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櫃恭手:“回東家,一切順利,三江五地的劃蟲草已經難成氣候,在下快馬加鞭已經半數倒換完成。”
項心慈颔首:“最近辛苦了。”一直配合朝廷辦事:“剛從外面回來,多休息一二,不必那麽着急回南邊,多讓無競帶你四處走走。”
佟中渝恭敬異常:“是,東家。”他曾見寶郡城太守對東家口中的人行李,加上這次南來北往各地官員對他禮遇有加,他隐約對夫人的身份有所猜測。
可又因爲太令人震驚,以至于不敢說,也不能打探。
隻是沒想到他剛回寶郡城夫人,就有夫人消息。
“佟掌櫃喜歡聽戲嗎?”
佟中渝自認走上商路前沒想那麽多,對自己頗爲自信,隻是眼前的人:“略懂一二。”
“覺得唱的怎麽樣?”
“夫人覺得呢?”
項心慈聽得津津有味,膽笑不已,笑容欲開未開,美不勝收。
佟中渝依稀恍惚,下一刻也笑了:“唱得好。”讓先皇放下屠刀的女子,果然美的不落俗套:“東家喝茶。”
費兆行站在戲樓二樓,順着屬下目光看過去,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她,她這麽時間怎麽在外面?禁衛軍呢?費兆行立即四下掃一眼,在幾處發現喬裝打扮的人,這些人剛剛帶走了一個企圖往她那邊擠的人,可見他這個位置應該也有人盯着下面的一舉一動。
費兆行放心下來,随即疑惑,她身邊坐着的人是誰?
“那是盛世商行的佟掌櫃,就是他在收購線行草。”
費兆行聞言再次順着屬下的目光看過去,确定是忠國夫人身邊的人,不禁蹙眉,竟然是他。
如果這樣,此人什麽身份,爲什麽接近忠國夫人,有什麽陰謀。
“大人,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很嚴重,是此人借夫人之名要做什麽,還是言語欺瞞了夫人?
費兆行看着他給夫人斟茶。
忠國夫人轉頭跟他說着什麽,眉頭皺的更緊了。
“大人,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用不用兄弟們現在動手。”
“不用,再看看。”
項心慈看到精彩處,還和佟掌櫃商談一二。
佟掌櫃柔聲應和,深覺東家溫柔妩媚,爲何能經營着如此龐大的盛世商行,還有這次被處決的幾位掌櫃,隻用了短短五天便審查了所有交上來的賬目,難道是項家,可是那位林大人的表現絲毫不像。
而眼前的人也不是傀儡的樣子。
項心慈然而一笑,靠近他些道:“我前段時間看過他唱戲,他水平不穩定,今天唱的更好些。”
佟中渝聞到淡淡的香味,十分清雅:“原……原來如此……”臉頰微紅。
項心慈點頭:“你第一次來寶駿城嗎?”
“啊?嗯。”佟中渝掐住自己,使自己回神。
費兆行在上看着這一幕,若不是這兩人身份不合适,當真是一對璧人。
“費大人,那人身邊的女子真美,咱們寶郡城什麽時候多出這樣一位美人。”
“不會說話就閉上嘴。”
“啊,大人,您做什麽?”
“去看看,都不要跟着。”費兆行孤身一人向下走去。
下面警戒的人見有人靠近,向上看一眼。
申德點點頭。
警戒的人退了回去,沒有再攔。
費兆行走過去,看眼正與人聊的高興的忠國夫人,突然恭手:“夫人。”
項心慈疑惑一瞬,看他一眼,臉上的笑容慢慢褪色,有些不耐煩,出來尋個樂子,也能遇到熟人。
費兆行仿佛沒看出夫人不耐煩,熱情道:“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夫人。”
佟中渝看向東家,神色欲驚不驚,對方的稱呼似乎肯定疑惑的問題但有沒有叫實,佟中渝一時間不知道該給什麽反映。
費兆行看他一眼,輕描淡寫,又有些許客氣。
佟中渝急忙回禮,才認出是費大人,急忙起身:“費大人。”
項心慈沒說話,打擾她看戲,行完禮就快走。
費兆行不解夫人爲什麽出來會男人,尤其忠國夫人年紀不大,爲何不避諱,上次逐獸場中也不曾避諱。
“費大人坐?”
費兆行想了想沒有推辭,直接坐了下來。
項心慈視線放他身上,上下打量着她。
費兆行忍者被打量的不自在,紋絲不動:“不知您是?”
佟掌櫃恭手:“盛世商行瓷器行掌櫃,久聞費大人聖明,今日一見,乃草民榮幸。”
盛世商行……如雷貫耳:“原來是掌櫃,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佟中渝客氣恭敬,後者更多的是對身側東家,能讓費大人坐下來稱呼一聲夫人,他的東家定然是那個身份,難怪盛世商行在業界無人可與之争鋒,一些利益說讓就讓,這種自信,來自于它的主人絕對的地位。
“佟掌櫃剛從外面回來?”
佟中渝剛要說話。
項心慈轉過去,才看向費兆行:“你有事?”
費兆行看夫人一眼,又看佟中渝一眼,轉向夫人,他有重要的事:“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可以。”
佟中渝安靜的等着,疑惑剛才費大人那一眼的意思,但也隐約有猜測,恐怕是因爲他最近辦的事。
費兆行被噎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撞見堂堂忠國夫人私下出來‘聽戲’,還如此不配合:“夫人——”
項心慈:“……”
費兆行放軟語氣:“在下真的有事?”
“再往前幾步就是衙門。”她能處理什麽事。
費兆行看眼是不關幾的佟中渝。
佟中渝不想看戲,無奈距離自己太近。
費兆行沒想到夫人如此真難相處,但他也不是沒有打聽過,陳大人和聶大人能與她說很多話,是因爲幾個人姿态發的低,又能拍馬屁。
費兆行不是不能放下身段,不禁深吸一口,恭敬溫軟道:“夫人,可否給在下一刻鍾時間?”
項心慈看着他,變的這麽快?前幾天不是還他天下第一次的樣子,所有人都對他别又縮圖?換做别人落了她面子時候還彌補,項心慈未必給對方機會,但費兆行不同,誰讓對方有一副好皮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