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衆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村上春秀,終究是背叛了他的同事們,選擇獨自開着空間站唯一的逃生飛船,逃離了這載有外星怪物的太空鋼鐵圓筒。
當他掐斷了通訊器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咒罵聲都同時響出了口,紳士的形象被徹底的打破了。
軒轅典長歎了一口氣說:“人心難測,與其這樣去一直咒罵,不如想開一點,也許,村上,真的是太想念他的孩子了。”
大衛做了一個吐痰的口型說:“呸,我也想我的多諾。”
米蘭達疑問的說:“多諾?我記得你說過,你退伍後就加入到了宇航員的培訓中了,你也沒時間談戀愛和結婚啊。”
大衛又用手杵了一下牆壁,身體被反彈之力向後退了一步,并旋轉了半圈說:“我說的說我的狗。”
米蘭達微微的低頭說:“我想念我爸爸了,他是我這輩子最尊敬的人。”
女隊長的眼神,也跟着溫柔了起來,别看她整天一副鋼鐵女漢子的形象,戰鬥民族的彪悍傳統,男女都沒有太大的區别。
可是,此時,空間站唯一的救生飛船被開走了,此時,向外的通訊系統再次損壞,空間站内關着一隻兇猛的外星怪物,在這站内,就像是在一個鋼鐵的棺材中一樣,絕望和渺茫,是主調。
女隊長輕輕的說:“我想我的丈夫了,我們已經有三百五十六天沒有見面了。”
大衛此時笑嘻嘻的,一臉賤笑的說:“隊長,也就是你和我哥,已經有一年沒同床了呗。”
這話一出口,将其他人給逗樂了,女隊長難得的有些嬌羞的呸了大衛一下,飛起一腳踹在了大衛的宇航服上,大衛被踹飛了出去,她自己也被反作用力,推着向後飄了。
米蘭達看着軒轅典說:“軒轅,你有想念的人嗎?”
軒轅典說:“有啊,我妹妹、我爸媽。”
米蘭達接着詢問說:“一直沒聽你說過你女朋友,你難道不想念她嗎?”
軒轅典微微的低頭說:“我現在還沒女獵手朋友呢,所以還沒有女朋友可想。”
米蘭達哦了一聲,她頓了一下,用力攥了一下手,想要開口說什麽,此時一個強烈的震動貫穿了空間站,将所有的人都震的在空中打轉或者原地翻滾了兩圈。
監控屏幕上,村上秀已經将逃生飛船的引擎開到了最大,引擎發出的藍綠色的氣流,和空間站外殼碰撞着,再加上那補給船,也就是一個大功率的推進器,攜帶一個船艙,看起來像個補給船的樣子,它的輸出功率持續增大,兩者配合,給了空間站一個比較大的推力和撞擊力。
逃生飛船,已經飛離了空間站的範圍,随着尾焰的增強,它的速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大着。
衆人眼睜睜的看着,逃生飛船,越來越遠離,人們的視線。
如房屋大小、如卡車大小、如車輪大小、如籃球大小,最後如蘋果大小,持續的時間不超過一分鍾。
再過半分鍾,逃生飛船變的如同蠶豆大小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的指望不上村上秀了,恐怕,他也不會回心轉意的返回了。
空間站再次的晃動,将衆人從看着逃生飛船的遠離中拉了過來。
最終,米蘭達将手松了開,她沒有說什麽,而是看了一眼軒轅典後,又挨個看了一遍其他人。
然後,她忽然發現,在他們的人裏,少了一個人,黑人科學家休,不見了,他沒有在操作艙内。
他一個受傷了的人,能去哪裏呢?
米蘭達趕緊将這個發現告訴了女隊長,女隊長掃了一遍艙室内,然後她快速的查找着站上的監控畫面。
米蘭達、軒轅典和大衛,跟着一起尋找。
終于,在過道的監控畫面中,看到了休,他費力的在過道内向前飄動着,現在的目标不是很明确呢。
這家夥到底出去幹什麽了?
衆人面面相觑,在這麽緊急的情況下出去,會有什麽理由呢?
晃動的飛船,将休給撞的,有些左搖右擺的,不過,他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大衛,忽然,若有所思的說:“莫非,這家夥已經有了怪物崇拜的心裏了?”
怪物崇拜,是一種很不正常的心理,也說一種很不正常的行動,對于怪異的動物,畏懼之後的崇拜,是很可怕的。
如果,休真的有這種心理的話,那返回地面後,休必須得接受心理治療了。
必須要将他拉回來才行,不然的話,等到那怪物沖出來,非把他撕爛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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