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了?”
項逐元将她從凳子上抱下來,目光溫柔:“沒有。”明西洛要殺,他要心慈名正言順,沒有阻力。
項心慈手放在他肩上,轉身下來的瞬間已經懂了他的心思,他會對明西洛不利,明西洛未必會站在原地讓他動。
項心慈卻仿若什麽都不明白:“你在擔心明西洛的事?”
“我說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其實……”項心慈漫不經心的把玩着他衣襟:“也不用太擔心。”
“誰剛才又喊又鬧的。”
“我那是不高興,不高興有人跟我廢話教我做事,明西洛跟我說過……”
項逐元臉色難看:“他知道!”
“不是,他說喜歡帝安,話說如果能有帝安一樣的女兒就好。”項心慈似乎有些爲難:“哥,你說——”
“不用。”
啊?她還沒說完,項心慈仰頭看着大哥,手上的動作也因爲沒有按自己的劇本說完,詫異的停了下來,什麽不用,給他生一個他以後還能怎麽樣她了!不就捏在她手裏,一勞永逸的事,但這個事她喜歡是大哥知道,并且同意,讓後她不情不願的答應的,以後大哥不高興了也怪不到自己頭上,可——怎麽就不用了。
項逐元甯願明西洛死,想讓心慈爲他生兒育女,他何來那麽大臉面,倒是敢想!
項心慈調整下情緒,手指繼續當沒有停頓過的撫摸着他的衣襟:“小事而已,再說萬一九王爺知道了呢?”
項逐元的回答很果決:“你不是說了嗎,他現在又不知道,那我們可以讓他死。”
項心慈聞言,看向大哥過來的目光,撫着他衣襟的動作沒敢停:“哥,那樣的話,太子這邊就剩下你了,會很累吧,而且我聽說莫雲翳與九王爺關系還挺好,你又沒娶輔國公的女兒,萬一九王爺要造反,咱家就成鐵闆上的魚了吧。”
項逐元聞言看向她。
項心慈手指快速卷着項逐元的衣領,盡量讓他看!
項逐元突然笑了:“心虛什麽。”
“我心虛?别開玩笑,我心虛什麽……”
你心虛什麽你心裏清楚:“你想爲他生兒育女?”
“也不是,我就是……好吧,我是有那個想法,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一個孩子控制住他和整個九王府,何樂而不爲。”項心慈坦然。
項逐元覺得她腦子有坑:“你怎麽知道就可以,一個孩子而已,關鍵時候能起什麽作用,你能生,别人也能生,等他成了九王府世子想給他生的人更多,差你一個孩子。”
項心慈被怼了也不生氣,以爲她也有點擔心不是婚内出生,明西洛心裏有芥蒂,他那個人正經的時候是真正經,說他正經吧,他跟自己還維持着不正當關系,是不是說明依舊……有點喜歡自己:“也不能這麽說,畢竟不一樣——”
“除了你爹跟我,沒有人這麽縱容你胡來,明西洛更不可能,他現在不動你,隻是因爲他不配,他配了,梁公旭他都敢殺。”
項心慈:“……”
項逐元:“我不止一次懷疑,皇上的病是他所爲。”
項心慈驚訝的看着大哥:“不會吧?”
“說不清。”項逐元是真說不清:“明西洛這個人不錯,你大伯以前經常提起他,但你觀他現在的能力,你再想想他以前,你不覺得這個人表現的未免太完美了嗎?如果可以——還是趁早除了她。”
項心慈聞言看着大哥。
項逐元回視她:“不願意。”
項心慈搖頭:“沒有,隻是提醒你一句,上幾次刺殺太子是九王爺的人要除掉明西洛,結果你也看到了,九王爺的人沒占到便宜。”
“上次的刺殺是沖着明西洛去的!”
項心慈點頭。
“你現在才說!”項逐元對自己妹妹,不是,對這個祖宗——
項心慈很無辜:“我沒說嗎,這有不重要,不管對着誰都是沖咱們來的。”
項逐元真想戳着她腦袋,将她戳到天那邊去:“當然不一樣!”
項心慈陪着笑:“不管一不一樣,你也看到他怎麽回擊九王爺了,大哥,你有把握一招斃命嗎?”
項逐元現在不想說話。
項心慈事實求實:“他手下的鷹擊挺厲害的,而且在梁都經營兩年,你要真想對付他,我建議你深思熟慮,最好一招斃命,其實我覺得你參考他喜歡帝安這個意見,我是太子妃,回頭給他生一個兒子,誰當皇帝不是皇帝,他還能爲了我不造反了。”
“閉嘴,你當你是誰,是小姑娘該說的話嗎?”
“我就跟你說,我又不跟被人說,再說了,我是誰,我是太子妃,他造反就是亂臣賊子。”
項逐元不喜歡聽她說這些,更不想她與明西洛有任何牽扯,總之就是不行,林無競都行,明西洛也不行:“我不管你是不是認真的,但從現在起,打消這個念頭。”
“你真殺他?”
“不用你操心。”
“我在想你如果刺殺失敗了,估計還得我哄。”
項逐元頓時:“你——”
項心慈急忙移開兩步,又舍不得的靠回來,貼在他手臂上:“逗你的,我大哥無所不能。”
項逐元的确有刺殺明西洛的辦法和機會:“有話就說,來來回回這麽多趟,也不怕将台階踩壞了。”
項心慈聞言,從大哥肩頭看過去,怎麽了。
鄭管家急忙走進來:“世子爺,不是别人,五老爺來了,都快到門口了。”
項心慈、項逐元的身體下意識一僵,都沒有反應過來。
鄭管家頓時想提醒他們,分開一點,五老爺可沒有他這樣的接受。
項心慈緩緩收回了自己放在大哥肩上的走。
項逐元故作平靜的後退兩步,整理好自己的衣襟。
兩人剛剛站開,項承一身深藍色的官袍,從走廊盡頭拐了過來。
“五叔。”
“爹。”
項承沒有第一時間看自家女兒,隻是莫民覺得,今天侄子的房間是不是跟以往不太一樣,似乎更華麗涼爽了些,但這種想法一閃而逝,并沒有在其上浪費時間:“心慈,你抓了楊家的女兒。”
鄭管家頓時松口氣,沒看出來就好,東珠和垂紗簾是七小姐來了後挂上去的。
今日兩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