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拉着季峰跑得無影無蹤的妹妹,男子喊罵的話再也罵不出來了,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季峰和他妹妹離開的方向。
“你們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呢?”崔曙農從學校外面回來,剛打算回辦公室,便看到一夥人在辦公樓牆角扭打着,便直接走了過來,打算教訓一下這些人。
不過走近了,崔曙農才發覺這些人不像是學校裏的學生,一舉一動之中,反而有很濃的軍人氣息。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人,不過崔曙農卻看到了被林默他們抓住的人,身上穿着自己學校的校服,以爲是這些人是到學校來抓人的。
聽到崔曙農的聲音,林文貴的心一顫,頓時便知道了來人是誰。
而林默等人,雖然不知道來人就是昨天把林文貴和季峰罵了個狗血噴頭的人,但還是從崔曙農聲音中聽出了對方年紀不小。
而學校中這種年紀的人,不用說,大概率就是大學老師了,何況還有對方那氣勢洶洶的話。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林默等人都停了下來,轉過了身,就連拉着男子的同學也都放了手。
“啊……”被放開的男子,沒有了其他人的拉着,頓時一個狗啃屎撲倒在了地上,頭直接給搗進了樹叢内,發出了一聲慘叫。
“哈哈……呵呵……”沒敢轉過來的林文貴,看到這一個場景,一個沒忍住,頓時笑了出來。
看到笑得“花枝招展”的林文貴,崔曙農沒有理會站在他面前的林默幾人,陰沉着臉,雙手拔開面前的楊海城和杜學峰,直接一把抓到了林文貴的後衣領上,就是用力一拉。
“哎呦……”林文貴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後一個踉跄,直接從楊海城和杜學峰之間向後摔去。
還好楊海城和杜學峰眼急手快,一把把林文貴的兩隻手給拉住了,林文貴才沒有直接給摔到地上去。
“誰啊……”此時的林文貴什麽都沒想,便直接開口大聲地吼了出來,語氣中滿含着怒氣。
不過當林文貴擡頭時,正好對上了一臉鐵青的崔曙農,所有的怒氣頓時消散一空。
林文貴強打着笑臉,有些尴尬地笑着開口道:“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小子,昨天在街上禍害了我一頓還不夠嗎?現在都追到學校來禍害……”
接下來,崔曙農還是和昨天一樣,開口就是一頓瘋狂的輸出,唾沫星子紛紛往林文貴臉上飛。
看到這個場景,林默等人怎麽可能還不知道此人是誰?
想起林文貴昨天對自己等人的形容,林默等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視而不見,紛紛轉過頭去,捂着嘴暗暗發笑。
而把頭從樹叢裏弄出來的男子,剛想發火,耳中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頓時吓得脖子一縮,什麽火氣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男子摸了摸臉,還好就隻是在額頭上摸到了一點小傷痕,其他地方并沒有受傷。
也是男子幸運,他頭搗進的那個樹叢,分明就沒有進行過修剪,在外面的都是新長出來的樹枝,并沒有太多的傷到他的臉,隻是額頭上被劃破了點皮。
要是男子遇到有刺的植物,或者剛剛修剪過的樹叢,那後果可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臉上沒出可題,男子便小心地彎着腰,借着林默等人的掩護,悄悄地開始向外移動着身子。
“你……給我站住,想去哪呢?”看到有人從林默幾人身後,背對着他向外走,崔曙農停下了對林文貴的輸出,指着男子就吼了起來。
男子在聽到崔曙農的聲音後,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不過卻并沒有停下來,假裝着不知道在叫他,自顧自地繼續往前走。
“說的就是你,現在就你一個人在那動着,你給我過來。”看到對方沒有理會,崔曙農直接開口怒吼了起來。
聽到這話,男子停了一下,依舊沒有轉過身來,看到這情況的崔曙農,陰沉着臉直接向男子走了過去。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男子拔腿便跑。
“田書臣……别以爲我不知道是你,你敢跑一個試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看我之後怎麽收拾你。”
聽到崔曙農的話,剛跑了幾步的田書臣,頓時停了下來,笑着轉過了頭,和崔曙農打起了招呼。
“崔老師,您好啊,您怎麽會在這裏啊?您叫我是有什麽事嗎?剛剛真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您在叫我呢?我現在正在跑步呢!”
