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看了一會兒這個奇怪的黃綠色東西後,徐彥輝變讓身後的兩個船員找一大塊硬木闆來,先将這個即将要腐蝕掉的口子給先定上,等返回到港口之後再重新檢修。
宋文便開始忙,活着找釘子找木闆,他和那維修師傅去找了一把錘子和釘子,随後便大聲嚷嚷的去幹活了。很有一番,這是我在做的事情的意思。
其他的人見狀則在徐彥輝的帶領下,從底層沿着梯子返回到了甲闆的二層。而在甲闆上一層正在和駕駛員閑聊的船長也聽到了聲音,正在向下走,在二層和徐彥輝碰到了,于是便詢問了一下事情,徐彥輝隻是揮揮手說:“姐夫放心,有我在,什麽事兒都沒有。”
船長沒好氣的說:“船上叫我船長,下了船之後怎麽叫都行,聽見沒,你小子别老跟你姐面前說我壞話。”
徐彥輝隻是嘿嘿的傻笑了幾下,随後便招手讓葉小軒和他一起去船闆上看星星一起去釣魚,此時已經很黑了,船長已經讓船的速度給慢了下來,速度也就在幾節。
這樣的速度釣魚的話是不太可能釣上來的,但徐彥輝要的就是這個氛圍和感覺,他去設備艙内将兩套釣魚設備已經拿出來放在了甲闆之上,現在就缺一個女主角了。
扭不過徐炎宏,葉小軒則在甲闆上和他釣起魚來,軒轅典和楊爍返回到了宿舍之内,當時還有兩個船員一起進了宿舍,但看到這兩個人坐下來聊天之後,這兩個船員便很識趣的去其他地方抽煙了。
駕駛艙的船長在和領航員說着話,領航員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打魚和開船的經驗都很豐富,他正在和船長說着什麽。
他說最近這一陣子海洋裏出現了些許細微的變化,溫度和洋流都有了細微的改變,這種改變已經能夠讓老漁民有所察覺,當然,海洋中的各種探測設備肯定也已經有所警告了,因此這領航員和船長說,咱們這次做完考察之後盡快的返回陸地上去吧,他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這次航海可能不會那麽順利。
徐藍從門口走了進來。她對那老領航員說:“老于你就在這兒瞎忽悠我們家老陸,現在無非也就是漲潮有些高,海水中的海洋魚類成熟的有些過早,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異常呢,我說你呀,也就是瞎操心想的太多,好好的當你的領航員就行了。”
于藍說完後,船長便笑了兩聲:“老于你說的我也感覺到一些,但是我覺得這沒什麽,都說海洋中的厄爾尼諾和暖冬現象加劇了海洋的異常表現,但這已經都說了十多年了,也沒有什麽大的變化,我看今年也這樣過去,沒有什麽的。”
領航員老于點了點頭,他不愛抽現成的煙,随身帶着一個老式的煙鬥,彎曲的煙杆兒被他磨得锃光瓦亮,此刻他又壓上了一鬥煙,點燃之後說:“你覺得咱們救的那兩個娃子怎麽樣?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船長?”
畫風一轉,三人便讨論起軒轅典和楊爍來了。突然的從海洋中救上兩個穿着制服的年輕男女,擱在誰的身上都會有一些疑惑的,他們隻是老實巴交的漁民。
關心的就是海洋和漁業的豐收和欠收的情況,關心的是賣出的魚的價錢,還有海洋漁區漁業的成熟。
說到這裏船長将嬉笑的表情壓了下去。很嚴肅的說:“我覺得這兩個年輕人有些不簡單,看他們身體的樣子應該不是普通人,看那女娃娃身姿和一走一路的樣子,非常像是警察或者軍隊中出來的女軍官,看那男娃娃的樣子很有科學素養,但是他那走路龍行虎步的樣子又像是沖鋒在前的軍人,總之看這兩人的面相不像是壞人,如果他們不打咱們漁船的主意,那便上了岸後将他們放走就行了。”
徐藍打了一下船長的肩頭說:“别老盯着人家女娃子看,我看這丫頭沒什麽壞心眼兒,咱們就是順路救了兩個人,至于他們上岸之後去做什麽,那就不管咱們的事兒了,咱們隻要将這女研究生的考察工作帶到位置就行了。”
