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季幼遷也收到了張侍郎匆匆去了宗人府的消息,不禁冷哼一聲:“一件事辦了這麽多天才辦到點子上,也是個沒用的,不過,還算有點膽色。”也不枉她費了一番心神。
季幼遷心情好了一些,她挑的這幾位夫人可大有講究,均來自不同的勢力,希望張大人能好好利用,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不敢結果是哪一種,隻要這件事爆出來,太子妃定要爲這件事焦頭爛額一段時間,還能像現在一樣逍遙自在!
……
明西洛看完手裏的折子,不動神色的放下來,心中覺得可笑,沒想到五六天過去了,還有人盯着這件事不放,而且……出來‘作證’的人五花八門。
‘正常’情況下不該是失去理智的丈夫‘沖’去宗人府替妻女要個說法,即便事情發生不可預估的損失,也可以說是‘沖動行事’将危害降到最低。
而現在卻是挑了個妻女根本沒有參與其中的張仕勇出面,簡直唯恐别人看不出是‘深吸熟慮’後的結果。
可就薄弱的手段,甚至談不上‘老謀深算’後厚積薄發,簡直是個‘草台班子’。
宗人府府尹曾大人客氣的看着明西洛,語氣小心謹慎,這張折子裏可提到了幾大勢力的女眷,一一擺平可就難了,要不要送上去讓太子定奪:“大人覺得,這章折子……”
“放這裏吧。”
“是,是。”曾大人松口氣,這燙手山芋他可不敢要,更不敢呈給太子,太子那脾氣隻是對外宣傳的好了,對内不見一點起色,急忙感恩戴德的起身:“多謝明大人,我就不打擾明大人忙了,告辭,告辭。”
明西洛點點頭,讓萬象送客,待曾大人走後,明西洛又看向那張折子,有些人就是太閑了。
平時這些自視甚高的人在他這裏跳,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如今真以爲梁都是他們的戰場,想動誰就能動誰。
明西洛聲音淡淡:“萬象。”
“奴才在。”
明西洛看着折子上的幾行名字:“約穆尚書今日午後香榭廳一叙。”
“是。”
“走什麽,還沒有說完。”
萬象又回來:“大人——”
明西洛的手指擡起,關節重重的落下最後一個名字上:“把這張折子抄一份給容大少爺送過去,提醒他,先管好了他的人!再出來亂走動!”
“是。”
……
聶大人私下一直在讓人跟進這件事情,自從讓夫人打聽出事情的大概後,他便覺得要出事,結果風平浪靜了五六天,他都要以爲自己想錯了。
如今果然出事了——
張侍郎那邊一有動作他心裏就有數了,張夫人這兩天跑了多少人家他心裏清楚。
張仕勇不能說是靠向兵部一派的人,但的确以九王府的公正、廉潔、正義自居,還和大皇子府有那麽點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且張仕勇盲目自大,他會參與進這件事情一點不奇怪,弄不好他以爲抓住了大好機會,在所有人‘敢怒不敢言’的時候開口,可以實現他不畏強權的目的,又爲九王府勢力交了投名狀,還能讓大皇子對他刮目相看,他不可能放棄。
可這些都要一個大前提,太子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好君主?
可太子是嗎!太子隻是讓人忘了他本質是位怎樣的人。
聶司歎口氣,特意回來囑咐夫人:“你這些天就别出去了,最近也不要和張夫人來往了,更不要和外面的人牽扯,免得波及其中。”
聶夫人頓時焦急:“怎麽了,不是都過去了。”
聶大人歎口氣,九王爺一回來,有些人就以爲有機會了,也不想想太子有皇孫,又有多少人還願意跟着他們胡鬧:“未必所有人想這件事悄無聲息地過去。”
出手的人也不是仁善之輩,在所有人都松懈的時候,或許連太子妃娘娘都覺得事情會這樣過去的時候,來這麽一下,才會讓人措手不及。
聶夫人瞬間心中惴惴。
……
半個月一次的象征性議會裏,本以爲又是一次沒什麽事的相聚,卻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王夫人陳夫人高夫人等内眷夫人聯合檢舉宗人府張大人的夫人對她們進行不實污蔑。
其中一份奏章上稱:王夫人等幾位夫人一起揭發太子妃濫用職權、廣興私行、毆打朝廷名副,沒有一國之君夫人的風範,私德私品敗壞。
另一份奏折中稱:蔣夫人與張夫人居心叵測、謀劃多時,巧言令色的從王夫人等人口中套取消息,并誘導她們匆忙在一張空白的紙上畫押。
但雙方說好的消息是,王夫人等人保證以後都不再出言污蔑太子妃,結果出現在她們畫押手稿上的字竟然是‘證明太子妃對她們動用施行的供詞’用心如此險惡,簡直其心可誅!
幾位夫人發現後,不懼威脅、義不容辭的出面表示絕對沒有怨恨太子妃的想法,相反,十分感激太子妃對她們小懲大戒後的寬宏大量。
并表示本身就是她們私下議論太子妃,出言不遜才導緻的教訓,沒有推卸責任再次污蔑太子妃的理由。
何況太子妃宅心仁厚的放過她們,她們實不想看着善良的太子妃娘娘被無限,所以在宗人府派人詢問時,決定狀告蔣夫人、張夫人居心不良,企圖離間君臣關系。
兩章截然不同的折子,同時放在了身體剛剛好些的太子桌案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