示意王應龍繼續說。
王應龍見狀,開口道:“許哥,你們靶子的擺放,實在太過分散了一些,而且你們找尋我們的時候,離靶子太遠。”
“雖然這樣做,可以不讓我們通過靶子發現你們,但你們也同樣沒有辦法通過靶子的情況來尋找我們。”
“畢竟你們這麽做,我們開槍,你們連哪個靶子被擊中。都不能第一時間知道,這靶子對你們什麽作用都起不到。”
“我建議你們,最好将靶子集中在一小片區域,而且靶子也放置的位置也要專門設計,讓靶子隻有在一片特定的區域才可以看到。”
“這樣一來,你們就能通過靶子來确定我們的大緻方位,畢竟這裏是個峽谷,槍聲會反聲,槍聲并靠不住。”
“不過這樣,你們就不能離靶子太遠,至于我們通過靶子找到你們,這也挺難的,畢竟我們不僅要确定具體時間,還要确定詳細的地點。”
“如果你們再用上守飛哥的分組建議,加上琢磨一下藏身辦法,我們就更難找到你們。”
“當然了,這個隻是我的建議,這麽做有好有壞,到底該如何取舍,那就要看你們的了。”
許志玉聽完,笑着點了點頭,開口道:“應龍,你這個建議不錯,我下去會仔細考慮的。”
看到這個情況,一邊的王守飛問道:“許哥,我們這邊說完了,你可不可以給我們說說,從你的角度看,我們這邊有沒有什麽問題?”
許志玉聞言,思量片刻後,開口說道:“還真有一些,一是我覺得你們太過分散了一些。”
“雖然這确實成功的誤導了我們,但如果你們被敵人近身,那就會是一件危險的事。”
王守飛聞言,開口道:“許哥,你放心,之所以出現這一個問題,主要是我們人手太少,才不得已而爲之的。”
“其實我們訓練的,就是三人相互配合的戰術,等其他人員就位後,有他們配合,我們就不會單獨行動了。”
許志玉聽了,點了點頭,笑着開口道:“那是我多慮了,這最後一個問題,就是槍聲問題。”
“雖然在山谷中,有回聲在,我們無法準确确定你們的位置,但我們未來的戰鬥,肯定不會隻局限在山谷中。”
“其他的地方,并不一定有回聲掩蓋你們的位置,特别是城市之内,想聽出槍聲的位置,是很容易的。”
“你們最好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麽手段,可以把槍聲壓下去。”
王守飛聞言,苦笑道:“這能有什麽辦法,我還沒有聽過有什麽手段可以消除槍聲呢!”
許志玉聽了,笑道:“怎麽可能沒有?我就聽過,有人用枕頭擋住槍口,就沒多大槍聲了。”
這事不假,許志玉以前雖然沒有怎麽碰過槍,但身在江湖,江湖上的事還是知道不少的。
聽到許志玉這麽說,王守飛苦笑道:“許哥,我們拿一個小布袋就已經夠麻煩了,要是再弄上個枕頭,這……”
許志玉聽了,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思量了一下後,開口道:“守飛,這事你也别急,用小布袋和枕頭都不是什麽長久的辦法。”
“我們還是等到周末,到時候去見一趟林少爺,他知道得多,看看他有沒有什麽辦法。”
王守飛聽了,沒有再多說什麽,幾人聊上了一會兒後,便各自散了回去休息。
話是說回去休息,其實誰也沒有睡着,都在思索着今天的模拟訓練,想着以後該如何做。
特别是王守飛他們這一群人,盡管之前嘴上說着不在意,但其實每個人都憋着一口氣,畢竟拿了個零蛋這種事,任誰心裏也不會那麽簡單就放下。
…………………………
在另一邊,距離鍾河清大院幾百米的另一條街,街上的一間小院之中,正有幾人在那裏罵罵咧咧。
就聽其中一人開口罵道:“我操******,這些家夥急命啊,挖得那麽急,摘得我手都磨出血泡來了。”
聽到這話,旁邊一個年紀大些的人開口道:“行了小虎,别罵了,反正咱們現在也挖好了,趕緊把缸弄進去。”
“這事是易哥交代下來的,咱們趕緊辦完,要不然到時候就沒有辦法交代了。”
聽到這話,李小虎沒有抱怨,開始和其他三人往洞壁安裝大缸,李小虎就是剛剛抱怨的人。
開口勸說的叫劉季青,坑中另一人叫唐大柱,長得有些高大,其實與李小虎一個年紀。
至于最後一人,則是在坑外,叫李傑峰,是李小虎的堂弟,不過比李小虎還壯實不少。
剛剛李傑峰負責往外提土,而現在剛負責往下遞缸,遞缸時手臂肌肉翻滾,顯得非常壯實。