老于已經将煙頭點上了,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煙圈來,他那滄桑的臉上看着前方,黑漆漆的海面,随後慢慢的說:“那女娃子的研究課題也是很有意思,我在海裏待了三十多年了,都沒有見過那種奇怪的水母,也不知道他這次能不能捉到實驗起來。”
船長說:“咱們隻需要帶他沿着劃定好的路線航行一遍就行了,至于女娃子捉到了什麽有什麽成果,可跟咱們沒關系了,錢已經收了一半,上岸之後将另一半拿到手,這趟就OK了。”
領航員吧嗒吧嗒嘴說:“但願咱們這次能夠安全返航,我總覺得有一股隐患的感覺,如果不是老陸你請我的話,今年我都不準備去下海開船了。”
三人便聊了一下今年的形勢都說今年全球各個地方的災難和極端的氣候很多,前一陣子港島就已經發生了那麽大的地火危城事件,甚至已經威海威脅到了近海。
他們都猜測海洋的這些異狀肯定與。極端氣候和各地的頻發的災難有關。
其他的船員則三三兩兩的聚在甲闆上和廚房内,除了定期的去巡邏和巡視外暫時沒有别的事情,這次出行主要是按照世間規劃的航程轉一圈,到指定的幾個地點,采集海洋樣本,便可以,對他們來說不需要去出力打魚,不需要去将海網收起來,沒有太多的力氣活。
就相當于這次是度假還有錢賺。
甲闆上徐彥輝和葉小軒,撐起魚竿,坐在那裏垂釣已經二十多分鍾了,漁船的速度又下降了很多,但是一直都沒有魚兒咬鈎,甚至連魚群的影子都沒有看見,葉小軒嘟着嘴就想要放棄了,此時她想的更多的是趕快回到宿舍去,和軒轅典一起探讨一下水母生物,向他闡述一下這次他們需要航行的路程,想要和軒轅典多多的探讨一些科學上的知識。
徐彥輝則不斷的讨好着他,說着一會兒就會有魚兒上鈎的,如果還沒有,他便跳下海去給他抓魚,然後烤着吃。
兩人看着海平面就在這時候海水中出現了一個陰影将葉小軒魚竿上盡頭的魚餌給扯了一下,又向下扯去魚竿彎折的,葉小軒小聲的驚叫了一聲。
徐然輝看到之後,連忙将手下的魚竿放下,幫着葉小軒一起用力的拉這根魚竿。
他發現咬着魚餌的那個魚很大,他使了很大的力氣都沒有将魚竿拉上來,所以他便站起了身來,讓葉小軒松手,他要用出全身的力氣來,也要将這條大魚給拉上來,這可是葉小軒釣到的魚,所以兩人便站起身來後,徐然鴻輝用力的向上挑起魚竿兒來。
終于水面兒下的魚兒被慢慢的拉了上來,一個很大的海魚的腦袋露了出來,足有三個拳頭那麽大。
必須要将這條魚給拉上來,自己的力氣很難發揮更大的作用後,徐岩輝便高聲喊叫,讓甲闆上駕駛艙,另外一側的兩個船員過來幫忙一起拉魚。
這裏和另一個船員聞聲跑了過來,也看見了海水中的那條白色的海魚,體長就将近有七八十公分。就是在捕魚的旺季也算是很大條的了,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在海水下面有一大片的陰影。
水面比較昏暗加上衆人都被這大雨所吸引了,所以都被忽略了,三個男人拉着魚幹一起用力,卻沒成想咔的一聲這魚竿竟然從中間斷開了。
那條魚也沉入到了水面之下。衆人都一陣惋惜之聲,尤其是葉小軒不住的惋惜着,那可是她的成果,如果釣上來的話,她一定要發朋友圈炫耀,一般。
徐彥輝聽到之後,二話不說,将上身的襯衫解開扔在了甲闆上,随後雙腳站在了船舷之上,在船員和葉小軒的攔截之下,于延輝不聽勸,以一個标準的姿勢砰的一聲跳入到了水中,以他大無畏的精神去捉魚了,而此時漁船還在緩慢的航行,見此之後,小李連忙的跑向駕駛艙去,讓駕駛員停船。
另外的船員和葉小軒則在甲闆上又跳又喊的,讓徐彥輝趕緊遊上來。
那船員在喊叫了幾聲後随即反應過來,跑向了駕駛艙的邊上,那裏靠着好幾個黑色和黃色的橡膠圈和救生圈,他拿了一個粉紅色的救生圈後,上面拴着很長的繩子,快速的跑到船舷邊上,将救生圈扔了出去,但此時漁船已經向前航行了,很遠的距離了,那家夥離着這裏已經有二百多米的距離了,還好漁船及時的停了下來,但是根據慣性仍舊是上向前推動的。
老于拼命的想要将漁船停下來,但是慣性依舊很大,而此時船長和他的妻子已經又氣又怒又驚訝了,慌忙的向甲闆上跑去,老餘則并沒有再次拼命的停船,而是猛打方向舵,将漁船在海面上來了一個九十度的轉彎夾闆上的衆人都被慣性摔得趔趄了一下。
