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了1930年,阿裏斯托芬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整整十年了。
這十年裏他除了學習掌握卡瑪泰姬的法術外,也在不斷消化之前晉級時填充進自己大腦的那些煉金附魔知識,此時他大可以對外宣稱自己已經是一名煉金大師了。
與此同時,在他的潛移默化下卡瑪泰姬也在發生着變化:法師們改變了幾百年的裝扮,身上開始逐漸出現各種金屬制品,上面雕刻着或高級,或低級的法陣;同時各種新武器也開始填充進法師們的武器庫,而不再是單純依靠能量拟态形成的武器或者法陣進行戰鬥。
在阿裏斯托芬的幫助下,他們在至尊法師不在的時候多次打退了外維度的進攻,同時傷亡率也降到這百年來的最低點。
唯一讓他有些遺憾的是說好的阿戈摩托之眼他一直沒有機會研究。
雖然也曾離開過卡瑪泰姬,試圖就近尋找自己的衣缽傳人,但最近幾年他仍未找到合适的徒弟。
而他自己的實力也卡在了高級高階秘術師這一環,并且感覺到下一步進階大秘術師的契機就在北邊,所以他決定沿着歐洲再來一次徒步。
當這天精靈找到古一時,她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阿裏斯托芬的到來:“你是打算離開卡瑪泰姬麽?”
“是的,古一大師,”阿裏斯托芬對眼前喝茶的光頭大法師說道,“我的實力卡在這個關隘已經很久了,我也感覺到突破的契機全在北歐與東歐的方向,所以打算出去遊蕩一圈,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徒弟。”
古一抿了一口茶,然後起身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來一個懸戒遞給了阿裏斯托芬:“拿着它,你會用到的。另外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想被世界排斥的話,記得堅持你自己的原則。”
雖然并不理解古一爲什麽會對他說這句話,但是阿裏斯托芬仍然點點頭,表示他明白古一的意思。
“另外這套法袍你拿着吧,它會降低你的存在感,隻有有天賦的人才會感覺到你的異常。”古一又取出一套暗紅色帶兜帽的袍子遞給了阿裏斯托芬。
精靈伸出雙手,接過了這兩件物品。
“圖書館我會讓王先管着,早點回來,一路平安。”
“您也是,古一法師,永恒的太陽指引着我們。”阿裏斯托芬行禮,轉身走了出去。
“時間流再次發生了改變,有一些人也即将走向不可預知的道路,”古一的雙瞳泛起綠光,看着精靈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那麽你究竟會怎麽做呢?我很好奇。”
“阿裏斯托芬,你要走?”聞訊趕來的黑人法師來到阿裏斯托芬房間,問向正在收拾的的精靈。
“是的,莫度,”阿裏斯托芬一邊收拾一邊說,“靜修已經無法再次提升我的實力,而且我已經卡在這個瓶頸太久了。前幾天我夜觀天象,發現突破的契機在北方,所以打算來個環歐亞旅行,順便找找有沒有什麽能讓我心動的良材美玉。”
“行了,别露出那副依依不舍表情,我們可是能随時随地開傳送門的法師。”
“啊?老師居然給你懸戒了?”莫度有些吃驚。
“是的,更何況我自己做也花不了多長時間,”阿裏斯托芬拿起放在紅色法袍上的銅質雙孔戒,給莫度展示了一下以後收了起來,然後套上了那套暗紅色的法袍,拿起法杖戴上兜帽,一個神秘的法師就出現在了莫度的面前。
“走吧,莫度,今晚我要趕到倫敦呢。”
莫度點點頭,領着阿裏斯托芬前往卡瑪泰姬傳送大廳,他們會穿過三座傳送門的一座前往位于倫敦的至聖所。
在那裏他們見到了另一位駐守法師首領哈彌爾,不知道的人甚至會把這個老法師認成是至尊法師。
“哈彌爾法師,日安。”
“日安,莫度法師,阿裏斯托芬法師。至尊法師已經通知了我,那麽您今晚是留宿在聖所還是直接出發?”
“現在剛過十一點,走吧莫度,哈彌爾法師,我請你們吃飯。吃完飯我會直接前往歐洲大陸。”阿裏斯托芬看了下時間,一邊走一邊回答到。
他走到了聖所的門口,推開了沉重的木門,二十世紀的氣息迎面撲來。
此時的英國雖然有了一點點經濟危機的苗頭,但是依然無比繁華:大街上随處可見身着大衣戴着帽子急匆匆趕路的男男女女,有軌電車伴随着鈴聲呼嘯而過,伴随着一部分小汽車的鳴笛與馬匹的嘶鳴,構成了一副典型的二十世紀倫敦街景圖。
“街角有一家愛爾蘭餐廳,他們那裏的炖山羊肉可是一絕。”莫度跟着走了出來,率先沿着大路邁向了街角,阿裏斯托芬與哈彌爾緊随其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阿裏斯托芬,這最後一杯酒祝你成功!”莫度端起高腳杯,向着精靈敬去,哈彌爾法師也跟着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阿裏斯托芬接受了他倆的祝福,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那我這就走了,兩位,你們好好吃。
“記得早點回來!”
阿裏斯托芬伸出個大拇指,然後推開了活頁門走了出去。
莫度聳聳肩,然後扭頭:“服務員,再來一份,不,兩份三文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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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又來了,法蘭西!”
此時,阿裏斯托芬已經乘船度過了英吉利海峽,并在加萊登陸。
不過他隻是稍微感歎了下,然後就沿着海岸線一路向北,穿過了比利時,荷蘭,在德國的土地上稍微休息了一下,就乘船前往挪威。
此時的他已經明白是什麽東西可以讓他感到心動了,不過他并沒有感到意外。
對他來說,想要解析鏡像維度這個高階空間法術,并且達成自己下一步的目的,這件神器确實是必不可少的幫助。
很快他就在挪威的南部登陸,問清了滕斯貝格的位置後,他離開了海岸,向着挪威東南部的小鎮趕去。
在那裏,阿裏斯托芬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小鎮裏一座古老的教堂,在他的感知中,一團泛着難以置信的,足以比拟太陽井的能量泛着天藍色的光出現在教堂裏,晃得他趕緊降低了感知的靈敏度。
然而他并沒有貿然進入教堂,而是先在小鎮上住了下來。
很快小鎮上的人都知道來了個奇怪的人,他在教堂旁邊找了一間小屋子,深居簡出,一直戴着兜帽,很少與人交談。
每當鎮子的居民進入教堂祈禱時,他也會不聲不響地跟進去,一個人戴着兜帽坐在最後一動不動,祈禱完成後也會第一個離開。
直到有一天,教堂的老神父忍不住了,他在祈禱完成後徑直走向兜帽男并叫住了他,此時鎮子的居民陸陸續續走出了大門,很快這裏就隻剩下這兩人。
“你好,陌生人。我是這間教堂的神父,見你基本上每天都來這裏參加祈禱,請問有什麽能幫助你的麽?”
眼前的兜帽男微微擡頭,似乎在盯着神父的雙眼。
而老神父則隻看到了他光滑的下巴與抿起的嘴唇,其他的五官仍舊隐藏在兜帽的陰影中。
“是的,神父,”兜帽男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很好聽,但是神父缺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安,“我想,我确實需要您的一點點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