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衆人此時多麽想說一句“我們替你們擋下雷劫”,卻又明知自己的實力不能允許,留在此處無非是給一衆十三人添亂,讓他們還要分神保護。
一衆父母和楠笏依然是是不願意離開,饒是屠魔衆人如何規勸,也堅持留下。
天泠蓮一衆人卻沒有阻攔,因爲他們知道,父母們不希望在如同當初一樣被他們抛下。作爲子女的他們若是不在了,父母們便也沒了活下去的心思。
所以,對于一衆父母來說,哪怕看着孩子死在自己面前很是痛苦,卻好過不聲不響失去了孩子,就連與他們并肩作戰,随他們一同殒命的機會都失去。
至于楠笏,便像十三人互相信任一般,楠笏信任十三人能夠解決一切問題,願意站在他們身邊,看着他們把血鐵兇斧之事徹底解決。
十三人雖是應下衆父母和楠笏在此,卻是連設了困龍、禦龍兩道陣法,免得誤傷衆人。
十三人在“獻祭”血鐵兇斧之時就感受到了異樣,剛剛血鐵兇斧對歐海慎的反噬更像是爲了擇良主而栖。
看着面前的血鐵兇斧,衆人突然有了想法。
“若是以我們自己吸收這兇煞之氣,再借血鐵兇斧那母斧壓制,借此将修爲提到渡劫期引來雷劫從而散去血鐵兇斧之上的兇煞之氣和怨氣……”潇義有了想法,便來咨詢衆人如何認爲,“你們認爲如何?”
“辦法倒是沒錯,畢竟我們如今也隻能靠這個引來雷劫,可到底如何才能化爲己用?”白承嘉雖是贊同,但卻是不知如何行之。
“将之化爲仙力。”江玉堯開口。
雲祉點了點頭,給江玉堯的話做了解說,“正是如此,可以将之控制其進入經脈的速度,讓之随仙力運行,同時将仙力輸送給母斧,再返回來便沒了兇煞之氣。”
有了辦法,衆人向來不考慮後果,解決了眼前之事才最是重要。
之前血鐵兇斧子斧破封時天泠蓮菡蓮劍上的琉璃珠就已然有了裂痕,連母斧都有些灰暗。
如今衆人以仙力灌輸,母斧和琉璃珠脫離菡蓮劍恢複原樣。光芒大盛之下,周圍的灰暗都被映上了光彩。
而血鐵兇斧好似能夠感受到自身有威脅了一般,加大了對衆人的影響,衆人微咬着唇,與血鐵兇斧的威力對抗着。
一衆十三人以自身爲星,借當初的星輝之力再次構建北鬥七星陣和南鬥六星陣,将血鐵兇斧母斧所在的琉璃珠放在兩陣正中,各自以自身與生居來的仙力将琉璃珠升起至半空。
至于衆人爲何不用什麽五行仙力或是所修之道之仙力,在于這與生俱來之仙力乃是一個人最爲本源之道,是一個人千千萬萬之道的融彙,亦是一個人所有道中最爲堅定之道。
此道滅,則道銷;此道銷,則身絕。
由此一來,以這根本本源之道與血鐵兇斧對抗,最爲合适。
旋即,衆人着手引血鐵兇斧子斧的兇煞之氣入體内經脈。
剛剛開始之時,運轉正常,盡管經脈隐隐作痛讓衆人滿頭大汗。看着兇煞之氣轉化爲仙力,一切便是值得。
不久後,衆人的隐隐的修爲接近了化神期天階和渡劫期的邊界,眼看就要渡過雷劫,從而把血鐵兇斧的兇煞之氣盡除。
卻不想本就蠢蠢欲動的血鐵兇斧嘗到了甜頭,自然是将兇煞之氣一擁而入。
衆人隻覺得渾身一陣翻江倒海的痛,幾乎連盤膝而坐都不能安穩,嘴角滲出鮮血,經脈有損,一時間幾乎斷了仙力的運轉。
血鐵兇斧的兇煞之氣源源不斷的進入體内,衆人的仙力已經難以控制兇煞之氣的引入。
而兇煞之氣大量進入體内不單單隻是這些表面的傷害,還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性,就如賈誅邪那般,變得殺伐殘暴。
就算是再加堅定不移的道亦是會爲之慢慢消磨,直至消弭同化……
見到如此局面,衆人知道,若是實在無法控制,最後隻能剩下自斷經脈,自絕身亡才能避免不變成賈誅邪那般爲害大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