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衆家聲讨,就連雲華學府也在其中。
“元院長,這賈家可是爲禍整個兒誅邪城,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這群邪魔外道啊!”
“諸位覺得如何?”歐家家主振臂一呼,還不等元純月說些什麽,衆家便皆是響應。
“歐家主高義!”起頭兒的是南家旁支那女子。
“正是!”王家之人乃至秋家之人雖是被歐家威逼利誘而來,卻也是連連附和。
“元院長,您……”歐家家主狀似恭敬道。
元純月本就是個嫉惡如仇之人,如此衆家皆說賈家荼毒生靈,自己派出探查之人也證實了消息,自然贊成歐家家主的做法。
“不過,若是賈家能改過自新,還是不必幹戈相向!”元純月點了點頭,随即向前幾步,扣響了門,“賈家主,如果賈家放棄抵抗,立誓改過,自然不會傷及賈家衆人性命!”
“我賈家幾千年形端做正,何懼什麽衆家聲讨?不過是爲了利益的苟合,我賈家怎會向爾等鼠輩俯首帖耳,唯命是從?”
“既是如此,那元院長您也沒什麽必要和這種執迷不悟之人廢話下去了,除去修爲不能借着魔物修煉魔功便是了!”
元純月到此也未曾意識到歐家家主強勢的主導,隻當是衆家義憤填膺。
寂夜,血染梁階,烏雲籠月。
當元純月看到歐家家主口中所謂賈家所藏的魔物之時,隻覺腦中轟的一聲,整個兒人跌坐地面上。
作爲雲華學府的院長,她自然知道面前那所謂魔物正是血鐵兇斧。賈家也不是什麽以魔物使誅邪城生靈塗炭,而是當年被一位道人交待世代看守血鐵兇斧的一流世家。
歐家家主趁着紛亂蹑手蹑腳而來,目的明确的奔向了血鐵兇斧。
“哇啊!”一聲啼哭劃破夜空,也把元純月喚醒。
看到歐家家主元純月已然有了思量,畢竟純真不是癡傻,不過是不相信世間有如此之多的惡事罷了。
“是你做的,對吧。”元純月肯定的語氣說到,沒有一絲詢問之意。
歐家家主笑了笑,僞善的面孔輕而易舉的撕破,“我做的?可是元院長也是帶人而來,若是真相說了出去,恐怕元院長也不好解釋吧!”
“不知……”歐家家主還意欲說下去,胸口貫來的熱痛,讓歐家家主瞪大了眼睛,握着胸前的劍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元純月拔出劍收了回去,“我的名聲倒是不重要,畢竟也不會影響元家,隻是這事會毀了雲華學府千百年的美名……”
尋着小孩越發微弱的啼哭聲,元純月找到了年僅三歲,方才記事兒便因爲賈家變故失了親人,被父母藏在了柴垛後面的孩子。
看到清秀風雅的元純月,那孩子沒有那麽害怕了,可還是不敢走出來。
“姐姐,母親說她和父親在和我玩一個遊戲,讓我不要走出去才是乖孩子。”
元純月愣了一下,眼睛酸澀,蹲到了小孩子身邊,“孩子,是你父母要我接你走的,他們……”
“他們有事,很久才會回來。”
元純月抱着小孩子禦空而起,天上雪花紛紛揚揚的灑下,鮮血殷紅的顔色依舊是那麽的刺眼。
“姐姐,我做了個噩夢,夢裏面有我父母,可是他們都死了。”
元純月運轉的仙氣顫了一下,險些從空中跌落,她想起那對夫妻把她引向了遠方,本以爲他們是爲了掩蓋什麽,手中劍鋒毫不留情貫穿了二人,卻沒想到……
“孩子,睡吧……很快就到姐姐家了,那裏有好多小朋友的。”
仙雲紀元九百年十月
初冬時節,紛紛皚皚的雪掩蓋了一切,無論是極寒之地,亦或是誅邪城的屠戮,好似未曾發生過一樣,被純淨的顔色掩蓋。
“聽說院長抱養了個孤兒,起名叫誅邪……”
“我看就是院長太過優柔寡斷你看那孩子的姓,不就是是那修煉魔功的賈家後代麽?”
“哎……終歸是個孩子,也不是生來就有罪!”
仙雲紀元九百零五年
“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不過就是境界修煉的快些,呸呸呸!”一群比賈誅邪大上幾歲的孩子圍在賈誅邪身邊,連踢帶打,還往賈誅邪身上吐唾沫。
賈誅邪不是打不過,元純月一直教導他要待人和善,不能恃強淩弱。
“元院長就是我母親!”
“呸!”
“你一個野孩子……”
“你們怎麽能又在這裏欺負元院長養子?”一個約莫十幾歲的孩子站了出來,趕走了那群孩子,把賈誅邪扶了起來。
“你怎麽就任由别人欺負你?他們又是借口有人受傷把你騙來的吧?”那男孩子說着,幫賈誅邪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用仙力清潔了一番,“所有騙你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包括你的元姐姐!”
“不可能!你走開,元姐姐……元院長不會騙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