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安神色哀怨。
林無競在旁邊看着,求情無果後,建議公主殿下吃掉。隻要帝安公主在,他不上桌,隻在旁邊伺候夫人用膳。
梁軒晟揮着小胳膊吃的特香,非常義氣的看着姐姐:“啊——”他吃——
帝安想想還是自己吃吧:“一會姐姐陪你玩哦……”
“啊——”
梁姑姑趕緊給太子擦擦嘴邊的粥漬,至今不敢看夫人臉色,現在還有些害怕,她昨天就離開了一會,将孩子交給了東宮的人,想不到就……
……
“皇上辛苦,一大早就不用來哀家這裏了,免得辛勞。”
明西洛沒有說話,直接坐下來:“傳膳吧。”
太皇太後鬧了尴尬,手都沒有碰到人,隻能轉身,陪着笑,趕緊讓人送餐食進來:“皇上陪着哀家一塊吃點,哀家看着皇上也能多吃幾碗。”
剛剛用過膳的太皇太後殿内,大太監又風風火火的張羅起來。
太皇太後送走了人,本不多的牙齒快咬碎了,簡直不知所謂!偏偏窩了一肚子火還發不出來!“九王爺呢!讓九王爺給哀家滾過來!”
“是,是……”
……
午後的陽光穿過層層綠意,柔和灑在亭台樓閣間。
項心慈清靈的笑聲不時在百花擁簇的小亭外響起。
宋子甯一身黑色勁裝,細腰寬肩,少年英氣,比前些年更高更硬挺,容貌也出落的十分剛正,多了幾分少年的義氣少了些孩子的膽怯。
宋子甯從小習武,身姿闆正飒爽,此刻在三個套環間快速穿梭,手臂上環環相扣,飛輪入天,或高或低,比昨日曲橋雜耍藝人更爲靈巧、美觀。
項心慈穿着利落的束身哄衫,長發随意的高高挽起,柔軟的腰肢撐在環壁上,不時接住宋子甯抛到空中的環環鐵圈。
宋子甯手裏的彩環仿佛舞出花來,一環套着一環、一層追着一層,一人舞出千軍萬馬的氣勢,少年一個三百六度掃腿空中翻越穩穩停在項心慈面前,目光灼灼,呼吸未聞。
項心慈笑的越發好看,眼眸中水光潋滟,親自接過秦姑姑遞上的毛巾,爲他拭汗:“剛才高空三環把握的時機再好不過。”
宋子甯鼻尖萦繞着她身上淺淺的香氣,不知道是熱浪未退還是靠的太監,心跳久久不能平靜,臉頰越來越紅:“還……是差一點,屬下本來想抛六個。”
“是嗎,我一點沒看出來。”
宋子甯也笑了,夫人喜歡就好:“我自己來。”他慌忙去拿毛巾,不小心覆在她手背上,柔然的觸感,讓他急忙狼狽的分開。
項心慈仿若渾然未覺,自然的将毛巾搭在他肩上,欣賞的看着他:“剛才那個翻繩再來一遍,那個好看。”
宋子甯也很快從異樣裏回神,因爲不小心的觸碰司空見慣,但這次又有點不一樣……
宋子甯說不上來,但是不一樣,他也知道有些東西可以不一樣,因爲皇上不在了。
如果問宋子甯有那個想法嗎?但從男人的尊嚴上說,他帶着滿腔抱負入東宮說,當然沒有,他又不是給人……
但他入宮多年,身邊見的早已不同,依舊從男人的立場看,主子帶着讓他目眩神迷的吸引力,随着他長大,這種感覺不斷放大,亦沒接受家裏安排,不否認有步林統領後塵的意思。
何況,他未必沒有機會:“好,屬下翻繩。”
秦姑姑看着朝氣蓬勃的小宋侍衛,心裏也高興,雖然隻是普通的跳繩,但小宋侍衛年齡不大,身量高挑,主要是人長的更好,青蔥少年的人物,幹淨又清透。
即便是眼紅心跳的羞澀,都好看的讓人從心裏疼他,更何況小宋侍衛跳的當真好,前、後、左右,上下翻閱,如跳舞一樣飒爽又不失硬氣,真好看。
項心慈賞心悅目的欣賞着,眉目見都是放松的惬意,清風徐徐,少年青翠,茶香袅袅、花香柔美,怎麽不讓人心生愉悅。
芬娘從庭院外路過,看着庭院中的人,視線随着心慈看向跳繩的少年,目光不禁也在少年臉上停駐片刻,恍惚間仿佛看到曾經,風流倜傥的公子依在廊柱上看着院中撲碟的姑娘們。
當真好看。
芬娘看了片刻,轉身慢慢的走遠。
宋子甯突然覺得腳踝一痛,人往前栽去。
項心慈下意識伸手去扶。
兩人雙雙跌入旁邊的花叢中,花叢下鋪着秦姑姑眼疾手快鋪上的白色絨毯。
缤紛的花瓣從枝頭掉落,灑在白色的絨毯上,如花似玉的兩人間……
項心慈笑了。
宋子甯想往後看的目光停下,恍惚的看着她。
項心慈将手放在頭後,看着高出的天空:“你看——”
宋子甯耳朵通紅的撐起自己,一起躺在絨毯上。
秦姑姑看眼不遠處的申德。
申德比兩個大拇指。
秦姑姑不敢當,還是申德時機把控的好,否則她也不會那麽及時。
項心慈目光溫柔的看着天空。
宋子甯還不到能欣賞空寂的年紀,但因爲身旁的人,人仍舊怦怦跳這,仿佛天空也不一樣起來,藍的格外耀眼。
申德突然身姿端正。
秦姑姑看過去,随即目光微微下垂,林統領不是又是嗎?還是皇上交代的事,怎麽突然回來了。
林無競抽空回來拿點東西,順便過來看心慈一眼,也擔心太子今天還鬧,惹了她心煩。
但隻消片刻,林無競便覺得氣氛不對。
秦姑姑垂着頭低聲道:“林統領回來了……”不知道在提醒誰。
宋子甯聞言身子瞬間動了一下,但畢竟跟随夫人多年,又立即回複入場,慢慢的起身,退到很遠的旁邊。
林無競神色暗了一下,但也快速恢複如常。
此時項心慈漂亮的眼眸中已經印出他的身影,迎着光異常耀眼的男子:“忘了拿東西嗎?”
林無競伸出手,笑容溫和:“不放心你回來看看,看來我是空擔心……”最後一句微帶揶揄,卻不見惱意。
項心慈将手放入他手心,借着他的力道起身,花瓣從火紅的衣裙上、發間飄落竟不如站起的人惹人心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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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家跳個舞?(就是舞姿不行)
有同學問我:現在給你家孩子報着哪家畫畫班呢?
我很誠實的說:不學了,沒那天分。(不是謙虛,觀察對比的心得。遺傳誰,我呗,總不能是孩子爹,他也不認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