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逐漸落入下風,豹女密涅瓦眼中的嗜血之色逐漸退去。
戴安娜則感覺到了她的懼意,戰鬥經驗豐富的她立刻轉守爲攻,長矛刺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而密涅瓦面前頓時出現了無數的矛影。
豹女咬了咬牙,不停後退,很快就靠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戴安娜看到她的動作,左手長矛揮舞的愈發綿密,明亮的雙眸與豹女的雙瞳撞在一起,突然一道矛影劃過了密涅瓦的左臉頰,她感覺到熱熱的東西流了下來。
密涅瓦趁着戴安娜收回長矛的空隙,不顧左臉的傷口,揮手灑出了一片綠色的粉末,然後用力向後一撞,牆壁瞬間出現了一個大洞。
戴安娜立刻摒住了呼吸,但還是吸入了一點,立刻就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她本能地後退,但是在看到密涅瓦的動作後立刻反應了過來,想要再次追擊但是腳下一個趔趄:“不好!”
“再見了,二位!”豹女笑着沖出了這個用來關豹子的房間。
“阿裏斯托芬!”
不等戴安娜呼喊,阿裏斯托芬已經雙手上下飛舞,藍色的法陣一閃而逝。
短短幾個呼吸,豹女已經遠離了兩人,她在心裏暗自發狠:“這個拿長矛的女人是真的煩,已經從英國追到這裏了,下次再見到她我一定...”
突然她停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樹林,圓形的瞳孔瞬間變成了一條豎線,同時背上的毛也炸了起來。
她面前的大地猶如被折疊的白紙一樣突然從地面上升了起來,同時旁邊屋子的圓形裝飾開始不停地旋轉,她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卻感覺自己距離動物園的大門越來越遠。
“這是什麽法術?”戴安娜拄着長矛軟軟地靠在阿裏斯托芬的身上,雖然沒看到具體的變化,但是她感覺到空間在一瞬間發生劇烈的變化。
“維度鏡像,”精靈法師左手從空氣中拽出來一個紫色的沙發,讓戴安娜做好後飛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面光芒大作,同時伴随着豹女凄厲的嘶吼,然後重新恢複了安靜。
戴安娜也不着急,她收起了盾牌與長矛,試圖調動體内的神力驅散毒素,但是神力也異常懶惰,根本不聽她的指揮。
這時阿裏斯托芬拎着被紫色鎖鏈捆綁的豹女飛了進來,同時手裏拿着一把灰撲撲的匕首,而密涅瓦表情猙獰,猶如發怒的貓咪,身上沾染了許多樹葉與灰塵,顯得異常狼狽。
“戴安娜,你怎麽樣了?”
“還是不行,阿裏斯托芬,這種毒素很奇怪,似乎可以壓制我對神力的調用。”戴安娜面露難色。
“讓我看看。”阿裏斯托芬說完伸手握住了戴安娜的手,同時另一隻手捏了一個法陣。
“沒用的,這是非洲古神的贈予,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解毒。”跟豹子屍體躺在一起的密涅瓦突然出聲說道。
戴安娜想要說什麽,但是被阿裏斯托芬給阻止了,他看着右手法陣的變化,然後調動這體内的秘能在戴安娜體内轉了一圈。
“沒什麽大事,喝下這個,然後釋放冠冕裏儲藏的力量。”
看着阿裏斯托芬掏出一瓶淡綠色的藥劑遞給戴安娜,豹女咧嘴笑着嘲諷道:“别白費力氣了,這可是神明的力量,你...”
話音未落,戴安娜就将水晶瓶裏的藥劑一飲而盡,然後激活了冠冕内的力量,藍白色的電光突然從裏面竄了出來,從她的頭上迅速流淌到了全身。
而随着電光的閃爍,她緩緩擡起左手,用力向上一甩,一道綠色的光芒瞬間擊穿了天花闆。
“現在感覺好多了吧?”
