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明白你們來這裏的目的。”莫丹特說道,“跟我來吧,我們去圖書館辦公室好好交談。”
珊蒂斯看着毫無敵意的精靈法師,有些拿不定主意。阿裏斯托芬則收起法杖,掏出一枚水晶遞給了他:“這是抑魔水晶,法師閣下,保險起見,你明白的。”
莫丹特接了過來,剛拿到手就感覺體内的奧術能量流轉變得遲緩,但他依然沒有感覺被冒犯,而是好奇地開口問道:“這是你開發的限制水晶麽,法師?現在外面的法術研究已經進步的如此之快了?”
珊蒂斯收起了短刀,仍然謹慎地看着眼前的辛德拉法師。
“好了,走吧。”莫丹特領着他倆離開了大廳,走入了一個充滿書籍的地方,路上的精靈一臉冷漠,偶爾有人給莫丹特打招呼。
很快就到了一個小房間,莫丹特招呼兩人坐下:“你倆要喝點什麽?月梅汁還是其它?”
阿裏斯托芬與珊蒂斯相互看了看,半精靈搖搖頭:“不用了,法師閣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好,埃雷薩拉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死了那麽多精靈?那頭惡魔又是怎麽回事?”
莫丹特坐在了他們對面,臉上露出苦笑:“這也是我們自食惡果吧!”
接着他開始講述了關于埃雷薩拉斯發展的曆史,從上古之戰前艾薩拉女王的命令開始,一直到永恒之井爆炸,大陸分裂。
“在托塞德林王子的領導下,我們合力編織出了一道宏大的法術,将整個埃雷薩拉斯都盡數保護起來,這才免于被天崩地裂的浩劫所毀滅。”
“那後來呢?”珊蒂斯問道。
“後來啊,後來我們爲了自保,打造了衆多的水晶塔,并建成了一座囚牢,用以禁锢全新的力量來源。”
阿裏斯托芬回答:“是那頭惡魔?”
“伊莫塔爾,”莫丹特用低沉的聲音說,“那頭惡魔叫做伊莫塔爾,是托塞德林王子私底下召喚出并束縛的災難犬,他從它的身上抽取力量,而後再分給我們這些追随者。
一開始有人反對,但是在經曆過缺魔的痛苦以及享受過惡魔能量的滋味後,再也沒有精靈站出來了。”
“比永恒之井的能量還好?”
“很難比較好壞,這能量與永恒之井相比更加黑暗動蕩,但是它的成瘾性以及暢快感,永恒之井也難以匹敵。”
“就這樣過了數千年,可禁锢伊莫塔爾所耗費的力量卻日複一日地膨大起來,尤其是最近這囚牢已是瀕臨極限——能量大多都被充作維持囚牢之用,可供我們吸取的卻是寥寥無幾。”
珊蒂斯接過話茬:“所以你們就殺了那些平民以節約這些能量?”
莫丹特痛苦地說道:“托塞德林王子提出的這個意見,我很反對這個提議,但是議會的其他人都支持他。這些人都已經瘋了,瘋了!”
看着面前雙手抱頭面容猙獰的精靈法師,阿裏斯托芬與珊蒂斯沉默了。
“你們爲什麽不考慮走出護罩?”
莫丹特說道:“我提了,可是沒有人贊同我,他們全部被伊莫塔爾的能量迷惑了心智!”
然後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好了,埃雷薩拉斯發生的事情你們已經知道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來此的目的了吧?”
珊蒂斯與阿裏斯托芬則分别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麽說你們是來自不同地方的精靈?奎爾薩拉斯是達斯雷瑪那個老家夥出走在海那邊建立的魔法國度?你來是爲了尋找梅特裏的卷軸?而你,是月神殿的女祭司?來這裏是爲了聯系辛德拉?”
莫丹特明白了他們的來意後點了點頭:“你們的要求我都可以做主答應,但是需要你們給我幫個忙,殺了托塞德林王子。”
“什麽?”珊蒂斯震驚地問道,“他可是辛德拉的領袖啊!”
“可他已經瘋了!”莫丹特說道,“你們看到的隻是第一批被屠殺的平民,在他的計劃裏,三分之二的埃雷薩拉斯居民都在他的清洗之列,要知道那是接近兩萬名精靈啊,整個埃雷薩拉斯也不不到三萬人!”
“那你打算怎麽辦?就我們三個恐怕根本沒辦法殺死重重保護下的王子吧?而且王子的實力應該也不弱。”
“我已經聯系了一些反對者,其中伊琳娜暗木隊長帶領的遊俠部隊是主要的反對派。到明天托塞德林王子開始在庭院裏殺人時,伊琳娜與我會率領她麾下的部隊進攻五座水晶塔,每破壞一座托塞德林的力量就會衰弱一分,你們的任務就是拖住他,給我們争取時間。”
第二天一早,阿裏斯托芬與珊蒂斯戴着兜帽與一群惴惴不安的精靈們站在庭院裏,周圍都是手握相同制式法杖的托塞德林手下。
不一會兒王子就領着一群議會成員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他站在高處低頭看着面前的平民們,眼睛中的綠色火焰熊熊燃燒。
“我的同胞們,埃雷薩拉斯會永遠記住你們的奉獻與犧牲!”托塞德林喊了一句,然後周圍高台上的法師們開始了念咒,下面的平民頓時慌亂起來。
此時,阿裏斯托芬與珊蒂斯兩人摘下了兜帽。哨兵将軍舉起弓箭,瞄準了高台上的托塞德林就射了出去。
阿裏斯托芬掏出法杖,無數的閃電聚集,擊向站在周圍的法師們。
“呵,原來兩隻老鼠藏在這裏。”托塞德林伸手擋住了珊蒂斯的弓箭,也開始進行施法,但他的臉色突然變化:“水晶!”
此時伊琳娜已經領着手下的遊俠們破壞了一座位于室外的水晶塔,随後她兵分兩路,與副隊長分别前往庭院二樓,試圖破壞那裏的水晶塔,室内的塔則交給了莫丹特永影。
托塞德林内心焦急,但是珊蒂斯一箭快過一箭,他不得不強忍着體内的虛弱感以及施法的被打斷的反噬抵擋着哨兵将軍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