四人就是易文斌找來的人,挖坑就是爲了悄悄監聽大院那邊有沒有動靜的。
待缸裝好後,坑中的唐大柱劉季青兩人,抓住坑邊,一跳一轉身就坐到了坑邊。
而李小虎試了幾下,也沒有跳上來,最後隻得幸幸地通過梯子爬了上來,和劉季青兩人一起坐到了坑邊,李傑峰見了也一起坐下。
劉季青看着腳下的大坑,笑着說道:“還好是冬天啊!要是其他時候,挖這麽大個坑,早就滲出水來了。”
李小虎聞言,開口道:“有什麽好的?咱們可是要在這坑裏待一段時間的,這可不好受。”
劉季青聽了,笑道:“這沒什麽,到時候弄些幹草鋪上厚厚一層就行,甚至還可以墊上草席和被子就更舒服了。”
“而且我剛才在下面感受了一下,發現比外面還暖和,又沒有什麽風,到時候再在坑上搭個小棚子,睡在下面都沒有問題。”
李小虎聽了,拉起褲角,仔細感受了一下,又把腳伸到外面試了一下,笑道:“還真是啊!這坑裏确實比外面暖和。”
劉季青見了,沒有再多說,而是問道:“小虎,咱們挖這麽大一個坑,你舅父那邊沒有問題吧?”
李小虎聞言,笑道:“放心吧劉二哥,我舅父這人愛财,我們給了他那些錢,早就拿了溜了,根本不可能回來看,就怕我們找他退錢。”
“那錢可是夠一年的,等咱們幹完事,就把土填回去,一年後他回來了,保證什麽都發現不了。”
劉季青聽了,心中還是有些放不下心,繼續問道:“小虎,那你舅父會不會把事情傳出去。”
李小虎聽了,一邊從坑邊站起身來,一邊擺着手笑道:“二哥,你就放心吧,我那舅父不僅貪财,還非常扣門。”
“他賺錢這種事,他怎麽可能讓其他人知道?今天咱們租院子的時候,他單獨把我叫一邊,就是讓我不要往外說這事。”
劉季青聽了,嘴角抽了抽,不過心中的擔心,倒也放了下來。
李小虎走到院中土堆邊的桌上,倒了杯水,大大喝了一口,又将桌上的幾塊果脯塞進口中,便端着水往回走。
走到坑邊,一個豎着埋進土中的水缸時,側耳聽了起來,這水缸是他們之前,用來聽黑市的人有沒有動靜用的。
“靠,這些人居然挖完了,還好我們趕幹趕得快,要不然咱們就得暴露了。”
聽到李小虎的罵聲,劉季青三人也連忙用坑邊站了起來,湊到缸口一聽,果然沒有了挖土的聲音傳來。
看到這情況,劉季青直起身來,拍了拍胸口,心中道了句好險。
四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慶幸,他們對李大彪他們是怎麽樣的人,那可是非常明白的,要不是有着易文斌這一層的關系,他們是萬萬不敢與這事扯上關系的。
而在另一邊,距離鍾河清的大院隻有百來米的另一個院中,也有一個人也從一個大坑中鑽了出來。
“總算是弄完了,這下子不用再擔心二哥追究了。”
站在坑邊的人,将鑽出來的人拉上來後,笑道:“走吧!咱們先出去一下,現在這屋子裏一屋子的灰,等灰沒了咱們再打掃一下。”
出來的人聽了,沒有多說,點了點頭,兩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這些人挖的地方,并不是和劉季青他們一樣的院子,而是在一個客廳中央。
二人走到外面,其中一人就對着牆角喊道:“軍子,下來吧,我們挖好了,你這邊有沒有情況?”
這人話音剛落,牆角就從屋檐下落下一個梯子,一個身形瘦小的人從屋檐下鑽了下來。
這人一邊下梯子,一邊開口說道:“我這裏也沒有情況,他們的人還是沒有住進去,看樣子是要砌好牆才有人住進去。”
剛剛詢問的人聽了,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就好。軍子,過會兒你打掃一下客廳,今晚由你在坑裏注意動靜。”
“裏面那土硬得要死,我手膀子都快揮斷了,今晚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值好這第一班。”
已經下來的瘦削男子聞言,笑道:“放心吧東哥,今晚就交給我吧!”
被稱作東哥的人聽了,沒有再多說,抖了一下身上的灰後,便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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