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一番學府曆練,倒是一直無事。
學府例行旬休卻是已然三四次未開學府大陣,隻叫學府學子在學府内自行活動。
整個雲華學府應有盡有,自然也不會枯燥,十三人便是例行往紫竹林而去,畢竟此處清幽,一隅偏安。
十三人或是倚着紫竹,或是靠着青石,甚者席地而坐。
隻見郭瑾寒瑾畫劍在手,上下翻飛間随着墨色的五行水之仙力的運起,焦濃重淡之間卻是繪出了遠近山脈,層巒疊嶂,墨意山水。
身着玄墨色的廣袖大衫,留白之處江波山巒,内裏的交襟,白色爲基,衣擺尾腳之處淡墨色的山巒,遠近高低,參差錯落……
瑾畫劍倒魚形的護手,正如同江波中正肥的河魚。瑾畫劍劍鞘亦然,玄色劍鞘,白色細線勾勒,以雙白、墨色漸變的短流蘇裝飾。
腰間玉佩,白色、青綠色漸變的重疊玉山,白色墨綠色漸變的長流蘇。
身着玄墨色的廣袖,留白之處江波山巒,白色爲基,尾腳之處淡墨色的山巒,遠近高低,參差錯落……
墨發束起,發冠方方正正,正如郭瑾寒自身的爲人,一隻素簪固定,樸實無華中帶着蒼勁。
“若是有朝一日……”藍陌陽突然提起除夕夜晚上十三人的共誓,“假若有朝一日我們的親友與我們處在不同的陣營,該當如何?”
“什麽叫處在不同的陣營?”天泠蓮問到,滿是不解,“何來不同陣營?”
“我的意思是若果未來的某一天我們的父母親友和我們站在了不同的角度上,怎麽辦?”藍陌陽說的很是委婉。
“那不就是衆叛親離嗎?”天泠蓮聽明白了,直接挑明了藍陌陽話的意思,但是卻是不以爲意,“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什麽叫不會有那麽一天?”軒轅曌插了進來,義正言辭,“若有那麽一天,若是我軒轅曌的親友站在了邪惡的一方,我不懼什麽衆叛親離!”
江玉堯站在一旁,沒有說什麽,不善言辭,但心中也是以爲父母爲人正直,自是不會與奸詐邪惡之人爲伍。見軒轅曌已然堅毅的發聲,便隻好站在一旁不做表态。
“天泠蓮,我也這麽覺得,你怎麽就能保證沒有那麽一天。”葉青岑走到軒轅曌身邊,身體力行的表達了自己對軒轅曌的支持。
“你們放心,一定不會有那麽一天的!”天泠蓮固執說到。
畢竟天泠蓮父母整日教育天泠蓮爲人應當正直,也培養的天泠蓮性子很直,即是直爽,同樣是直白,腦子都不帶拐彎兒的。
因而天玲蓮自然不認爲會有一日與父母站在對立面,同時,天泠蓮對父母親友的感情很深,作爲女生當然又情感豐富,故而也不願意有朝一日衆叛親離……
“天泠蓮,你所修乃是信之道,若是連你的信念都如此動搖,何談他人!”軒轅曌說到,“你這種人,我軒轅曌不屑爲伍。”
軒轅曌一語,大家卻是都愣了,畢竟軒轅曌的話也是有些過了,竟是都不聽天泠蓮解釋就直接說了起來。
“天泠蓮,其實就是一個假設,如果有……”郭瑾寒剛說了一般兒的話就被天泠蓮打斷了,畢竟趕上誰被别人突然說了一通,還是自己的好友,自然心情不好。
加之天泠蓮脾氣又有些急躁,“如果有那麽一天我一定和我的父母親友在同一面,絕對不會成爲對立面!”天泠蓮也不解釋,于是這邊軒轅曌的誤會就更深了。
“天泠蓮,你難道忘了除夕夜我們都說過什麽了?”軒轅曌語氣中帶着不屑和恨鐵不成鋼,“虧我還把你當朋友?道不同不相爲謀,就此别過!”
說着卻見天泠蓮已然離開,氣的軒轅曌直甩袖子。
“其實,我們也是親友。”江玉堯說了一句,也離開了後山。
見兩人走了,聽出連江玉堯聲音也帶着些許不願,呂銘、潇義、白承嘉和弈曉四人連忙追去。
其實,四人主要還是去勸天泠蓮,怕她心裏不舒服,又苦于無法解釋,最後氣急了把學府都給拆了。
“我有什麽錯?一個兩個的就這麽甩手走了?”軒轅曌氣兒過去了點兒,發現人走了近半,十分不解。
“其實,也許你誤會天泠蓮的意思了。”郭瑾寒速來是個能忍讓,曉事理的,在這個時候出來做溝通,免得幾人因爲誤會傷了友誼。
“我誤會什麽了?方才你說話她都打斷了。”
“天泠蓮畢竟是女孩子,和家裏面自然更加親近,情感上也更加敏感了。”雲祉開口。
卻是藍陌陽站在一旁不做聲兒了,畢竟事兒是他挑起來的,也沒想到最後弄得如此不愉快。事到如今,他也不好說些什麽,連勸也不好意思了。
“軒轅曌,你方才也不聽天泠蓮解釋就直接說了人家,你聽沒聽見江玉堯臨走時候說那句話?”青弘申開了口。
江玉堯話少,但是速來一針見血,開口便能說在點兒上,軒轅曌聽了,也思考起來。
也許,真的是誤會了……
新年快樂,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