戴安娜點點頭,然後起身來到了被捆縛的豹女身邊。
“她怎麽處理?”戴安娜張口問道。
阿裏斯托芬把玩着手裏的匕首:“按照你的想法做就好了,這把匕首裏的力量倒是讓我十分好奇。”
戴安娜點點頭:“那麻煩你開個門,阿裏斯托芬,我去去就來。”
阿裏斯托芬信手一揮,戴安娜扛起破口大罵的豹女就穿過門消失在了原地。
當天晚上,等到戴安娜睡去後,阿裏斯托芬來到了高塔的頂層,他掏出那把古樸的匕首,細細地感知着裏面那種嗜血又憤怒的力量。
“納布,你知道Urtzkartaga麽?”
“一個動物神靈,其信仰主要是來自非洲草原上的部落,”納布神的聲音在阿裏斯托芬腦海中響起,“那些人通過給它祭品,來獲取遠超常人的速度與尖銳的利爪,隻不過它對于信徒的要求很高。”
阿裏斯托芬點點頭。
“除此之外,被它贈與神力或者附身之人會不自覺地渴望鮮血,并且會很快沉淪于殺戮的快感之中。”
想起來動物園中那些死去的獵豹,阿裏斯托芬小心翼翼地把那枚匕首放到了收藏櫃之中,然後脫下了頭盔,合上了櫃門,激活了上面的防禦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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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市最大的莊園,韋恩家族城堡前的草地上,人頭攢動。
一位頭發花白、身着西服的中年人走上了主席台:“非常感謝合唱團的演唱,接下來讓我們歡迎遠道而來的魔術大師,格瓦尼·約翰·紮塔拉爲我們表演大變活人!”
台下的觀衆立刻興奮起來,魔術師紮塔拉的大名他們已經早有耳聞。
身着藍色西服,頭戴藍色禮帽的紮塔拉在跟中年人打過招呼後走到了台前,他先是随手變了兩個小魔術,吸引了一衆孩子們的目光。
“阿爾弗雷德,你在看什麽?”
“哦,戈登探長,我在尋找布魯斯少爺,你要知道這場表演本來是爲他準備的。”
“可憐的小布魯斯,”戈登取下自己的眼鏡,擦了擦又戴了回去,“他還沒能走出來麽?”
阿爾弗雷德搖搖頭:“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您請便,戈登探長,我去城堡裏找找看。”
河邊,憂郁的少年正坐在湖邊發呆。
“嘿,你在幹什麽?爲什麽不去看表演?”一道好聽的女聲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少年扭頭,發現是那個叫做紮塔拉的魔術師的女兒,好像是叫什麽紮坦娜?
不過這并未引起他的興趣,少年冷淡地看了她兩眼,然後扭頭繼續愣愣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我叫紮坦娜,紮坦娜·紮塔拉,是約翰·紮塔拉的女兒,”紮坦娜跑到了他的身邊,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不說話?”
“布魯斯·韋恩,”少年說完後繼續沉默。
看着一臉憂郁的少年,紮坦娜撓了撓腦袋,然後從身上摸出一枚硬币:“我給你變個魔術吧,布魯斯。”
說完她不等少年反應,圓形的硬币就在她的指尖開始轉動,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眼花缭亂的手法讓對面的少年愣住了,但随後他就不耐煩地搖搖頭:“魔術不過是騙小孩子的戲法罷了。”
紮坦娜見少年不買賬也不生氣,她收起硬币,然後用力一吹,大量的泡泡突然從她的手中憑空飛出,遮蔽了少年的視線。
他不得閉上眼用手去阻擋,而當他再次睜開眼時,驚訝地發現名叫紮坦娜的少女已經消失了。
而此時,湖面上一雙眼睛正盯着到處尋找的少年:“納布,你覺得他們倆誰比較合适?”
一陣沉默後,納布的聲音幽幽響起:“如此驚人的魔法天賦...阿裏斯托芬,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确給我找了足夠好的繼承人。隻是你要怎麽去跟他們說呢?”
“你滿意就好,”阿裏斯托芬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