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默兩人這麽一番打攪,屋内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四人的關系也在不知不覺間拉近了不少。
四人把楊海城的事情又商量了一下之後,林文華開口說起了過來的其他事情。
“林默,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件事,就是徐科長和戴老闆想請林家幫着在重慶也購下一批土地和修建一些住宅,不知道可不可以?”
林默聽了,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這沒什麽問題,到時候直接以林家的名義幫你們購下和修建就行了,至于地契和房契,到時候可以先給你們送來。”
“不過這時間可能有些長,得花費一到二年的時間,這主要是林家後遷需要時間準備,而且後方的那些建築材料也缺,得花費時間才能夠弄到。”
林文華聽了,直接開口道:“這沒有什麽問題,隻要和林家的進度同步就行。”
說到這裏,林文華拿出了幾張紙,放到桌上後繼續說道:“那,錢我已經存到了銀行裏,你們把這個憑證拿去,到時候直接取用就可以了。”
林默聽了,拿起憑證看了一眼,開口問道:“哥,你這怎麽直接存了外币,沒把它給換成大洋存上?”
林文華聽了,有些不解道:“這不是一樣嘛?爲什麽還要麻煩把它換成大洋?”
聽到林文華這麽說,林默開口胡扯道:“哥,現在國内最認可的還是大洋,特别是後方那些相對落後的地方。”
“他們可被之前軍閥發行的紙币坑過,你拿紙币去,人家可不太會認可,哪怕外币也不行,到時候想換大洋都麻煩着呢!”
林文華聽完,也分辨不出林默說的是真是假,擺了擺手道:“現在這憑證在你手裏,你想怎麽弄随你,不用跟我說。”
林默聽了,點了點頭,又開口道:“哥,我建議你們,也把留在手上的外币給換成大洋,這樣保險一點。”
“沒必要吧?”
聽到林文華這麽說,林默擡頭向林文華道:“哥,難道你忘了,我們搜出來的那張,長長一堆零的德國馬克了?要知道那錢可是隻能換來幾粒米啊!”
聽到林默這麽說,楊海城的心頓時一凜,連忙開口道:“你放心吧,回去馬上就給換了。”
林默聽了,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其實林默這麽做,也是爲了減少林文華他們的損失,畢竟在林默記憶中,《白銀法案》就要快出來了。
到時候,美元與大洋的彙率,前後可是足足會差了兩三倍,那代表的是林文華他們手中的外币,會貶值個兩三倍。
而若是換成了大洋,隻要在銀價高位時又給換成外币,等國内正式發行法币後,又換回來,那就能夠賺上一大筆。
有人可能會認爲,這樣換去換來,最後隻是讓這些錢不貶值,這是不對的。
要知道,雖然國内此時已經廢除銀本位了,但國内民間還是在銀元作爲錢币。
銀元漲價,代表着還是銀本位的國内物價上漲,這主要是銀價以及銀元外流造成的。
隻要發行了紙币,民間就有了足夠的錢,那物價自然就會回落到和原來大體相當的程度。
而這,也是這筆錢這樣繞上一圈後變成了幾倍的原因,這幾倍也是這些錢前後能夠在國内買到的東西的對比,至于紙币超發造成的通貨膨脹引發的貨币貶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于林默爲什麽不拉着林文華他們一起去白銀期貨市場逛一圈,主要還是不敢。
一方面是害怕這件事洩露出去,到時候林家一定會引來無數人的觊觎,林默可不敢冒這個大險。
另一方面,是林家也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替他們處理了,畢竟林家和林默同學的這筆資金,就已經非常巨大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期貨市場賺一筆,不僅需要人手在不同的地方悄悄購入,還需要時間來慢慢購入。
這些方面,都注定了林家此次的操作,不僅要嚴格保密,而且能操作的資金也是有着上限的。
林默和林文華的交談,讓廖廷輝有些摸不着頭腦,看兩人談完後,問道:“你們剛剛說的是些什麽呢?”
