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回來了!”
鄭管家聞言,頓時如蒙大赦,急忙起身,飛步迎接,他的爺終于回來了:“世子,七小姐就在裏面。”
善奇早已退到了一旁。
項心慈眼裏頓時蒙上一層霧氣,一聽大哥回來了,今天被人‘捷足先說’‘莫名其妙’‘誰都不想她過的痛快’的不滿情緒都冒了出來,不管不顧的沖出去,萬分委屈的撲入項逐元懷裏
項逐元剛邁過門檻便被人撲了滿懷,清涼若夢的淡淡的香氣軟綿綿的猶如握不住的春陽秋光:“怎麽了,我剛從外面回來,還沒洗漱呢——”
項心慈緊緊的抱着他,覺得自己委屈的不得了,誰都見不得自己好。
項逐元聲音溫柔:“怎麽了?”
“哥哥……”悠長的似乎沒有盡頭的一聲呼喊,訴說着無盡的委屈與苦悶和更多的不甘心,她有那麽多不高興,不開心、不如意,怎麽好端端的日子就不能一帆風順的都對她,才過了幾年稱心如意的生活便有人出來攪局。
上天從來不厚待她,好不容易她覺得順心點了,就有更順心的出來讓她看到自己并不是被唯一厚待的一個,而且現在還是這種不上不下的局面,大哥哥還是這個鬼樣子,她明明都接受大哥哥不可能把她放在第一位了,卻還不能讓她其它方面滿意。
她的‘犧牲’算什麽,她重活一次做什麽,看别人臉色,費自己腦子嗎!項心慈覺得全大梁對她充滿惡意,她想将心中的憋屈說出來,卻又不知道怎麽說。
隻覺得心裏憋得慌,難受、不舒服,隻想看到他,觸碰他,待在他身邊,可以什麽都不做、不想,當個無關緊要的人就好。
“哥,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都想你了。”項心慈委屈的說完,所有的情緒,随着環上他腰的手,仿佛要全部傾瀉到項逐元身上,頓時覺得自己更委屈更可憐,更沒有人關心沒人疼愛,委屈的小腦袋無助靠在大哥的胸口,覺得全世界都抛棄了自己:“哥——”
項逐元環住她,手緩緩的撫着她的背,想小時候無數次一樣,溫柔心疼:“不怕。”
鄭管家見狀,看看天,剛剛還對着他們恐吓世子爺,一會的功夫便這麽離不開了,哎,七小姐私下将世子說得再不是,心裏還不是隻有世子爺。
善行剛陪世子敢回來,見狀,看眼不遠處的善奇,七小姐怎麽了?受委屈了?
善奇搖頭,何嘗不知道鄭叔的想法,剛才的話,不過是小姐不當着世子的時候耍嘴:沒事。
善行:沒事七小姐無精打采的?
善奇苦笑:小姐的委屈說不清了。
項逐元卻已心疼不已,如果他的影響力再大一點,她也不必受這份委屈,知道是自己的錯,對小七更溫柔了:“沒事,會過去,我剛剛見了巫将軍,事情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項心慈在他懷裏哼唧着,更不開心了。
“不怕。”
項心慈不怕,她是煩,覺得很多人煩人,都死了不好嗎。
項逐元項将她拉開一些看看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項心慈不走開,就抱着他,抱着他就不那麽煩了。
項逐元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沒洗漱了,手臂用力,将她從門邊運到房間内,免得外面陽光曬到她:“受委屈了……别擔心,大哥在呢。”
“不是那個,你沒聽人說嗎,明西洛是九王爺的兒子,如果是九王爺的兒子,東宮怎麽辦呀,我們豈不是文治軍事都掌握在九王府手裏!氣都要氣死了!”
項逐元當什麽事,頓時哭笑不得了,他以爲怎麽了:“這麽無中生有的事,你也放在心上。”
“誰說無中生有了!萬一呢,你看他們兩個能同時都拉開弓,長得還那麽像,你不知道我審問的時候,楊夢嬌還說她們連小動作都那麽像,言之鑿鑿的說明西洛就是九王爺的兒子,明西洛不會是九王爺故意安插來的奸細吧。”
項逐元接過鄭管家手裏的毛巾,擦擦手。
項心慈不高興的抱着他,不想松開。
“無稽之談。”項逐元任由她抱着,又換了幹毛巾将手上的水漬擦去。
項心慈的聲音悶悶的,帶着化不開的嬌氣:“萬一呢。”
項逐元才用手撥弄着她散開的頭發,梳理到腦後,耐心道:“能拉開龍角的人多了,這隻不過是巧合,明西洛在梁都多年,父母、家族都是有根有據可查的人,他上有族兄,下有弟妹,你擔心這些做什麽,好了,我們小七不要杞人憂天。”
項心慈不滿意了,怎麽就不懂!“我還蜀狗吠日呢!分明就是有可能——”
“是犬。”
“誰讓你聽那個的!你不知道楊家的那一對姐妹說得多有闆有眼,好像明西洛就是九王爺的兒子一樣,你說有沒有可能啊,我記得,明大人的母親在九王府當過差,哥,我們不能陰溝裏翻船啊——”那她豈不是過的還不如上輩子舒坦!
項逐元安撫着她,沒注意過這事:“他母親在九王府當過差?”
“有,這件事後我讓林無競問的,不信你問伯父,他是伯父的人,伯父肯定問過他的出身,伯父應該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