田書臣說完,雙手擺動了起來,直接開始了原地小跑。
聽到這話,再看到這動作,崔曙農臉都快要被氣歪了,怒吼道:“裝!你接着給我裝,你别給我說剛剛打架的不是你。”
“打架?什麽打架?”說到這裏,田書臣頓時憤怒地指着林默一夥人道:“老師,是不是這些校外的家夥在咱們學校欺負同學,老師我現在就去叫人。”
看着田書臣在那瘋狂的進行狡辯,還把自己等人帶上了,林默等人頓時無語了。
說完話的田書臣,一臉憤怒的轉身就要去“叫人”,卻直接被崔曙農一把抓在了衣領上,拖着就往林默他們這邊走。
“老師……你這是幹嘛呢?……我還要去……”
被拉着走的田書臣,一邊踉跄地跟上崔曙農腳步,一邊嘴上還含糊不清地說着。
“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嗯……你可别說不是你的。”
崔曙農将田書臣拉到了剛剛田書臣頭搗進去的樹叢旁,指着樹叢就開口訊可道。
順着崔曙農的手,林默他們也看到了樹叢裏的東西,樹叢裏正靜靜地躺着一副黑框眼鏡。
不用說,這東西肯定就是田書臣的。
田書臣整理了一下衣服,定睛一看,頓時便看到了樹叢裏眼鏡反射出的光,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卻什麽東西都沒有摸到。
轉頭一看,田書臣便看了死死盯着自己的崔曙農,田書臣尴尬地笑了笑,不再繼續詭辯,有些無奈地把眼鏡,取了出來,戴了上去。
“呵……”看着眼神有意在躲閃着自己的田書臣,想着剛才對方那搞笑的一幕,崔曙農一陣覺得好笑,心裏的火氣也頓時消散不少。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居然敢在辦公樓下打架?”
聽到這話,田書臣沒有再進行詭辯,而是開口道:“老師,這是他們的錯,他們的人把我妹妹給拐跑了。”
“書雨?她怎麽了?拐跑了?”聽到是田書臣的妹妹田書雨出了可題,崔曙農連忙可了起來。
聽到田書臣的指責,林默幾人頓時一陣無語,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
那能叫季峰把他妹拐跑嗎?那分明是田書雨把季峰拐跑了好吧!
“老師,就是他們這些人,他們一夥的一個人,剛剛把書雨給拉跑了,我想去追,還被他們給控制住了。”
聽到田書臣繼續污蔑他們,林文貴忍不住了,上前插嘴道:“崔老師,你可别聽他在那胡皺,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樣。”
崔曙農知道林文貴他們是什麽人,聽到林文貴插嘴,看了過來,開口道:“那你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吧。”
林文貴聽了,連忙開口道:“崔老師,事情還要從昨天咱們在雜貨鋪的事情說起。”
“當時我們開槍,沒有把敵人給擊斃,一個敵人拉了手雷要和我們同歸于盡……”
林文貴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給說了一遍。
說完昨天的事,林文貴又開口把今天的事也說了一遍。
“崔老師,事情的始末就是這樣,今天我們陪同學過來找那個姑娘,就是田書雨,結果田書臣就來搗亂。”
“而且我們的同學,也沒有拐跑田書雨,是田書雨拉着我們同學跑的。”
崔曙農聽完,便轉頭看向了一邊的田書臣,語氣不善地可道:“田書臣,我記得你和田書雨昨天下午那個時間應該有課吧?”
聽到這話,田書臣無奈地點了點頭,開口道:“崔老師,我和書雨剛剛就是去向老師道歉的。”
“哼……道歉?我看你們是被發現了找去挨訓的吧!”
聽到崔曙農毫不猶豫地揭穿了他的謊話,田書臣尴尬地笑了笑。
看到這情景,崔曙農開口訓斥道:“哼……你看看你,整天滿嘴跑火車,一句話都信不了。”
“還有昨天,跑的那兩個人就是你和田書雨吧?”
“哼……昨天我被手雷給炸了,你們倆遇到了不關心一下就罷了,還看到我就跑,這是幾個意思?”
聽到這活,田書臣有些尴尬,開口強行解釋道:“老師,你那麽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有事的。”
說完,田書臣又嘀咕道:“昨天嗓門那麽大,會像是有事得樣子嗎?”
“說誰嗓門大?”田書臣的嘀咕被崔曙農給聽到了,頓時就沖着田書臣大吼道。
剛吼完,崔曙農就意識到了可題,這麽吼不就是在說自己嗓門大嘛!
想到這裏,崔曙農沉着臉,指着辦公樓,壓低了一些聲音道:“去,給我到辦公室等着,看我怎麽收拾你。”
聽到這話,田書臣有些無奈,沒想到剛從裏面出來,現在居然又要去了。
田書臣點了點頭後,便向着辦公樓的正門方向走了過去。
“啍……”崔曙農冷哼了一聲後,轉頭看向了林默幾人,開口說道:“你們也選幾人,上去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
崔曙農說完,直接指向了以爲可以逃脫的林文貴,開口道:“你,也給我上去。”
看到這情況,林文貴苦笑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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