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是仲秋之日,仲秋過後,學院便要恢複開學。
一衆十三人便随着父母回到學院打理一番,次日的仲秋節便既打算在學院度過了。
紫竹林裏,十三人再次歸來,若說曾經少年時,如今空餘少年意。
畢竟時光荏苒,終究光陰易逝,六年後,十三人已然二十有餘,哪怕依舊少年情意,少時本心,終究不再是少年時分。
四處搜尋,郭瑾寒找回了當年的畫卷,早就泛黃,卻還未完整,總覺當年落筆淺浮。
終究也是沒有下了心扔掉,便在那泛了黃的畫卷上添添加加,倒是添了不少新韻,比之當年,着實是沉厚許多,整幅畫卷更是有如添了靈魂一般。
一衆人又把當年埋藏的一竹筒一竹筒的酒挖了出來,給了一衆父母一半,其餘的,時不時淺酌一杯,既作消遣,也可驅寒。
想着将來父母要顧及學院之事,衆人也不願到學院裏四處招搖,便在想着這紫竹林中建起一間竹屋,分成幾個小屋。
既然建屋,變打算就地取材,用紫竹建造,這下便想起劍的好用了。
奈何劍還在劍陣那邊,十三人手頭倒是都有些其他武器,天泠蓮的琴,弈曉的棋……
倒是江玉堯,箫劍一體,沒了劍,也就沒了任何趁手兒的武器,至于劍這東西,更是一生幾乎也就一柄而已,打小兒就有了情分,如今的年紀,也是不可能再尋柄順意的劍的。
思來想去,也就打算簡單粗暴的用仙力一陣劈砍,算是弄足了需要的材料。
材料齊了,十三人便也就開始建造竹屋。
畢竟已然二十有餘,自然應當分隔而居,便将竹屋建大,分隔出十五部分。
其中十三部分皆是盡容坐卧,另外兩部分,一個稍大,一個較小,小些的做書畫隻用,大些的便于十三人和父母可以聚飲歡宴。
主體建完,衆人正打磨些竹子坐桌椅,弈曉卻突然收了棋陣。
“怎麽了?”日常三心二意的天泠蓮立刻反應了過來。
“是江……”弈曉正開口,江玉堯之父江凜霜便來到了紫竹林間。
見到江凜霜,一衆人正要拜見,江凜霜連忙罷手,“不必不必,此番我是來尋堯兒的。”
“父親……”
“那……可需我們回避一番?”葉青岑揖了一禮問道。
“自是不需。”江凜霜溫和一笑。
“父親,有何事?”江玉堯問道,頗有些疑惑。
“你也知,這碧箫乃是咱們江家傳家碧箫,也是這仙雲大陸上少有的傳家之物。”說着,江凜霜取出錦盒中的碧箫。
錦盒并不起眼,甚至連錦盒都算不上,便隻是個絨布系袋。
“如今爲父便将這碧箫傳與你,相信在你這裏,這碧箫比在爲父之處更加有用武之地。”
“畢竟,你也剛好沒有趁手的武器……”江凜霜還是改不了的樣子,嘴上總習慣把對孩子的關愛說成普普通通的事,偏偏還總不自知,“若是将來有了趁手的武器,這碧箫可要原原本本的還與爲父。”
江凜霜這話本意是希望江玉堯平平安安,這碧箫自然就沒有缺損,奈何這話說出來,當真是讓人心中不适。
“本來六年前爲父便想把這碧箫與你,奈何一直沒有機會。”江凜霜繼續說道,“當時總思着避開旁人,如今見得,便還是當着你一衆友人的面。”
江玉堯長揖,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碧箫,放回了錦袋之中,又長揖一禮,“多謝父親。”
江凜霜也罷了罷手,“無妨,你們便繼續你們之事,我不再叨擾。”
說罷,江凜霜離開了紫竹林。留下一衆人和江玉堯,久久不語。
江父江凜霜的碧箫隔了六年終于給出去了,然而,過了六年,江父仍舊不會說話→_→。明明關心兒子,卻弄得多麽公事公辦似的。也虧得是江玉堯,要是一般人,這父子關系早僵死了。
所以,有的時候,父母的愛(尤其是父親)會是這種,隐藏的很深的,所以,不是父母不愛你,真的隻是愛的方式,不善于表達罷了。[這句話緻一些和我同處青春期的同學們,真的不要以爲父母如何如何,他們可能是“跟不上時代”了,可能所謂,有了“代溝”,但是他們真的是愛我們的。]
我廢話太多了,好啦,回歸正題,過渡章大概還有三四章(說是過度,也有一些前後聯系啊什麽的,必須存在,存在即合理就是了),然後就是快速進展的劇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