休息艙内軒轅典和楊爍在感受到了突然的減速和轉向之後,都知道肯定出了事情,兩人便連忙向着甲闆上而去,又有其他的兩個船員被驚動了,所以船上大部分的人此時都已經來到了甲闆之上,再問清楚了事情的緣由之後,站在船頭看着那個依舊傻傻的正在海水中尋找那條魚的蹤迹的徐彥輝。
船長在看見了他的那個樣子後,便氣不打一處來。,嘴裏叫喊着下次出海不能再讓他上船了,而于藍拉着她的丈夫,喊着駕駛室裏的老于,讓他趕緊停船。
此時周圍一片漆黑的景象,天上繁星似照,月亮依稀的挂在天邊,船上的燈光已經都被打開了,有人已經将探照燈打開在前方,不斷的搜尋着徐彥輝。
終于找到了他的身影,這船長夫婦則更加的氣憤了。
海面之下一個遊動的黑影随着漁船不斷的浮出水面,也向着徐彥輝靠近,而那家夥已經徹底的找不見那條大魚了,正在水中積極的向前遊着,冰涼的海水,在夜晚中尤其顯得很涼,他已經知道自己這次下水捕魚太魯莽了,不應該在美女面前那麽積極的表現
随着漁船的靠近徐彥輝。向着船頭的人招手打招呼,不斷的劃水,向前遊去。
忽然在探照燈的光亮區域内,他看在海平面上,黑色的東西一閃而逝,好像有很多條觸手似的,這讓他的心裏激靈的一下,馬上全身的五感六識便被調動了起來,冰冷的海水中,刺骨的感覺,便從腳底闆向腦袋頂沖去。
他轉動腦袋向着四周和水下看去,終于看到了自己身體的水面下方已經有一個不規則的圓形黑影在向它靠近着那條。大的海魚居然夾在那的間隙之中,隻剩下了半條魚身子。
這一幕讓徐彥輝吓得頭皮發麻,趕緊揮動四肢,向前滑去,不要命的向着船上喊叫,想要引起船上人的注意來而去救他,但他的這個表現并沒有引起船上人的太大注意,大家都在紛紛的譴責他的做法的,不過腦。
兩條陰影,觸手向着她的雙腿抓去,砰的一聲,一條觸手抓住了他的腿,徐彥輝趕緊在水中彎腰翻身,用手去拼命的拉扯那條觸手在探照燈的餘光之下,他看見了,那是一條肉質的觸手乳白色。
摸起來很是惡心的感覺。同時更下方一個白色的圓盤狀東西,漸漸的露出了它的面貌,那是好幾隻疊在一起的形似水母的東西。
每一隻都足有七八十公分長圓盤,帶有觸手,那條海魚正被這些水母們分而食之。
在他的印象中,水母這種簡單的原核的生物是不吃魚也不吃肉的。所以這個場面便驚吓住了,他好不容易用指甲将肉質的觸手給弄掉之後。
又驚又吓,憋着的一口氣已經運用盡了,便喝下了兩口海水之後腦袋暈沉沉的,隻記得向着船頭的方向用力的劃水。
而船頭的人也發現了海水中的異常,陰影已經漸漸的浮出了水面,連同那海魚隻剩下了少半截的部分了,于是驚恐和吼叫之聲連連的響起,船長連忙叫其他的人去拿魚鈎和魚叉等武器,并讓自己的妻子告訴駕駛員老于停在前方的合适的地方,現在就要緊急救援徐彥輝。
船長和一個船員手中拿着标槍和刀叉便也跳入到了海中,那是他的小舅子,他不能見死不救,所以雙腳劃動海水向前拼命遊去,而其他人則在甲闆上扔出了好幾個救生圈。
那幾個水母則有好幾隻,從水母團中分離了出來,圓盤狀的身體移動,在海水中滑動竟然向着徐彥輝沖了過去,想要将她包裹而上。
徐彥輝吓得大叫一聲,在海水中艱難的躲避了一下,幾條觸手已經将他的腰給攔腰裹住了,将他向着海面下拉去此時,多虧了船長和那個小李已經到了近前,在水中揮動标槍和魚叉,進行着反擊和解救。
水母雖然體型龐大了那麽多,不知道爲啥那條海魚也成了他們口中的餐食,但面對金屬的标槍和魚叉,他們仍舊畏所畏腳的,最終将徐彥輝護到了身後,漁船已經停了下來,巨大的慣性将海水分爲兩半,其中的一浪海水将這群水母給打的,向後退出了好幾米,這才給海面中的三人以更多的喘息時機,好三個救生圈被扔到了他們的身前,連通安全繩一起,夾闆上的人大叫着,讓他們拉住安全繩随後便會開船,先遠離這群簡單的生物。
在海水中已經出現了很多藍綠色粘稠的東西随,着那些水母的運動而從它們的身體中擴散了出來。經過船上葉曉軒的細心觀察,她發現這些藍綠色的東西就好像是這種水母的受傷處所流出來的一樣,而這種水母和她要研究的那種古老的水母非常的相似,隻是體型不知大出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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