林默聽了,便把他們發現的那些德國馬克的事,都說了出來。
廖廷輝聽完,感慨道:“居然還會有這種事?看來還是咱們國家用銀元好,今後我也不拿紙币了。”
林默聽了,笑道:“這紙币是趨勢,銀元我們國家也支持不了多少年的,早晚也會換成紙币。”
“其實紙币啊,隻要一個國家的政局經濟穩定,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的。”
“現在國際上還使用貴金屬作爲貨币的,已經沒有幾個國家了,而且這些國家早晚也會放棄,要真害怕手上的紙币會貶值,那就選一種比較穩定的貨币持有就行了。”
“哦……”廖廷輝聽了,饒有興趣的向林默問道:“那該持有哪個國家的紙币?”
林默聞言,沉吟了一下後,開口道:“美元吧,現在美國的經濟已經從經濟危機中開始走出來了,持有美元比較好。”
“畢竟現在世界局勢比較緊張的就中國周邊以及歐洲,反而是美國遠離戰争可能暴發的地方。”
“不過既然現在中國還在使用貴金屬作爲貨币,那我們就繼續持有這個就行,沒必要去踏紙币那灘渾水。”
“哦……”廖廷輝聽完後,點了點頭,沒有再進行更深的詢問。
然後幾人又聊了幾句其他的,廖廷輝便開口道:“林默,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件事想請教請教你,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告知?”
林默聽了,笑道:“廖兄,有事你直接說就可以了,不用這麽客氣的。”
廖廷輝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好,我就直接說了,我想問的是,當初在姚幫主家中,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還請你如實告知。我平時做的工作是暗殺,雖然我現在已經打算教徒弟,未來讓他們去執行這些任務。”
“但保不齊我還要上場,而執行這種任務,很多時候都需要隐藏住自己的身份,這也是我一直引以爲傲的手段。”
“但這一次,我自認爲隐藏得非常好,但卻被你識破了,我想知道我到底哪裏出現了問題?”
“這事關系到我和我未來的徒弟,這次被你抓,我逃過了一卻,但要是被敵人抓到,那就不會這麽幸遠了,還請你如實告知。”
林默聽完後,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廖兄,其實你當時露出的馬腳,就來源于你的遮掩,你當時做的動作太多了……”
接下來,林默便把當初他和老師說的關于廖廷輝的分析,原原本本的講給了廖廷輝。
廖廷輝聽完後,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苦笑道:“唉,沒想到啊!暴露我的,居然會是我引以爲豪的隐藏技巧。”
看到廖廷輝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不少,林默開口道:“廖兄,當時你顯露出那麽多的破綻,我認爲不僅僅是你隐藏的原因。”
“當時我的身份隻是一個學生,你應該并沒有引起太高的警惕之心,才讓你給暴露了出來。”
“其實當時你隻要像你執行刺殺任務一樣警覺,我還真不一定能夠發現你的問題。”
聽到林默明顯是在爲他進行辯解的話,廖廷輝苦笑道:“林默,你不用這麽爲我辨解,問題就是問題,被抓住了就是被抓住了,說再多辨解的話都是沒用的。”
“唉……”說到這裏,廖廷輝歎了口氣,有些洩氣道:“虧我還以我的本事爲榮,還想着收徒讓人繼承下去,現在……唉……”
看着唉聲歎氣的廖廷輝,林默開口道:“廖兄,雖然我并不知道您的暗殺能力有多強,但既然能夠在軍事情報處占據一席之地,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您不用這麽的自艾自怨。”
“而且您這次暴露的問題,其實也挺好解決的,你不用就因爲被我抓了一次,就開始否定自己。”
“哦……”廖廷輝聽完,連忙擡頭看向了林默,急切地問道:“解決辦法?要怎麽解決?用什麽方法?”
林默聽了,笑道:“廖兄,這件事,其實你轉變一下思路就可以了。”
“你之前的辦法,是隐藏自己的情緒,隐藏這種方法,其實不僅複雜,還非常的難。”
“因爲你的情緒不同,身體都會有或多或少的反應,有些是你能夠知道的,而有的卻是你自己都無法察覺的。”
“現在歐洲的一些人,就在研究這些東西,他們可以通過你身體的一些不自覺的動作,來察覺一個人的情緒心理得變化。”
“不過我對這個也隻是一知半解,了解的并不清楚,但也能在當時通過你的一些動作,判斷出你當時的情況了。”
“而若是你面對對這些非常了解的人,那很可能會漏洞百出。”
聽到林默這麽說,廖廷輝緊皺着眉頭問道:“那我該怎麽解決?難道就隻能求着不要遇到這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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