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被項三少爺逐個看過的動作弄的有些懵,聞言,趕緊開口:“三少爺,裏面還有一批扇子?”心裏卻更謹慎了三分,趕緊讓人将庫房裏的珍品都擺出來陳列好。
項逐言立即看向他:“你這是擔心小爺買不起?”
二管事冤枉啊:“三少爺,小的不是那意思。前面的文房四寶小的都是出的最好的。”這不是沒想到您會在這裏買扇子嘛:“您現在看的這些扇子也都是最好的,但是這最好的也分個眼光問題,是不是,而且裏面的扇子用料過于考究,反而倒顯得不實用了,并不是對三少爺藏私。”
“量你也不敢。”
二管事陪着笑将人請進去。
最裏面的陳設打開。
扇子依舊不多,或者說少的更是可憐,男款女款都有陳列。
扇子本身并不像店家說的不實用,隻是用材過于奢華,價位過高,大多數人不會選擇而已。
這裏面每一把扇子的柄身采用的都是最好的材質,最次的一把也是20年生的紅衫木。
上面的題字是名家落筆,從用材到做工、雕花都十分講究,每一道工序可以說都找的出處,屬于奢侈行列。
若是平時拿來用,沒有必要選這些扇子,京城并沒有收藏扇子的風氣,所以店家也不會忘外面擺放。
項逐言并不覺得用材上佳就是最好,他又不是沒見過好東西,主要還是看合适。
眼緣來的就是這麽快,項逐言一眼,便被一柄雕花團扇吸引,她是用百年紅衫木制成,外圈兒一指來厚,上面雕刻着一串串紫色的葡萄,每串葡萄上的葉子都用紫色的油彩韻過。
扇柄做成一丙微彎的葡萄藤,柄下墜着一串兒寶石組成的小指長度的葡萄綴,扇面上繡着一樹飽滿的葡萄樹,葡萄樹下一隻火紅的狐狸正仰頭眺望,憨态可掬、靈動異常,項逐言覺得不錯,下意識地拿起來。
二管家就知道有着落了:“三少爺覺得如何?”
“還可以。”
“三少爺眼光真好。”
“小爺的眼光還用你肯定,多少銀兩?”項逐言覺得七一定喜歡。
二管家也沒有多要:“80兩。”與三少爺結個善緣。
“多少!這麽一柄小扇子!”比他家小七臉也大不了多少!
二管家态度和善的陪着笑:“三少不是說笑,單那串兒手指長的葡萄綴就價值五十兩了,三少爺也是行家,這東西吧,小了更要工藝,價格自然也就更不便宜。”
項逐言拎起下面的葡萄綴兒看了一眼,還别說,雖然小小的一點兒,但雕的五髒俱全靈動清晰,仔細一些看,仿佛還能看清每顆葡萄粒上的小水珠,的确不凡。
店家見三少爺認同,繼續開口:“扇面上的繡就更講究了。三少爺,您離遠了對着光看看。。”
“哦?”項逐言依言将扇面兒擡起對着光,那隻狐狸的眼睛,仿佛活了一樣靈動的開始轉着:“還真是……”可愛的很!
二管家也笑了:“三少爺還可以反過來看。”
項逐言又反過來,背面兒狐身在陽光下已經高高躍起叼到了美食,幸福的小眼眯起。
二管家乘勝追擊:“三少爺,這扇子還有個名字‘如意’。”
“好名字。”項逐言對這一點扇子更滿意了,80兩都覺得少了:“小爺要——”
“你在做什麽?”項逐元站在門口,看着裏面的項逐言,狹小的房間因爲他的突然出現,似乎更窄小了。
項九從大哥身後探出頭,看眼捏着女式扇子的三哥,辣眼睛的撇撇嘴。
項逐言立即顯擺的上前:“大哥,你覺得這把扇子怎麽樣?”
二管家立即恭敬地後退一步:“世子,九少爺。”
項逐元看了一眼,目光冷淡,沒覺得好或者不好:“你不出來幫忙選東西,看這些東西幹什麽。”
“大哥,你就說好不好看?”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是上品,小七還不喜歡的不得了!
項逐元冷哼一聲:“奢靡不實際。”
項逐言不覺得啊,哪裏不實際了,哪裏奢靡了,大哥太不懂欣賞了:“好看就行了,哪裏管那麽多,大哥謝了。”
項逐元無奈,想到三弟在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你注意點兒,别留下什麽把柄。”五叔的事是國公府警告他們這些開院子孫的标杆。
項逐言沒正經的去攀大哥的肩:“哥你想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拿來送自己人的。”
項逐元将他的手拿下來:“自己心裏有分寸就行。”掃了一眼剩下的扇子,轉身出去了。
項逐言看着到手的扇子,好看,小七肯定高興。
……
“行哥,打聽過了,七小姐沒有被人禁锢,也沒有人不允許七小姐出院門,五老爺也沒有罰七小姐禁足,是七小姐自己沒來。”
怎麽會?善行看着善史。
善史确定自己沒有打聽錯:“而且,我問過咱們的人,七小姐跟本沒有穿那件裙子就讓人收起來了,也沒看過多高興,但也沒有不喜歡的意思,但就是沒有穿。”
善行:那是什麽意思?不滿意,那可是一斛東珠,三顆價值不凡的寶石,更不要提其它的了,七小姐會不喜歡!?“世子呢?”
“剛從外面回來,臉色沒見好轉,也沒有留幾位少爺用飯,剛剛因爲水太溫不對,讓夫人送來的兩位侍女在外面站着呢。”
“訓人了?”
“沒有,就臉冷下來,鄭叔就趕緊讓她們出來冷靜一頓飯的時間了。”
“鄭叔沒事了?”
“應該沒事了。”
“糕點師傅的事就這麽過去了?”
善史也打聽了:“因爲三少爺送七小姐回去,二夫人不太願意,昨晚找了三少爺過去吃飯,但沒見三少爺有什麽變化。”事情應該是三少爺兜住了,往後挺多是二夫人旁敲側擊的念叨,三少爺巍然不動。
善行卻不這麽覺得,七小姐廢了一範功夫,要的結尾會這麽簡單?但,當務之急不是這個:“我去跟鄭管家說一下。”
……
書房内。
鄭大海親眼看着善行動的手,事後又被指派去确定屍身,燒焦的屍體卷曲着像烤糊了的犬類,吓的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回神。
但也因爲,鄭大海僅在床上躺了一天,便立即過來伺候,他擔心時間長了,世子以爲他做出來另一種選擇。
鄭大海今天伺候的格外小心,他以前一直以爲世子……原來隻是他還沒有自作主張,世子沒有動手罷了。
這次,鄭大海收到善行的消息,沒有敢怠慢,小心的站在一旁,先觀察眼世子。
世子坐在書桌前在拆各地的文書,然後提筆回執,不知道是不是裏面的内容不順心,世子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